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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按蟾攀敲?,我今生殺戮太多,所以老天懲罰。這些日子你也別歇了巡游天下的心思吧,好好跟著我學(xué)學(xué)政務(wù)。”簡寧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如何拒絕。想到還未出生的孩子,便搖了搖頭,“不會的,你看五姐的孩子就好好的,你以后還有機會的,我··我下次再來?!闭f著快步走了出去。一起走的自然還有離若,可嘆,帝王命短,不外乎cao勞郁結(jié)于心,如今還得了這樣的家族病。“如何了?”“需要時間?!焙唽幤v的點了點頭。君衍并沒有跟到京城來,想想這些年她們夫妻也是聚少離多,如今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畸形。簡寧不敢將這樣的消息告訴君衍,只是去信說一切安好。 從太上皇開始,姬氏皇族似乎陷入了恐慌,隨著太上皇的逝世,姬玄明的昏迷,秦王的疲乏,其他皇女一時間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哪天也會不知不覺的瘋掉。滿朝大臣更是擔(dān)心主持大局的太女姬景辰會不會被政事所累,這樣的氣氛隨著簡寧入住太女宮開始漸漸平息。簡寧已經(jīng)連續(xù)忙了三天了,案頭的奏折卻每天都一大堆的送來,簡直頭疼。悠閑喝著藥的姬景辰失笑,看著滿頭大汗的姬簡寧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多動貪玩的姬簡寧痛苦的背著四書,而自己則悠閑的監(jiān)督著?!叭绾危俊薄昂美?。”“我說的是奏折?!薄昂枚??!薄凹Ш唽?”“我覺得你讓我獨干一件事還行,這么多國事有些我也不清楚?!薄澳闩鷱?fù)完念給我聽就好,以后太傅上課你也來聽?!焙唽幹雷约翰豢赡芟褚郧澳菢犹诱n了,遂認真的應(yīng)下。每天的朝會簡寧也要去,太傅那里簡寧也要去,甚至還要陪著太女批奏折,生活的不要太累太充實。直到收到君衍的信時,才驚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了。簡寧大致算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君衍快要臨盆了,便向姬玄明辭別回了渤洲去了。此時運河已經(jīng)開通,簡寧乘船直達渤洲七八天便到了。 ☆、喜得貴女 簡寧回渤洲時已經(jīng)三月,看著君衍的大肚子簡直不敢靠近。王府的事務(wù)任然井井有條的,知遠和凌云打理的很好。簡寧只大致把京中的事和君衍說了下便每天緊張兮兮的看著君衍?!澳悴辉跁r我照樣大著肚子也沒出什么事?!本芎眯Φ目粗??!芭夼夼?,說什么呢,能出什么事?!焙唽幇欀?,緩了緩神色又扶著君衍走了起來,“太醫(yī)說了,要多走動才好生養(yǎng)?!薄斑@些我都知道,阿寧,你到底在緊張什么?”簡寧不敢看他,只是抱了抱他說道:“生孩子總是有危險的,據(jù)說還會很痛。”“放心吧,沒事的?!?/br> 晚上,離若將自己驗出來的結(jié)果遞給簡寧看,“并不是每個人都遺傳到了病癥,但太女之前身體似乎也身受重傷沒有調(diào)理好,再加之這些時日積勞成疾,誒··”離若感概道。簡寧看了便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她應(yīng)該也知道了吧,這些時日恨不得一天當兩天用,小時候是她帶著我讀書,如今又要教我帝王之術(shù)?!彪S著四月將近,簡寧幾乎時刻都陪著君衍,不敢離開一步。太醫(yī)和接生的醫(yī)公早就待命著。晚上,簡寧心神不寧的驚醒,便看到君衍滿頭大汗的樣子?!霸撍?,”簡寧自責(zé)道,“怎么不掐我?!薄皼]力氣,疼?!薄皝砣?,叫人準備接生。”簡寧大叫一聲。頓時,整個王府燈火通明起來。簡寧也不離開,徑自陪在一旁。接過醫(yī)公準備的濕巾幫君衍擦起汗來。“沒事的,你出去吧?!本軋猿值溃幌胨恢边@么緊張的陪在一邊,“放心吧,沒事,出去給我準備吃的?!薄昂茫阋允裁?,我去準備,喝些甜粥好不好?!闭f著自說自話的離開了,醫(yī)公關(guān)好門,開始為君衍按摩腹部。簡寧捧著碗不忍心看,這是個很多人都在期待著的孩子,他們必須都平安。 辰時,君衍松了一口氣,胎兒終于落地,“哇-----”的一聲,聲音洪亮。“恭喜殿下,父女平安。”簡寧跑進內(nèi)室,緊張的接過孩子看了看,孩子小胳膊小腿有力的伸展著,眼睛睜開一下又閉了起來。簡寧這才放了心,臉上笑開了花?!皝砣??!薄暗钕??”“傳令下去,全府都賞?!薄爸x殿下?!标懬逑沧套痰耐讼隆:唽帉⒑⒆颖Ыo奶公,這才去看君衍??淳苷?,簡寧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斑@回放心了?”君衍道?!澳愣贾懒??!薄班牛阕詮幕貋砭蜎]一天是放心的,就算擔(dān)心也不是你這樣的?!薄拔乙埠軗?dān)心你,但更擔(dān)心她,你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盼著她呢?!焙唽幷f著又流下淚來。“你沒見過三姐的孩子,那個孩子多漂亮啊,可惜是個啞巴?!本馨参康谋е念^親了親。 簡寧連夜將孩子的消息遞往京城,玄明帝接到消息時便松了一口氣,姬景辰也欣慰的笑了。“辰兒?!薄笆??!薄敖酉聛硪茨愕牧恕!薄笆?。阿寧從小就想著到處跑,這次不如我來替他?!奔Ь俺叫χ?。姬玄明笑著點頭。 六月,簡寧一家奉旨入京。小小的嬰兒很是安分的躺在君衍懷里,簡寧看著馬車里的兩人很是寧靜?!熬悠冢o你個機會為女兒取個小名,不然就沒機會了哦?!本苄α诵?,“不如取她姨母的小字,叫星兒如何?”“好?!?/br> 七月,簡寧一如既往的忙碌,王府和皇宮兩點一線,有大臣進言廢儲另立,玄明帝不允。八月,太女執(zhí)政辛苦不能上朝,群臣進言,另立太女。玄明帝允。簡寧緊張的跑到姬景辰府中,發(fā)現(xiàn)她正悠閑的逗著自己的孩子玩鬧,并沒什么大礙,頓時松了一口氣?!叭?,這玩笑你也亂開,嚇死我了?!奔Ь俺叫α诵Γ嵵氐溃骸鞍?,這樣的事古來少有,如今你便要準備好承擔(dān)起這個國家的責(zé)任了。”簡寧明白,兩任皇帝,三任太女,這一切都平穩(wěn)的過度著,沒有發(fā)生內(nèi)亂,沒有血腥鎮(zhèn)壓,這一切都需要胸襟和智慧,而作為接任者,簡寧無言,只能鄭重點頭。 ☆、商道王道 玄明二十二年十月,姬簡寧正式被冊封為大周太女,年二十又五。明黃色的太女服尊貴威嚴,接受百官朝拜。站在帝國城樓上,大周的旌旗招展,送走了秦王的儀仗,作為護國大使代天子巡游天下。簡寧從沒有這么強烈的感受到作為一個國家的繼承人是多么艱巨的責(zé)任,以前的她或許一直在進步,一直在強大,但她有自己的私心,這份私心讓她永遠不想歸屬于這片土地,從而被她所束縛,令她言行間無法逃脫,無法回避,很多事也許你越不想而事實就要和你作對。簡寧回到了朝堂,繼續(xù)學(xué)習(xí)著政務(wù),所幸,她對要做的事從來都是吃苦耐勞的,但作為帝王,似乎永遠在思想上不能自由。 “殿下,您若這樣做了將于國家階級無利,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太傅澄雅力爭?!吧倘四怖斎皇菫樽约耗軌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