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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毫無保留的。如果當(dāng)初林唯沒有受到來自安墨,或者稱為林衍,那人的干擾,那么他勢必就知道此時此刻的林衍就是披著安墨的殼子而存在的。但是很不幸的,林唯將當(dāng)初費勁心血也要得來的文件給沒有任何猶豫的撕了,燒了,如今再想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是決計沒有那個可能的了。至于為什么一個黑幫少爺能夠查出這么辛秘的事情,只能說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陰差陽錯,機(jī)緣巧合,事實上,在查到林衍的同時,他就已經(jīng)知道林媽為何而出車禍了,只是出于他自己的私心,全然的隱瞞下來了。現(xiàn)下,他就算是早有準(zhǔn)備安墨回來興師問罪,也不會料到他才將“林衍,政治系,三年級學(xué)生,宿舍七幢七樓”這條信息發(fā)出,連半個小時都不到,就迎來了對方。讓人把安墨帶進(jìn)來,沈炎一時間有些苦笑不得。沈炎沒有說錯,他發(fā)給林唯的信息大部分都是正確的,雖然“林衍,政治系,三年級學(xué)生,宿舍七幢七樓”,實際上是“安墨,政治系,三年級學(xué)生,宿舍七幢七樓”,可安墨不就是林衍嗎?沈炎以為安墨會第一時間阻止林唯,卻發(fā)現(xiàn)他料錯了。從上學(xué)開始,他就沒有看透過這個隱藏弟控屬性的林衍,到如今,對方是越加的深藏不漏了。當(dāng)這個人還是林衍的時候,就那樣溫溫柔柔,似乎完全沒有脾氣的模樣,但做起事來卻是干凈利落,不然那個時候也不會是學(xué)生會會長,如今成了安墨,倒是看著軟軟弱弱,任誰都可以欺負(fù)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淡漠到沒有人性。“安墨,你到我這里來不會就是為了喝一杯茶吧?”想的再多,還不如直接開口詢問,沈炎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與安墨面對面的交流,姑且稱之為交流,至于會交流成什么樣子,他自己也沒有把握。“從你當(dāng)初把資料拿給唯唯的那一刻,我就在查,你背后站著的人是誰......”安墨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那樣的柔軟靜謐了,他一直沒有看著沈炎,反而將目光鎖在一盆小小的盆栽上,指尖把玩著盆栽頂部那嫩芽,淡淡的,一副無害溫和了的樣子。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極具威脅性,讓對方的心尖不由自主的跟著顫了顫。沈炎眸光一縮,沒有接下安墨的話茬,多說多錯,不如不說,他知道今天對方來勢洶洶,稍有不慎,說不定自己就將自己坑了也不知道。所以說他向來不喜歡眼前這個人,心機(jī)太重了。“這么長時間了,自從唯唯知道林衍在H大讀書,也沒有來過一次,可見他有多恨。”安墨講到那一個“恨”字,神情有些微妙,不過一般人絕對是看不出他情緒上的波動的,他繼續(xù)撥弄著那個綠色盆栽,“唯唯不會突然有興趣去找林衍的,你又和他說了什么,是吧?!?/br>“......”沈炎不講話,也是間接承認(rèn)了安墨的猜測,不過他在眼前的人平靜而多次的說道“林衍”兩個字的時候,莫名的覺得違和,但又不知道原因。“其實這么麻煩干什么呢?”安墨笑了,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的語氣有些悠長深遠(yuǎn),涼薄的低喃。“......”沈炎看著安墨,瘋長的不安溢于心間。“父親想要我做什么,我終究會去做的,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唯唯來試探于我。”幽幽的語氣,帶了一些遺憾與嘲諷。而因著他一直撥弄揉捏的盆栽嫩芽,早已經(jīng)了無生氣的殘了,那般樣子,可憐的緊,那纖細(xì)修長的食指與拇指,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綠色的青汁,細(xì)細(xì)嗅的話,一定可以聞道那股青草的氣味,干凈清爽。安墨擦拭了一下手,抬頭,見到沈炎打量的目光,彎了彎眼角,那種刻意的活潑調(diào)皮,實在是讓沈炎心驚rou跳的,他震驚的看著安墨,“父親”兩個字一出,意味著的是什么,沈炎很清楚,也很明白。他也總算知道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這個人給自己的違和感究竟是什么了!這分明是一個名喚安墨的少年在與自己交鋒,對方的見識與手段都是世家才能夠培養(yǎng)的出來的,令人不得不心折;哪有半點當(dāng)初的林衍的模樣在里面。怪不得,在每一次說道“林衍”的時候,他從不自稱“我”,沈炎看著眼前淡漠平靜的人,想到自己得到的資料,都禁不住懷疑,這個人真的是因大火而被迫整容的林衍嗎?為什么他覺得這個人其實就是安墨呢,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安墨呢?是的,炎幫,是安家插在黑道上的一顆棋子,沒有哪一個世家會只沾白不沾黑,安家也不例外。不過這個事情,炎幫上下除了沈炎和他那個不管事的老爸沒有一個人知道,安墨會查得出來,沈炎表示實在是意外不已。安巡,也就是安墨的父親,他從來就沒有對安墨放心過,對于這個由他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安墨,他是定要知道對方的實力,然而他也答應(yīng)過安墨短時間內(nèi)不動林唯,因而才讓沈炎動手。如果林唯出事,身為哥哥的林衍一定會出手相救吧?這是一次對安墨真實實力的徹底試探,也是一次削弱。要幫到林唯,安墨的損失不會少,只會多!至于對白家,沈炎只能說誰讓白家要挑釁陷害炎幫呢!一個林唯,再加一個安墨,就讓白家自己多行不義必自斃去吧。“安墨,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沒有什么可好說的?!?/br>沈炎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對于安墨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你看,你的勢力大的連這種事情都輕而易舉的查到了,老爺子要防備你也是無可厚非的?!?/br>聳聳肩,將一個黑道少爺?shù)募w绔表現(xiàn)的一分不差,沈炎不擔(dān)心安墨是在詐自己,對方能那樣說肯定是有了十足的證據(jù),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呢,當(dāng)然他在心底將對安墨的警惕又高高的拉上了一個警戒。是的,是安墨,不是林衍,這一刻他將對方視為那個運(yùn)籌帷幄的少年安墨,而非林衍。“他沒死......”只不過成了一個植物人。安墨的話永遠(yuǎn)跳轉(zhuǎn)的那么快,也讓人琢磨不透。沈炎一怔,不解的看著那個語出驚人的男人。沒死,誰沒死?突然,他反應(yīng)過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的驚訝忐忑模樣有多可笑,小心翼翼的,他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誰...沒...死?”他問道,那個聲音嘶啞的不像沈炎自己發(f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