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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袍下的身段婀娜多姿。沈清爵靜靜地站在廂房外看著母妃,她的母親縱然已經(jīng)四十余歲,卻顯少有皺紋,平時也很注重保養(yǎng)休息,看起來指如青蔥,口如涂脂。 這樣的女人,歲月都奈何她不得。不過換句話說,也是她在和歲月較勁。 浣蓉左手持香右手執(zhí)燭,神色肅穆地點著香,佛教講究香火旺盛,自然要越旺越好,香燃著之后,她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持著香,高舉過頭頂作揖,把香插入青銅香爐,之后再躬身叩首。 沈清爵一直站著,直到她放下手中念珠,誦完一整篇經(jīng)文。 “清爵什么時候來的?”明明沒有回頭看,浣蓉卻似乎早就知道她一直在,一點兒不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來問她。 “無妨,不多時?!?/br> “今兒怎么想起回王府了?”浣蓉站起身走出門沖沈清爵伸出手,沈清爵迎上去讓她搭著。 “想您了”沈清爵臉上沒什么表情,淡笑著把視線放往別處。 “你什么時候也會說這種話了,是不是跟你弟弟學的?!?/br> “實話而已?!鄙蚯寰暨@幾句話說的很有水準,若是放在前世,她總覺得尷尬,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浣蓉被她說地直笑。 “我自打回了太京城便覺得終日里無所事事,便每天燒香拜佛,乏了就去外頭轉(zhuǎn)轉(zhuǎn),也樂得清靜。” 浣蓉一邊走一邊說道。 “弟弟呢?”雖然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沈靖已經(jīng)去了軍營。 “你讓他去軍營那之后,他就自個兒乖乖去了,我也不讓他回來,就在里面乖乖住著。” 提起軍營,沈清爵又想起了昔日東征西戰(zhàn)的豪邁與激情,金戈鐵馬,馬革裹尸,并非是須眉才有的感情。 她突然很想縱馬馳騁,破重圍,彎弓搭箭射天狼,馬背上運籌帷幄,能以三尺劍取天下。 她如現(xiàn)在這般閑,終歸是閑不住的。 “我近日就去軍營里視察?!?/br> 沈清爵想起軍旅生活,沒來由地手癢,她很想放手一試,自己如今的功夫到什么地步了。 前世慣于偽裝,傳出去的話都是將軍不會武功,一方面是因為她武功實在稀松平常,高挑清瘦的身子的確比不過眾多武將,另一方面是因為長的太過出眾,她的武功不能超過容貌給敵軍以威懾力,所以前世她都是憑借運籌帷幄和上將軍的氣勢征戰(zhàn)四方的,她很少沖鋒陷陣。 如今可不一樣了,她抱著謝冰媛從五樓一躍而下,都沒多大事,她的力氣,感覺,反應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起前世來說最起碼提高了三倍不止。 想到這里,平素穩(wěn)定慣了的沈清爵也難免心情舒暢。 浣蓉見她氣息輕盈,見到孩子高興,她也更高興了。 早已等候在走廊的丫鬟迎上來:“將軍,老夫人,連笑公子在正房等候多時了?!?/br> 沈清爵輕輕皺眉,連笑? 當今皇權(quán)頂峰是蕭泰涼,下來是她,再接下來,就是丞相連官子,丞相也和她一樣,追隨蕭泰涼多年,穩(wěn)重沉著,心機深沉,雖然人相貌平平,兒子連笑卻儒雅風流,很得蕭泰涼的看中。 她自然認得連笑,只是平日里根本沒有什么交集,連笑怎么會來? 思考之間,兩人已經(jīng)行至正房,就看到一個一襲紫袍,眉如墨畫的年輕公子走了過來。 “連笑見過將軍,老夫人?!闭f話之間,含笑行了一李。 “清爵,這是笑笑,靖兒的好朋友,靖兒去了軍營之后多虧連公子照顧?!?/br> “伯母過獎了,我與沈兄情投意合,是一起做個伴兒?!?/br> 沈清爵也回禮“有勞連公子了?!彼褪窍梗材芸闯鰜礓饺睾軡M意連笑。 連笑前來是為了替沈靖傳個話,沈靖在軍營里跌打受傷脫不開身,寫了封信,正好讓看望他的連笑帶來王府給浣蓉。 三個人來往之間,已經(jīng)到了正房看了茶,浣蓉看起來很喜歡這個白凈英俊的年輕公子,非要留連笑吃飯,連笑以家中有連官子為由連連推辭,之后浣蓉又打發(fā)沈清爵去送他,兩人就在連笑一片“使不得”之中出了門。 “我這王府的景色怎么樣?!?/br> 沈清爵負手站在連笑身旁,看著滿目的玲瓏景致問他。 “自是人間絕色,只是王府景色大概也不及將軍府的一半,連笑斗膽,他日定當上門造訪?!?/br> 沈清爵心里一笑,果然打地還是她的主意啊。 “那我便恭候連公子了?!鄙蚯寰粽f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向里走去,前面已經(jīng)來了接連笑的馬車,畢竟她的地位身份,能送到這里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聽聞無妄樓謝老板在您府上”,沈清爵聽了這話,腳步一頓。 “還請將軍為連笑引薦引薦?!边B笑一臉期待,笑的誠懇。 沈清爵聽了這話,復又轉(zhuǎn)過身來,玉白蟒袍無風自動,她難得地沖連笑笑了笑:“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沈花花秒被打臉。 606212722催……催更群…… 第32章 請將軍下場 謝冰媛吃過午飯,閑著無事,又想起那天后花園的景致,便起身出門,準備去往后花園。 她不施粉黛,只涂了一點口脂,卻可謂:朱唇一點桃花殷,美地驚人。謝冰媛對著銅鏡整了整衣冠,直到渾身沒有瑕疵了才披上黛色披風出門。 這是她一慣作風,即便是出去賞景,也要衣冠楚楚才好。 出了門一直往北走,不多時就到了后花園,她住的地方在將軍府正中央,去哪里都比較方便。 沿路亭臺樓閣假山花草她已經(jīng)見過一次,可是府內(nèi)山水妙就妙在,四季之景不同,晝夜之景也不同,所以不下雪之后,又有一番好看頭。 有幾個下人見她直直往后花園走去,也沒有出聲阻攔,她們都認得這位形貌無雙的客人,并且將軍也吩咐過,謝冰媛可以自由出入。 她嬌花照水一樣安靜走著,經(jīng)過下人們之后,下人們依舊呆愣愣地盯著她的背影不做聲,好似沒回過神。 后花園有一道石拱門,石上雕刻繁復的花紋,大概年歲已經(jīng)不可考究,謝冰媛走進后花園,四周才真正安靜下來,只有幾個下人對著花草修剪。 園子里很凈,偶爾有風刮過帶起的簌簌聲,真是難得的清靜啊。 她往花園深處走去,剛穿過一個亭子,就聽見幾聲剪刀碰撞的聲音,她往前走了幾步,拐了個彎兒,就看到一個少年持著有些鈍的大剪刀修建冰雪消融后顯得更加青蔥的松枝。 謝冰媛心里一動,想必這就是被沈清爵打發(fā)去“種花種草”的男寵了。少年唇紅齒白,穿著有些大的白袍,手也纖細好似女孩子,可以看到光潔皮下的青筋,他身材非常瘦削,臉龐又小,她見猶憐。 少年察覺到有來人,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