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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在了嗓子中,心中的酸澀無限地擴大,他知道自己在喻衍心中比不上韓拔,可是在這種時刻,由喻衍口中平淡地說出這種完全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的話,就猶如有人拿著刀子在他心口捅了一刀。“好?!甭勅藘x心痛到窒息。聞人儀轉(zhuǎn)身去追褚黎,只剩下了韓拔和喻衍。韓拔這才完全不再掩飾臉上的擔(dān)心,要去看喻衍身上的傷,“魏霖力氣奇大,被他那樣勒住腰一般人恐怕早就暈過去了,你還能撐住算是奇跡了?!?/br>“不用擔(dān)心我?!庇餮苤浦沽隧n拔伸過來的手,“我沒有受傷?!?/br>“怎么可能!”韓拔只當(dāng)他是客氣或是不好意思,堅持要去看他的傷,“你我多年不見,難道關(guān)系也生疏了不成?”當(dāng)年兩人出生入死,戰(zhàn)場上時常受傷,皆是互相擦藥治傷,早已習(xí)慣,喻衍這時突然生疏,反而讓他很不適應(yīng)。說完這話他就想到剛才魏霖那句我心悅你,伸過去的手突然就有些不那么堅決了,心道難道是喻衍不好意思了?可他又不是魏霖,當(dāng)年要看的早看過了,怎么這時拘謹起來了?“因為魏霖,你……難道是介意了?”韓拔心想,畢竟是傷到了腰,因為魏霖那句話喻衍有了介意也是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年喻衍和魏霖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的四國皆知,在軍中甚至有不服的將士拿這件事來羞辱喻衍,就連他也曾有過懷疑。不過喻衍親口告訴他兩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時喻衍的表情和話語完全不像是撒謊,喻衍自己對這件事也沒有太過在意,用實力讓那些拿這件事來羞辱他的人閉了嘴。但現(xiàn)在看來又和喻衍當(dāng)年說的不一樣,“你和魏霖……”他欲言又止,不知該用何種措辭。其實想來,有很多的疑點。他們當(dāng)年與魏軍鐵騎軍對戰(zhàn),魏霖身為魏軍將領(lǐng),多次要求與喻衍面談,都被喻衍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按照常理,兩軍對戰(zhàn),一方將領(lǐng)誠心要求面談不應(yīng)如此堅決地回絕。難道說兩人真的如傳聞中一般??韓拔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雖然這些年勤于武功,看上去要年輕許多,可是心理年齡擺在了那里,無法像年輕人那樣輕易地接受內(nèi)心上的沖擊。他一時無法接受,“如果你們真的……”喻衍臉上嚴肅,“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多想。”喻衍站好,“我是真的沒有受傷,不是因為其他?!闭f著拿起隨身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手心劃了一刀。刀刃極其鋒利,劃過之后血立馬滲了出來,空氣中彌漫起血腥氣。“哎!”韓拔來不及制止他,面露后悔,“我信你,你也不用劃傷自己以證清白?!?/br>然而,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喻衍手上的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幾個呼吸就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喻衍掌心的血和空氣的血腥氣,他幾乎要懷疑剛剛喻衍根本沒有劃傷自己。“這……這……”他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眼前所見的奇跡所帶來的驚奇掩蓋了魏霖那句我心悅你的震驚。喻衍面色沒有波動,“所以不是因為其他原因,我是真的無事。魏霖的確傷到我了,不過傷已經(jīng)好了?!?/br>喻衍沉吟片刻,將自己的情況與韓拔娓娓說明。“其實這二十年我一直在沉睡中,不久前才醒來,醒來時身體就變成了這樣——不管受何種傷,傷口都會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愈合,就算是瀕臨死亡也會重新獲得生命?!?/br>這件事喻衍本就沒有打算瞞著韓拔,“我一直在考慮該如何與你說這件事,今日這個機會正好與你說明。我一開始之所以不向你袒露身份,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樣的身體,怕與你說了你也不會信?!?/br>韓拔想起那次試探喻衍,喻衍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上的傷痕有幾十道,但是那次在水中他卻在喻衍身上沒有看到任何傷痕,也是因為這樣他才確信鄭雨不是喻衍。他是沒想到會有這種奇事,要是知道世間還有這種奇事,他又怎會糾結(jié)鄭雨是不是喻衍這種問題?要是知道世間還有這種奇事,他早就和喻衍相認,把酒言歡了!“怪不得,怪不得?!表n拔大笑,一如當(dāng)年,一把攬住喻衍的肩,“我還在奇怪為什么過了二十年你為何還是如此年輕,原來竟是這種原因。真是羨煞旁人!”韓拔感嘆了一句,“這種事固然離奇,可發(fā)生在你身上卻讓我感覺理所當(dāng)然,不得不說喻衍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喻衍!”“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眉毛上挑,好像又回到少年時光,“你現(xiàn)在年紀輕輕,可不能嫌棄我這個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老友。”“當(dāng)然不會?!?/br>與韓拔說了這件事他的擔(dān)心就放下了,韓拔沒有芥蒂地接受了這件事讓他輕松不少。·呼呼的風(fēng)聲從耳邊刮過,身后的呼喚聲早已被他忽視,褚黎耳中只剩下那句我心悅你。他早就聽說魏霖與喻衍之間的傳聞,但不管是母妃,還是師傅,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都是嗤之以鼻,對于傳這件事的人皆是厲聲呵責(zé),所以他一直認為這是外人對喻衍的抹黑,從未把這件事當(dāng)過真。那晚魏霖對喻衍做出那般動作時,他還不知道衛(wèi)展就是喻衍,也沒有想到別處去。知道衛(wèi)展就是喻衍后,他又因為太過興奮沒有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今日聽到魏霖說出這句話,才是醍醐灌頂。舅舅說,魏霖一直在躲著不肯出來,最近才肯露面。他一直在奇怪魏霖為什么會突然露面,百思不得其解,現(xiàn)在一切都想明白了。因為喻衍來了,所以他才出現(xiàn)了。每一次魏霖露面都是率先出現(xiàn)在喻衍面前,想要把他帶走。如果兩人不是如傳聞中那般,韓拔又為何對喻衍有如此執(zhí)念?在聽到魏霖說出那句我心悅你的時候,他的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滯,百般情緒閃過心頭,想通之后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間燃燒了起來。空氣中魏霖身上的氣息極其清晰,即使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依靠著氣息他也能找到魏霖走過的路。他一定要親口問魏霖,親口聽魏霖說清楚他與喻衍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即使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他仍然希望聽到不一樣的答案。他知道自己的怒火不是源于自己心中喻衍的完美形象破碎,而是源于魏霖與喻衍之間關(guān)系不同尋常這件事本身。在山鎮(zhèn)時,他就對衛(wèi)展有著復(fù)雜的感情,到寒城后這種感情越發(fā)明顯。在知道衛(wèi)展就是喻衍后,他對喻衍的崇敬、對衛(wèi)展的復(fù)雜感情,強烈地融合在一起,讓他既興奮又糾結(jié)。他想自己終于可以觸碰到神了。但沒想到,卻有人比他更先觸碰到了。“啊?。。。 彼闹杏形?,有難過,還有不想被人察覺的嫉妒。褚黎的怒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