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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他和他的家人,他卻仍然說要與你同生共死!你對得起他?!” 蒲臺宗敏被她這話直擊到心里,說不出話來。 王慕翎繼續(xù)道:“你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對他的承諾?” 蒲臺宗敏的眼神茫然起來,不錯,是答應過他的,他這么多年以來,一直護著自己,一直無可挑剔,原來不止藍裴衣的心是石頭,她的心,也是石頭。 “那末,你是不是準備繼續(xù)辜負他?” 蒲臺宗敏下意識的說道:“不……” 王慕翎緊緊的盯著她:“那么,你是不是應該與他生同衾,死同xue?你與他之間,還容得下第三個人?” 蒲臺宗敏神情混亂,微微喘起了粗氣,過了半晌,唇角勾起一個笑:“這才是你說這么多的目的?” 王慕翎也不隱瞞:“不錯,你應該休了藍裴衣!還給莫虞君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蒲臺宗敏笑容擴大,竟笑出了聲,直不起腰,眼角笑出了一滴淚。 王慕翎緊張的盯著她,生怕她來一句“休想!” 卻見她笑到無力,身上的傷口都裂開,流下了鮮血,順著小手臂滑了出來。 莫虞君不由露出一絲心疼。 藍裴衣有秋路隱打點,莫虞君和幾個孩子有莫貴君打點,幾乎沒有受刑。 只有蒲臺宗敏,只怕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了。 蒲臺宗敏笑著笑著看到莫虞君臉上的心疼,心中一陣悸動,止住了笑,望著他,艱難的吐出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現(xiàn)在我給,你還要嗎?” 莫虞君看著她,微微一笑:“我要?!?/br> 蒲臺宗敏紅了眼圈,嗯了一聲。 轉(zhuǎn)過臉來對王慕翎道:“拿紙筆來!” 王慕翎心里樂開了花,使勁把頭往欄桿外拔,臉兩邊擠得生疼,卻越急越拔不出來,弄得面紅耳赤。 藍裴衣連忙過來:“慢點,慢點!” 一邊伸了指頭幫她把耳朵給順過去。 蒲臺宗敏在藍裴衣臉上看到他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只是不是對她,心里酸澀的嘆了一聲,又看向了莫虞君,和他相視一笑,覺得十幾年來,和他的心從來沒有這樣貼近過。 蘇顧然走了過來,雙手用力微微撐開了欄桿,王慕翎的頭得了間隙,這才撲的一聲拔了出來,也不顧著臉疼,趕緊去催獄卒:“走,借我紙筆!” 獄卒瞧著她的氣勢,倒也不敢逆了她,飛快的給她取來紙筆。 王慕翎巴巴的遞了進去,蒲臺宗敏痛快的接過,休書一筆揮就,按了個血指印,扔了出來。 王慕翎如獲至寶的捧住,又去求小郡王:“快,幫我送給陛下看?!?/br> 小郡王連忙點頭應下,為王慕翎跑腿去了。 蒲臺宗敏垂下頭來,也罷,就成全了他,本來……也沒法想像,這么個漂亮的人,人頭落地…… 第 72 章 小郡王惴惴的把蒲臺宗敏的休書呈了上去。 女皇斜挑起了一邊柳眉,喜怒莫辨,盯著這紙休書半晌。 顏正君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只憑多年對她的了解來看,她現(xiàn)在絕對稱不上愉悅。 他自是聽說過女皇年輕時那樁情事的,這些年他在一邊冷眼看著她對小郡王的寵愛,竟覺得女皇也是顆癡情種子。就不知道小郡王現(xiàn)在做了什么。 女皇伸手將休書放在案上,抬眼看著小郡王,淡淡的道:“水湛,朕倒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能叫蒲臺宗敏這將死之人,寫下這休書?!?/br> 顏正君心中一動,莫虞君跟了蒲臺宗敏十幾年,孩子都有了四個,且正夫也并非一紙休書可以輕易休離,須得稟報宗族,三堂會審,定了正夫的罪,方才能休。這時用得上這休書的,自然是藍裴衣了。這個人……倒是門路甚廣…… 小郡王看著女皇的神情,也嘻笑不起來,只得老實答了:“水湛沒有這等本事,是水湛的朋友……” 女皇“哦?”了一聲,小郡王一向視女皇視為除了娘親爹爹以外最尊敬的長輩,頓時就老老實實的把王慕翎同藍裴衣之間的事,給招了出來。 女皇聽得面色愈沉:“好一對jian夫□!” 小郡王一愣,他畢竟年輕,又一向任性,規(guī)矩禮法并未在他心中扎根,又事事都圍著王慕翎轉(zhuǎn),完全沒有意識到王慕翎和藍裴衣的事情于禮法不合。 卻也知道不能讓女皇越來越怒,勉強想了個理由:“蒲臺宗敏犯下了大罪,能夠及時被揭穿,也有藍裴衣的功勞。” 女皇面色稍瞬:“雖然于國有功,但始終于節(jié)有虧!”這個世界,以女為尊,男子若嫁,必須以妻主為第一考慮。若有人要上衙門狀告妻主,首先他自己就要先被打上二十大板,衙門才可以受理此案。 顏正君一邊聽著,想起了顏喻林也曾為此人求情,在心中思慮再三,終于開口道:“他即有功,也有過,那末便可不賞不罰,如今他即有了蒲臺宗敏的休書,放了他,確也說得過去?!?/br> 女皇聽得也有理,顏正君一向理智,處事又公正,她多年來也甚為信賴信服他,這時聽他一說,心中稍平。 皺了皺眉,對小郡王道:“罷,罷,就放了他罷,你記得叮囑他們,記得謹慎處事,切勿張揚,不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小郡王一喜,眼睛閃亮閃亮的,左耳進,右耳就出了,只聽到了前面,就在樂滋滋的盤算,王慕翎得有多高興,該得好好感謝感謝他了吧? 臉上的笑就止不住,連忙向女皇和顏正君拜謝。 女皇瞧見他的樣子,又忍不住樂了。等他走了以后,突然想起什么,對顏正君道:“你瞅他這模樣,同那個……王什么來著?” 顏正君接道:“王慕翎?!?/br> “對,同那個王慕翎,真只是朋友?” 顏正君心里也是一跳,想起顏喻林從未為什么人特地進宮來求情,也頗為反常,如今看來,八成也跟這個王慕翎有些關(guān)系。 嘴上雖然安慰女皇:“不必太多過慮,年輕人總是熱情?!毙睦飬s決定要去查一查這個人。 小郡王跟著女皇身邊的御前侍衛(wèi),一齊去牢里提藍裴衣出來。 藍裴衣見他到來,終是死而復生,平日里再圓滑世故,此時也忍不住幾分感慨。 臨出牢門,又回頭看了蒲臺宗敏一眼,無話可說,只朝蒲臺宗敏同莫虞君拱了拱手。蒲臺宗敏并未搭話,反是莫虞君淡淡的說了聲:“保重?!?/br> 藍裴衣回道:“多謝。” 這便隨著小郡王往外走,穿過黑暗的甬道,長長的階梯,終于再一次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頓時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 王慕翎早就等在了外邊,一聲歡呼,就撲到藍裴衣身上,歡呼道:“裴衣!裴衣!太好了!” 小郡王眼瞅著王慕翎高興個沒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