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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連幼薇肩頭徹底閉眼養(yǎng)神,深吸了口氣,一只原本覆在她腰間的大手,非常輕車熟路,一路往上順延而來,嗓音低啞:“我辛苦......” 連幼薇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云霽那一臉愁苦,言外之意:他確實(shí)......辛苦! 她緊閉雙唇,身板抖了三抖,趕忙雙手撐起坐正:“那換你歇著?!?/br> 云霽一抬眼,斜眼投來一束意喻不明的亮光,笑的魅惑:“羞什么。昨晚......”他說話大喘氣,眼睛掃向她胸口,隨口道:“該品鑒的都品鑒完了?!?/br> “你......又孟浪什么?!边B幼薇漲紅了臉,提被捂緊,怔在哪里,一時(shí)羞的說不出話來。 云霽見她這般得了樂趣,趁她發(fā)愣的功夫,雙指彈了彈她額間,利索翻身下了床,盯著她捏被的雙手,似乎要讓她安心,笑道:“摸了手。” 連幼薇松了被裹,搖了搖頭,想撐手下床,瞥了眼云霽,又見他笑意不祥。 一股不詳之感,立馬當(dāng)頭襲來。 心中又氣又羞,顯然是低估這混世魔王了! 云霽立定好,一手抱胸,一手托顎。半沉眼,視線有些不懷好意,一路延挪,最后,停在她胸前。 半響,意識到這氛圍急促,他低了半寸頭。萬年城墻雙頰竟微微泛紅起來,嘴角不由扯動兩分,那眼角眉梢全是擋不住的歡喜。 這分明就是二十年多年前,那個(gè)情竇初開的少年云霽,面對自己心愛之人,全部的青澀、也會極度羞澀。 而今,他面面俱到,身心體型,自然是個(gè)男人。在一些自己努力遮掩、不愿讓任何人看見的面具之下,竟隱隱藏了顆少年羞澀之心。 這份青羞之色,縱然遲來二十余年,此刻也無法遮掩。 須臾,云霽又覺很這種事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因此將此刻心情努力抑制過去,托顎的手慢慢微握成拳,抵在唇邊低低干咳一聲,打破這氛圍。 一團(tuán)紅暈直貼雙頰,連幼薇大約是明白昨晚趁自己睡著,云霽悄摸做了些什么! 她也終于明白方才為何云霽絲毫沒有留戀,就這么利索翻身下床??赡苁桥轮勒嫦嗟淖约阂慌?lián)]手出去,將他鑲在璧面,摳都摳不下來。 連幼薇羞澀至極,惱羞的無所遁形,坐定塌中一把轉(zhuǎn)身背對他,嗔道:“你就不能做派正經(jīng)些。” 面對斥責(zé),云霽卻不痛不癢。他不過是一個(gè)全方位都太正常不過的男人,不過既連幼薇不悅也不想多奪理。隨即笑意掩去,一張臉轉(zhuǎn)變的肅穆起來,說道:“好了,不逗你了。過來?!?/br> 連幼薇聽他口氣抑了下去,似乎有正經(jīng)話要說,勝在她不想扭捏,于是立刻低頭也翻身下了床。 云霽一把拉她近身,待她站穩(wěn),神情言情皆是肅立:“這幾城赴難,我知道你心有急促?!?/br> 連幼薇低了頭,大約是睡相出賣了自己,不置可否:“嗯?!?/br> “但是你連休憩也總蹙眉,這我就不悅。”云霽扶穩(wěn)她雙肩,口氣平和了下來,耐心起來:“你已經(jīng)很盡力了,不要連睡夢中也總想著這事,讓自己時(shí)刻不得安穩(wěn)?!?/br> 連幼薇抬眼望她,又聽云霽沉道:“若你在這般,我不會高興?!?/br> 她一愣,怔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云霽終于長長嘆出一口氣,伸手捏了捏她臉,笑道:“這樣才乖,你的夢里只能出現(xiàn)我。” 連幼薇愣住,似乎受到了侮辱,怎么還跟戲耍孩子一般,竟然隨意捏起她臉。趕緊別過頭捂住那片臉頰,蹙眉不悅,嗔起:“你這,又是什么放浪舉止!” 云霽會心一笑:“放浪的還在后頭?!?/br> 第122章 余生三萬年 連幼薇被堵的啞口無言。 云霽松了神情,道:“得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別讓自己時(shí)刻提著心,這樣我也不安?!?/br> 這一路以來,他的嘴甜連幼薇雖是領(lǐng)教過的,卻也一直忽略云霽心中想法。松下心中嗔氣,倒也不以為難撇了嘴微微笑了起來,又褪了笑意捎上歉意道:“你慣會撿些好聽的說,只是這事本來是我們的事,倒還拖著你?!?/br> 聞必,云霽趕忙伸頭過去往她額間快速細(xì)啄了一口,拉起她手細(xì)細(xì)搓揉起來。片片肺腑之情,輕道:“輔車相依,唇亡齒寒,發(fā)生在夜梵山腳下的事怎么會與我無關(guān),你又何須傷身這些無必要的事。何況從我第一次見到你起,你的事又有哪一件不是我的事。你若硬要與我分彼此,才是真正傷了我的心。” “嗯?!边B幼薇直視著云霽,明明是個(gè)孩子般耍賴討寵的話語,肢體動作又全是個(gè)大人模樣,無一樣不令自己心安,又道:“若眼下在找不到這幕后真兇,看來我只得暫回穹蒼復(fù)命?!?/br> “幼薇?!痹旗V頓了頓,忽然道:“既然北陵找不著,兇手可能回去了?!?/br> “回去?” “嗯?!痹旗V快速應(yīng)完,又吞吐起來,說道:“我猜兇手是一個(gè)叫千葉的南疆魔類?!?/br> 連幼薇有些疑惑,烏梨出身南疆,寧月城之事確跟南疆魔族脫不了干系。 只是北陵與南疆,七十萬年來兩不相犯,速無交集,所以此刻也不知那邊是什么景象。 況且當(dāng)日那寧月城主謀被人開啟引渡之門救走便斷了線索,云霽又怎么會知道? 連幼薇當(dāng)即疑道:“千葉?你怎么會知道?” 云霽捏緊她手,說道:“別生氣?!彼f完停了停,見連幼薇并不在意這些只想急切得知答案,又道:“當(dāng)時(shí)寧月城主謀被人開啟引渡之門救走,我便在落霞坡隨意撿了一具畜物的死尸,回去給他續(xù)命造夢,才知道那逃走的主謀是南疆的魔類,名喚千葉,在南疆窟坨山修的行。” 連幼薇細(xì)細(xì)想來,難怪當(dāng)時(shí)少了具魔人死尸,原來是被云霽帶走了,又忙問道:“那你可知,開啟引渡之門救走主兇千葉的是誰?” 云霽搖搖頭,心思有些沉。心下猜來是夜盲、是翼遙、也可能是些南疆元老。不管是誰,既能開啟引渡之門功力已然化神。 一想到這,他更不想讓連幼薇去趟這淌渾水。 南疆當(dāng)下情勢險(xiǎn)惡,縱然云霽不愿帶她去南疆涉險(xiǎn)。可眼下看來,不解決這件事連幼薇定然誓不罷休。他當(dāng)下說道:“不知,不過北陵遍地找不著,我們可以去南疆的窟坨山走一趟?!?/br> 連幼薇匆忙轉(zhuǎn)出身子,就要往屋外走:“好,咱們現(xiàn)在就去?!?/br> 云霽忽然一把拉住她,蹬回自己懷中。往她臉頰輕撫了一刻,輕道:“先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連幼薇不明所以:“什么?” 大約是在昨晚,抱著入睡的連幼薇,云霽在那時(shí)定了心中計(jì)劃,定道:“等此事落幕,我們自己出去游歷。你想去哪,我便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