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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shù)男纳先四昙o(jì)應(yīng)該不大,所以和他一起被綁的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最容易沖動的年紀(jì),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在社會主義的紅旗下長大,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黑暗,認(rèn)為哪里都能講道理,所以比較沖動。當(dāng)然,這可能和這位小少爺?shù)娜菝惨灿嘘P(guān)系,漂亮柔弱得像瓷娃娃一樣的小少爺,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給人一種安全無害的錯覺,小少爺?shù)囊暰€停留在說話者身上,陸一注意到,小少爺?shù)难劬υ趯Ψ降谋亲由隙嗤A袅藥酌?看來這個年輕的男孩子,作為收藏品的價值是他的鼻子。男孩開口說話了,應(yīng)該是處在青少年變聲期,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沙啞,但并不是發(fā)育期男孩子特有的難聽公鴨嗓,而是介于少年的糯軟和青年的低沉清朗,甚至可以說是天籟之音。然而用這把好嗓子說出來的話卻并不怎么美妙,他那張玫瑰花一般的嘴唇微微張合:“太吵了?!?/br>忠誠的仆人們便上前,用膠帶封上了這個年輕男孩子的嘴巴。為了不破壞美感,膠帶還是特制的,當(dāng)然,膠帶這種東西,很容易就用手撕下來。所以他們用鐐銬把手反鎖在了男孩的背部。東西看起來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從仆人們鎖人貼膠布的手法來看,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或許在這之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少爺就已經(jīng)驅(qū)使自己的下人綁架了若干這樣的人,但那些人到底是逃出去了,還是落得和原主一樣的下場,陸一不得而知。在沒有搞清楚敵人底細(xì),而且還是在敵強(qiáng)我弱的情況下,貿(mào)然地發(fā)言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一開始發(fā)言的男孩子,因?yàn)殡p手被反綁只能睜著一雙眼睛,滿懷怨恨地看著其他人。本來想要發(fā)脾氣的人并不只他一個,但這些人來了這么一招,想要發(fā)火的人立馬就安靜了,面對未知的危險,只要不傻,就不會輕舉妄動。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孩子說:“我家里有錢,而且我失蹤了的話,警察會肯定會找來的,這樣對你也不好。你想要什么,錢,還是別的,我父母一定都能給你?!?/br>見這個說話客客氣氣男孩子沒有受到懲罰,另外幾個人也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我家里窮,你綁架我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求求你了,放我們走吧。”“我是和父母一起住的,他們發(fā)現(xiàn)我失蹤的話,一定會到處找我的?!彼麄儬幭瓤趾蟮卦噲D用自己的情況說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試圖激發(fā)對方的一點(diǎn)同情,只有陸一全程安靜地站在這里,竭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yàn)樗芮宄?,對方想要的并不是錢,也并不缺錢,說再多也是浪費(fèi)口舌,沒有意義。果然,在這些人發(fā)言之后,小少爺聽完了,還是一樣的吝嗇自己的言語,只說了一個字:“吵”。之前幾個發(fā)言的人,便都被貼上了膠帶,當(dāng)然,因?yàn)樗麄儧]有掙扎得太厲害,也沒有像最初的那個人一樣被鐐銬給銬起來。仆人們并沒有認(rèn)真觀察到底哪個人沒有說話,所以作為收藏品之一的陸一,也一樣面臨著被人貼膠帶的境況,他安靜地站在那里,也不掙扎。但在膠帶封住他的嘴之前,小少爺說話了:“等一下?!?/br>像是聽到指令的機(jī)器人一樣,仆人們的動作瞬間就停住了。小少爺?shù)氖痔Я似饋?,指著陸一:“你,過來?!?/br>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地停在了陸一身上,這和原主的記憶有幾分出入,興許是因?yàn)樽约焊淖兞藨?zhàn)略的原因。陸一順從地站了過去,在對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近距離看的話,更覺得小少爺像是精雕細(xì)琢的藝術(shù)品,漂亮得有點(diǎn)不像真人。對方和他對視片刻,然后問他:“你是啞巴嗎?”其實(shí)他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啞巴,如果本市一下子有很多人失蹤的話,多多少少都會造成一定的轟動,那會為他帶來麻煩。所以在動手之前,他特地讓人查了資料,和他的心上人相似的存在有很多,但是有些人和父母妻子同住,有的是身居要職。他選的這些人,都是在公司里擔(dān)任并不重要的崗位,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工作的單身宅男。比如說鹿邑,自己一個人在大城市漂泊,做著it民工的工作,雖然工資拿得并不算低,但對企業(yè)來說,隨時都可以找到他的替代品。只要有鹿邑的手機(jī),偽裝他向公司提交辭呈,再定時地代替鹿邑發(fā)送短信和消息和其他人聯(lián)絡(luò),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失蹤。這里面每個人他的資料都看過,不需要他們自己闡述情況,他也很清楚。但是鹿邑顯得和資料里并不一樣。資料里寫的是,鹿邑是個性格內(nèi)向又有些怯懦的人,平日里不擅長拒絕自己并不喜歡做的事情,也就是大家口中說的包子。這樣性格的人,在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卻始終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害怕,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人,特別是鹿邑這種性格柔弱沒有主見的存在,更是應(yīng)該在剛剛跟著其他人一起向他“傾訴”。即便沒有能夠湊到他的跟前來,至少要表現(xiàn)出想要傾訴的欲望,但是眼前的這個鹿邑太冷靜了,和資料里顯示得完全判若兩人。陸一的眼睛里倒映著對方精致秀美的面容。在故事里,小少爺說暴虐也不暴虐,他并不想要抹殺人命,也對收藏品除了和心上人相似的部位沒有任何興趣,就是因?yàn)檎J(rèn)知到這一點(diǎn),陸一也沒有那么的害怕,他唯一要護(hù)住的,只有原主可憐的耳朵。畢竟誰也想不到,會有這種大變態(tài),從不同的人身上拼湊出屬于心上人的輪廓。陸一也想過,學(xué)著鹿邑的性格來做事,但走進(jìn)來之后,他就改了主意。他很確定,這個小少爺在事先就知道了他們的資料,在那些是爭先恐后地交代自己的情況的時候,對方的表現(xiàn)更是肯定了他這一點(diǎn)。他本身是個富有耐心沉著冷靜的人,并且演技不算好,想要學(xué)咋咋呼呼,很容易讓人看出來破綻,還不如搏一把,表現(xiàn)得與眾不同一些,吸引這位小少爺?shù)淖⒁饬Α?/br>一個普通的收藏品,就像是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犯人,可能被關(guān)了一輩子,都摸不清出這座監(jiān)獄的全貌。他雖然能夠清楚地看到原主死去之前的全部記憶,但直到被趕出這座莊園之前,原主都不知道這地方在哪里,更別說摸清楚小少爺?shù)纳矸菪彰?/br>陸一可不想渾渾噩噩的的在這里度過他的悲慘人生,他需要特權(quán)。在小少爺?shù)哪托南е?,他很輕微幅度地?fù)u了搖頭:“不是?!?/br>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上表露了作為上位者的傲慢和矜貴。原本的故事里,鹿邑在死之前,只知道了自己在小少爺?shù)难壑惺鞘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