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淡淡的薄荷香和發(fā)絲間的檸檬味混在一起。那雙幽暗眼眸里的光忽閃忽閃, 好像有什么即將噴薄而出。

    他克制住喉嚨里的燥熱, 低啞著問，“哪種事？”

    占薇的心撲通撲通跳著，“……結(jié)婚會做的事。”

    明晃晃的燈光下, 葉雪城冷白的臉綻開了笑，幾抹潮紅不動聲色地爬上耳尖。

    大概怕被占薇發(fā)現(xiàn)此刻的局促，他把腦袋埋在她肩膀上，不依不撓, “結(jié)婚要做的事很多，到底是什么？”

    “就是、就是生孩子會做的事啊?！?/br>
    “生孩子會做什么事？”

    “……”

    占薇腦海浮現(xiàn)出“zuoai”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正糾結(jié)著，卻見葉雪城抬起頭, 曖昧的紅暈已經(jīng)從他的耳朵蔓延到了臉頰。

    明明表情倨傲又欠扁，可溫暖的粉紅色卻讓占薇的心柔軟得一塌糊涂。

    原來他不僅會紅耳朵，也會紅臉。

    占薇很無厘頭地想到了“可愛”這個詞，忍不住將手指插進他的發(fā)絲里，像逗小孩那樣輕輕揉了揉。

    他低聲問，“怎么，準(zhǔn)備挑逗我？”

    “……”這么純情的動作，哪里像挑逗了。

    “為什么這么主動？”

    周圍越來越燥熱，葉雪城的眼睛燃起了小火苗。

    “因為，”占薇的臉皮撐到了極限，試圖用殘存的勇氣回應(yīng)他，“你不是一直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嗎……”

    把自己統(tǒng)統(tǒng)都交給你，夠不夠表明決心？

    “就這個？”

    “還有，”占薇吞了吞口水，聲音有點羞澀，“我也很想擁有你?！?/br>
    這是真話。

    她那么那么喜歡他，而且，有越來越喜歡的趨勢。

    這樣強烈的感情，讓她有點害怕。

    白皙的小臉上裹挾著桃紅，不知道那顏色是動情還是害羞。盈盈的眼睛溫柔無辜地看著葉雪城，帶著滿溢的真誠，讓他忽然想起她的一句歌詞。

    就像羽毛撩在心上。

    頃刻間，澎湃的情愫在他赤裸的胸腔里炸裂開來。

    他支起上身，情欲泛濫的眼睛打量著被自己完全籠罩著的人。

    時間好像被凝固了一般。

    占薇深深呼了口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動作生澀而小心。

    “那、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話音在微微顫抖。

    葉雪城任憑她動作著，呼吸混合著喘息聲，也不知道是蓄積能量，還是在克制。

    占薇繼續(xù)湊近，聲音低低的，“我要親你了。”

    葉雪城沒出聲。

    她鼓足勇氣，攀附在他的身上。男人身體是熱的，稍稍隔近一點，便可以感受到灼熱的溫度。

    唇貼在他的肌膚上，一點一點溫柔地摩挲著。

    未經(jīng)人事的占薇憑著直覺在動作。見葉雪城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她又抱緊了他一些，吻著葉雪城脖子那塊最敏感的地方。

    手一路下滑，輕柔地在他的小腹間撥弄。

    身前的人呼吸漸漸急促。直到某個時刻，曖昧的激蕩被她撩撥到了頂點，他一把抓住了她作亂的手。

    占薇有點被嚇到了?！拔摇屇悴皇娣藛?？”

    葉雪城看著她，眼神是沸騰的，呼吸是沸騰的，就連理智也是沸騰的。

    豈止是不舒服，簡直是非常不舒服。

    他聲音嘶啞，“你這樣……很不解渴。”

    “嗯？”

    沒等占薇明白過來，他便將她的雙手制住，以勢不可擋的力量侵犯過來。熾熱的唇落在她的臉上、耳邊，空閑下來的右手來來回回在她敏感的胸前掃蕩著。

    占薇幾乎融化成了一灘水。

    直到手碰觸到了她的內(nèi)褲，動作才驀然停頓下來。

    他僵硬了幾秒，像突然決定撤退的戰(zhàn)士，收起了所有的進攻。

    占薇不解，“為什么不繼續(xù)……”

    葉雪城伸手抱著她，聲音很沉，“算了?！?/br>
    算了？

    他道，“我很早以前發(fā)過誓，結(jié)婚后才可以跟你做?！?/br>
    “啊？”

    他隨口解釋，“那時候你太小，怕自己干出禽獸不如的事。”

    發(fā)誓的時候，占薇讀高二。兩人每次見面都讓葉雪城心癢難耐，葉雪城真的非常害怕，自己哪天會沖動到傷害她。

    他一直是個欲念很強的人，忍了這么多年，非常不容易。

    他不在乎多忍這幾個月。

    占薇見他一臉認(rèn)真，忍不住笑起來，“沒關(guān)系的?！?/br>
    面前的人還輕輕喘著氣。

    “即使不結(jié)婚也沒關(guān)系?！比绻f以前占薇抗拒葉雪城，是因為對他的懷疑和不信任。那么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完全釋然了。

    無論如何，能擁有他一次就好。

    葉雪城到，“發(fā)的是跟你有關(guān)的誓。”

    當(dāng)初的押注有兩項。如果違背誓言，一是讓他不得善終，二是讓他再也見不到眼前的人。

    他不怕不得善終，只是經(jīng)過了那么漫長的分離，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她。

    那個一直住在他心尖上的她。

    也許是覺得難得迷信的葉雪城有點幼稚，占薇忍不住問，“你還信這些??？”

    他嘆了口氣，“與你有關(guān)的……我都信。”

    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話，讓占薇的心甜了一整個晚上。

    幾天后去學(xué)校上課，占薇還是樂滋滋的。坐在一旁正在抄講義的阿真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干嘛，這么開心？”

    占薇笑瞇瞇的，眼睛望著教室前面的黑板，一邊支著下巴，“阿真，你說……如果平時特別理性的人，因為你變得很迷信，是喜歡的表現(xiàn)嗎？”

    阿真白了她一眼，“我又沒談過戀愛，不知道?！?/br>
    自從阿真聽自己這位好朋友跟未婚夫“和好”，整個人都蕩了起來，她徹底體會到了作為一只單身狗的悲哀。

    過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又問，“對了。上次你說拷給我的視頻，還有多的嗎？”

    阿真不解。

    “就是那個性愛指南……”

    阿真奇怪地看了占薇一眼，“上次不是給你拷了五集嗎，都看完了？”

    占薇弱弱地點頭。

    和葉雪城行事未遂后，她悄咪咪地把阿真說的那些“教學(xué)級”視頻統(tǒng)統(tǒng)瀏覽了一遍。

    “你也太饑渴了吧?！?/br>
    占薇臉一熱，忍不住辯解，“從你那兒拷來的，你還好意思說我?！?/br>
    “……那我整理一下，把全集都拷給你吧?！?/br>
    “嗯嗯?！?/br>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重，可還是被前排熱衷追劇的女生捕捉到了個尾巴。女生興致勃勃地回過頭，“你們有什么全集??？”

    阿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占薇極其心虛地回了句，“沒、沒什么。”

    中午在食堂吃完飯，占薇陪阿真進了附近的便利店里逛了逛。

    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