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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抱怨,女秘書又是去而復(fù)返,手中是一杯熱騰騰,剛剛泡好的新鮮檸檬水,在安墨面前的茶幾前放下,然后,再次離開。“......”方瑾烈一噎,再次沒了和安墨理論的心思,也不知這個人從哪弄來的這些個“能人異士”,一個個都是面癱!“白家的人來了,你不先過去?”安墨坐在沙發(fā)上,纖長的手指抵著下巴,側(cè)頭,看著郁悶不已的方瑾烈,輕笑,這讓他那種似乎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少了許多,變得有些說不出的親昵。“周家和白家經(jīng)我們上次那么一鬧,早就貌合神離了,現(xiàn)在過來也不知存?zhèn)€什么心思?!?/br>方瑾烈絕不承認自己被安墨那一笑給晃了眼,他抿了口藍山,想了想,有些厭惡道,那般神情都將他那種十分看不上的心思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要整垮白家是兩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具體怎么cao作他沒有和安墨細說過,因為在這本來也就是他一個人的事,安墨從來沒有表現(xiàn)過要插一竿子手。安墨但笑不語,有些朦朦朧朧的讓人難以揣測,而方瑾烈則猜測是上次讓凌岸在洗手間的一席話起了效果。后來,安墨還是先行離開了,他過來本就只是為了借方瑾烈的口,光明正大的出安家,如今對方有事情,自然就識趣而走。至于那個早晨方瑾烈與白家的人倒底談了什么,就無從得知了。只是從那以后,白家的人就消停了很多,至于從X市運過來的一批又一批的軍需,佛曰:不可說。林唯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見沈炎,反而是回到了生養(yǎng)他的地方。有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呢?一年,兩年,還是三年?林唯記不得了,他游走在這每一寸土都裝載了他所有回憶,所有美好情感的地方,冰冷的表情似乎有些融化的跡象,腦海里的景象一幕幕的浮現(xiàn)出來。當手指觸摸過那陳舊的,泛著枯黃色印跡的瓦轉(zhuǎn),林唯不可抑制的顫動了,似乎是眷戀與懷念。“唯唯,別玩了,該回去吃飯了!”是誰溫柔寵溺的看著自己,拉著自己臟兮兮的小手,回家了?“咳咳...咳咳...唯唯,風有些大了,我們回去吧!”是誰蒼白著臉,明明身體難受的很,還一直陪著他玩,直到再也撐不下去?“唯唯,再吃你就成小豬了!”又是誰,擰著自己的臉,一點情面也不留,卻在轉(zhuǎn)手之際將一塊紅燒rou放進了自己的碗里。“唯唯?林唯?”詫異之中帶著點不敢相信的愕然,“你是林家的那個二小子吧?”就算林唯林衍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只要認識這兩個人,就絕對不會認錯,畢竟外顯的氣息太過不同了。林唯轉(zhuǎn)頭,就見到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大嬸,對方那種看似熟稔熱切,實則八卦的面孔,令他一怔,隨即厭惡的皺了皺眉。“你是......”忍著不耐煩,林唯放下自己剛剛準備推開自家破舊大門的手,問道。“我是你樓上的梁姨啊,”見林唯依舊不大想的起來,大嬸接著道,“就是家里賣雞蛋的梁姨!”“是你?!?/br>林唯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微妙了,那種感覺令人說不出的發(fā)寒,恐懼,這大嬸他記得,背后不知罵了自己mama多少聲“小三”,道了自己多少句“小雜種”,當初沒少讓自己生氣發(fā)火。“你哥哥呢?”對方還沒有察覺到林唯的不同尋常,關(guān)切道,“你不是當初說找不到哥哥就不回來了?”里面的,與其說是關(guān)切,不如說是好奇打趣。“......”凝視,凌厲。“該不會還跟男人搞在一起吧?”中年婦女見林唯默不作聲,詢問道,完全不看某人已經(jīng)晦暗了的眸色。“你說說...你哥哥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怎么就跟男人搞在一起了,也不曉得會不會得病,你媽也不知道勸著一點...”搖頭嘆息,“家里啊,還是要有一個會做主的男人,你媽就是心軟,要我說,要是你爸在...啊...咳咳...”“還要接著說下去嗎?”涼薄幽笑。林唯也不知怎么動作的,待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掐著對方的脖頸了,與那喋喋不休的大嬸隔了一臂距離,他將對方狠狠的抵在墻上,沒有半分留情,漸漸施力圈緊。“還要接著說嗎?”舔了舔嘴角,林唯重復(fù)似得再問了一遍。“你...你...”恐懼駭然,中年婦女終于意識到他惹到了怎么樣的人。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當初沖動易怒而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了,他有足夠的力量去讓那些曾經(jīng)欺他辱他的人,活的生不如死。中年婦女那張烏青泛紫的臉因為透不上氣而更顯猙獰,她害怕,嗆著,道,“不...咳咳...不...不說了...咳咳”“滾!”林唯松開了手。“......”喘氣的聲音一下高過一下,極致的驚懼。“還不走?”見女人腿軟了似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林唯親昵繾綣的溫柔道,“還是要我送你一程?”女人后背的濕寒一層接著一層,她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就摔了一個跟頭,差點又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往后一看,就見林唯目不轉(zhuǎn)睛,笑意盎然的看著自己,心底一陣寒毛,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林唯被這個女人一搞,頓時沒有了推門進去的打算,當初沈炎看向這塊地皮,想要發(fā)展,他什么話也沒有講,對方如今保留了這一幢樓,不管用心何在,他總是感激他的。剛剛出了那塊讓他心思一直有些恍惚的地方,林唯就見到了安墨。一個人的安墨。沒有任何人監(jiān)視著的安墨。他要去哪里?出于未知的心思,林唯尾隨。☆、發(fā)現(xiàn)安墨是借著方瑾烈的名義出來的,安排了替身假扮自己上學,他一個人踱步在漫長的林蔭道上。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安墨干凈的如同精靈,空靈而澄澈,他看著遠處那一幢獨獨幸存下來的樓房,有著所有美好的期盼。這讓通過對這一塊地形十分熟悉,而繞道他身后且不別人察覺的林唯十分的詫異與迷惑,安墨的舉動與神情,彰顯了這塊地方對于他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但林唯奇怪的是,依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安墨絕對是困獸,籠中鳥,基本沒有機會接觸這外面的世界!什么時候,對方會有那樣的機會,接觸能讓他心靈全然放松的圣地?林唯的疑惑沒有人能夠解答,安墨并沒有在這個地方多待,他真實放空的安靜永遠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