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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為后面的戰(zhàn)斗保存實力。鄭云起所熟識的三個人中,艾倫是萬年后勤兵,他就沒有進行過登陸作戰(zhàn);安迪是機甲單兵,每次與蟲族作戰(zhàn)他必定離艦;吉爾則有些特別,他原本是主艦上的指揮班,現(xiàn)在羽族上校全權(quán)掌管艦隊指揮,吉爾認為他在軍艦上呆著的價值不高,他主動請求機甲單兵作戰(zhàn),全能兵這個兵種不是說來好聽的,他們必須掌握多個兵種的技能。鄭云起看著實況轉(zhuǎn)播畫面,吉爾和安迪此時就是畫面上閃爍著的點點光芒之一。除了這兩個以外……鄭云起不可克制地想起了另一個人,亞瑟。昨天鄭云起和亞瑟匆匆見過一面,他沒有認錯當時亞瑟穿的衣服,那是機甲單兵的作戰(zhàn)服。鄭云起和珀西聯(lián)系的時候,有問過珀西這個問題。珀西告訴鄭云起,他們從凱撒離開之后,前三年時間,除了廚房和星艦指揮這兩項工作,亞瑟被基德支使著到各種崗位上輪番工作過,其中呆的時間最長的是舵手和機甲單兵兩個位置。第四年,也是基德被判死刑的最后一年,基德把亞瑟提溜過來,終于開始教亞瑟怎么樣去做一個合格的星艦指揮者。亞瑟很倒霉,他才學了半個月,醫(yī)學界傳出喜訊,又有一種絕癥被攻克,正好這種絕癥和基德大腦里的玩意同名,維拉爾。基德火速去把維拉爾治好之后,亞瑟這個船長繼承人就有點礙眼了,亞瑟被重新扔回基層位置,只是這一次亞瑟不再各個崗位輪換,而是被固定在機甲單兵的位置上。這是星艦中最為危險的一個工作崗位。血濃于水,這個詞對基德來說就是狗屁。這一次對未知蟲族剿滅作戰(zhàn),成為船長的亞瑟,把艦隊的指揮交給了同樣僥幸活下來的副船長和珀西兩人共同指揮,他自己則坐上機甲直接參與進戰(zhàn)斗中。亞瑟的專屬機甲在主艦被毀的時候也徹底損毀了,他用的是基德的專屬機甲,在傷勢勉強修復之后就開始調(diào)試訓練,此時他坐上基德專屬的機甲在宇宙中和未知蟲族拼個你死我活,就是基德海盜團現(xiàn)在的靈魂支柱。亞瑟的處境很危險,但也很耀眼。只是他的位置離得太遠了,鄭云起的負面BUFF范圍根本夠不著,他只能默默嘆一口氣,祝福亞瑟平安無事。鄭云起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些有的沒的,未知蟲族實在太強大了,全面作戰(zhàn)才開始二十分鐘,三臺嚴重損毀的機甲被回收,重傷者被送到醫(yī)療室——醫(yī)療兵的工作時間到了。醫(yī)療室隨著軍艦的攻擊和移動而震顫著,醫(yī)療兵們手中的速度卻沒有慢過,他們必須把士兵的生命從死神手中搶回來。這場膠著的剿滅戰(zhàn),整整持續(xù)了三十三小時才停止。未知蟲族被全部剿滅,聯(lián)合軍的損失也非常慘重,海族軍隊損失了十一艘軍艦,犧牲海族士兵一萬三千余名;新兵艦隊損失兩艘軍艦,犧牲士兵一千五百余名;基德海盜團損失四艘星艦,犧牲海盜將近一千名??倱p毀星艦十七艘,犧牲人數(shù)一萬五千五百余。對局外人來說,這些記錄只是輕描淡寫的冰冷的數(shù)字。對于參與了這場戰(zhàn)爭的當事人來說,這些數(shù)字就是身邊的音容笑貌,就是身邊的喜怒哀樂,他們是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還可能是執(zhí)手承諾相伴一生的愛人……然而,大家根本沒有時間去為死者哀悼,剩余的七十五艘星艦仍維持著包圍圈,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戰(zhàn)力去登陸小行星群清掃藏起來的未知蟲族,那么至少也要堅持守衛(wèi)到后續(xù)部隊到達,讓后續(xù)部隊進行登陸作戰(zhàn)任務。七十五艘星艦又守衛(wèi)了十九小時,期間有兩披未知蟲族企圖脫離包圍圈,都被守衛(wèi)防線攔了下來。后續(xù)部隊姍姍來遲,大家終于可以稍微休息了。滿是傷痕的聯(lián)合軍部隊返航至中轉(zhuǎn)站,長時間疲勞戰(zhàn)結(jié)束,大家終于可以狠狠地睡個痛快了。鄭云起洗過澡換上睡衣,與艾倫、吉爾視頻通訊,互相給對方一個微笑,道一聲問候,再與珀西通訊,確認珀西和亞瑟生存之后,才長長吁出一口氣,爬上上鋪的床躺下。結(jié)果鄭云起才拉起被子蓋好,四人間狹窄寢室的房門響起急促的拍打聲,寢室里一陣哀嚎聲,鄭云起下鋪的兄弟抬腳踢了踢鄭云起的床板,“早說讓你記得跟你家狗聯(lián)系的吧,快去解決他,我還要睡覺!”鄭云起認命地爬起床,一開門就看到了安迪的臉,鄭云起愣了愣,安迪耷拉著一雙灰色的狗耳,臉上的不是憤怒,而是難過。安迪會擺出很多種表情,他會憤怒、會裝可憐,卻從沒有流露出真實的哀傷??粗@樣的安迪,鄭云起第一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安迪做得太過分了。安迪聲音很輕,難過的情緒幾乎從每個吐字中溢出來。“你沒有聯(lián)系我,你根本不關(guān)心我有沒有好好活著?!?/br>“我們同艦,醫(yī)療室有星艦上所有士兵的動態(tài)表,你沒有失蹤,沒有受傷,也沒有死亡。我知道你還好好地活著”鄭云起平靜地說道,“但是,我承認這次是我錯了,對不起,作為道歉,我把你從聯(lián)系人黑名單里放出來了。”鄭云起的道歉來得太快,安迪完全沒有實感,他所有的話都被鄭云起堵住了,憋了一肚子的氣都不知道往哪發(fā)。安迪對鄭云起實話實說:“我覺得不解氣……”“我允許你揍我一拳消氣,我不反擊,也不用治療儀治療?!编嵲破鹫f道。安迪是個實誠的孩子,他揍了,揍在鄭云起的臉上,雖然沒使很大的勁,但鄭云起的嘴角磕在牙上,破了一小塊,流了一點血。男人說話算話,這一拳之后,安迪很干脆地原諒了鄭云起,他給鄭云起一個擁抱之后,甩著毛茸茸的灰色大尾巴,輕快地哼著歌回去休息了。邊走著,安迪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從鄭云起聯(lián)系人黑名單中解放了。天吶!賺大發(fā)了!鄭云起果然遵循了和安迪的約定,沒有使用治療儀,也沒有使用系統(tǒng)治療。可是今晚注定不是鄭云起能好好休息的夜晚,鄭云起才睡不到一小時,他的客戶端閃爍起來,一條靜音的信息傳了過來,他打開一看,是一個未知身份的人發(fā)來的。信息說:“我是亞瑟,你下艦來,我在XX,XX(坐標)等你?!?/br>鄭云起面無表情地看著信息,回復道:“軍艦登艦口鎖起來了,我沒有權(quán)限打開?!?/br>亞瑟回復得很快,“我已經(jīng)幫你打開了,快下來。”鄭云起無語地回復過去一串省略號。亞瑟回:“我想見你?!?/br>這四個字觸動了鄭云起,難道他恢復記憶了?想了一會之后,鄭云起決定去看看情況,為了避免驚動同寢的室友,他偽裝自己還在床鋪上睡著,穿著睡衣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