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卷。 蘇顧然入閣以后,實際也沒有擔任其它事務,只負責佛經(jīng)方面的翻譯收錄工作。按說也并未有太多機會涉及朝庭的政治人事糾紛,符合了他的性子,倒也清閑。但他官任四品,每月的俸銀卻也不低,還有谷物發(fā)放,雖然王慕翎一家現(xiàn)在并不短缺這些,但如果真論起來,蘇顧然一人便可以養(yǎng)活一家還有富余了。 一家人正在自娛自樂,卻聽得門房來報,說是蘇夫人同顧正夫來了。 王慕翎幾人忙擱了筷子迎了出去。 一見了兩位長輩的面,王慕翎嘴甜的喊了一聲:“娘,爹?!?/br> 蘇夫人笑瞇瞇的應下,眼角卻瞥著站在她身后的藍裴衣。 果然是個絕色,同自家兒子比起來,各有千秋。 這便隨著他們進了屋坐下。 下人們奉上茶來,顧正夫接過,慢飲一口,含笑睇著蘇顧然道:“爹爹做了一輩子的官,顧然倒是一下就趕上了?!?/br> 蘇顧然面上現(xiàn)出一分笑意:“孩兒那里比得上爹爹?!?/br> 顧正夫一愣,雖然蘇顧然從小與家人分離,但他也算得上了解他,如今瞧著他面上帶笑,倒似變了個人似的。 第 75 章 蘇顧然看著自家爹爹在打量自己,垂下眼瞼,默然的坐在王慕翎一側任其打量。 顧正夫微微一笑,轉臉對王慕翎道:“顧然既官職加身,怕是要宴請親朋好友,朝中官員才是正道?!?/br> 王慕翎點頭笑道:“那是當然的。還要請娘和爹爹多指教,請些什么人,怎樣cao辦?!?/br> 蘇夫人沉吟了片刻:“到底都是沒辦過事的,我自會派身邊得力的管事過來?!?/br> 說罷又去看藍裴衣:“藍老板倒應該是經(jīng)過些事的,也許不用我多事罷?” 藍裴衣笑容自若:“蘇老夫人抬舉了,還需您多費心?!?/br> 蘇夫人只刺了他一句,見他不氣不惱,也不好和個后輩計較,頓時收了口。 王慕翎微有些尷尬,但也只好裝作沒聽見。 好生同蘇夫人顧正夫賠笑幾句,聽了幾句說教,方才把人送走。 等到了晚上要歇的時候,她跑到藍裴衣房間,小心翼翼的看他臉色:“裴衣?!?/br> 藍裴衣笑看著她,捏了捏她的臉:“去找顧然吧,今日他大喜,你正是該陪他?!?/br> 王慕翎轉了轉眼睛:“蘇夫人今日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罷?” 藍裴衣?lián)u頭:“我若連這兩句也要放在心上,豈不早就抑郁而終了?” 王慕翎想著藍裴衣也確是豁達之人,便放了心,去找蘇顧然。 到了蘇顧然房里,見他剛沐浴完畢,整個人還蒙著一層水汽,里邊穿著白色的浴衣,外邊卻半披著那身官袍。 王慕翎看得心里暖洋洋的,一下就撲了過去:“好顧然~” 蘇顧然面色微紅,反手摟住了她。 、 王慕翎家院子太小,又寒酸,不適合宴客。便到錦香樓訂了酒席。 錦香樓的掌柜見著是她,雖然秋路隱不在國都,也給她送了個大折扣,整體算下來,比在家自己cao辦還劃算。 王慕翎便準備下帖子請人,想來想去,還是給孔水笙也給下了張?zhí)印V半m然鬧得不歡而散,兩人都倔強不肯低頭,但時間一隔得久,王慕翎想著自己同她也沒有深仇大恨,反而還得益于她良多,實在不值得就斷了交,就由自己先示好,縱然關系不復從前,也不必交惡。 帖子只顧發(fā)出去,她來不來就不必強求了。 等到了開宴那一日,極為熱鬧,顧正夫在朝多年,官職雖然不高,但為人頗好,給他面子的人也挺多。再加上不少人想見見國都兩大絕色,更是屁顛屁顛而來。 王慕翎蘇顧然,便在蘇夫人和顧正夫的陪同下,同賓客寒暄。 其實王慕翎天生懶惰,蘇顧然又生性淡泊,都極不愛做這種事情,同來場的絕大半人,也未必會交上朋友。不過是走個過場,免得為人所詬病。 等到賓客全到齊了,準備開宴的前一刻,孔水笙才姍姍來遲。 她看著王慕翎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王慕翎瞧著她那橫模樣,撲哧一笑,孔水笙也憋不住,相視一笑,這段公案才算了結了。 等到了上菜開宴,王慕翎同蘇顧然敬了一圈酒,只覺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不比落在蘇顧然同藍裴衣身上少。她本人就是個腹誹專家,此時當然明白眾人只怕在想:兩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王慕翎暗自撇嘴,這都是紅果果的嫉妒,我管你們怎么想,我只要得了實惠就行。 因此也混然不在意那些別有含意的目光,總算是圓滿的吃完了這頓飯。 蘇顧然自此便到集英閣任職,每五日有一個休沐日,離家甚近,佛經(jīng)上他已經(jīng)是權威,除非國師親臨,否則便沒人能挑他的理,又不需要涉及朝中復雜的人事政治,因此也頗為清閑。 蘇顧然工作起來,又是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所以這份職務他做來,正是合適。 又過得一陣,從路州城捎來了秋路隱的賀儀,說是為了慶祝蘇顧然出仕,特地送來一個玉片枕,整個枕頭里邊塞滿了干花,外面是用韌線串起來的小玉片,觸手冰涼滑膩,枕上去一點也不硬,又柔軟馨香。 王慕翎一見就喜歡,趕緊霸住。蘇顧然怎會和她爭,藍裴衣卻是想著,這只怕就是借了個名目送來給她的。 王慕翎得了這枕頭,才勉強撐過了酷熱的夏季。 家中里里外外不用她cao心,每日快活清閑。時間竟過得飛快,一晃就入了秋季。 這日她同藍裴衣牽著手走在街頭,就見藍裴衣一雙眼睛總是不經(jīng)意的看著路人懷中的孩子。 便搖了搖他的手:“怎么了?” 藍裴衣微笑著低頭來看她,半晌才溫聲道:“沒什么?!?/br> 王慕翎心中猜想,八成他是想要孩子了……可是,自己現(xiàn)在這身體,才十七歲,過了年也才十八,實在是不想生。 藍裴衣早知道王慕翎揚言要二十歲才開始生子,他向來渴求親情,以前沒有想過嫁人,也就沒有往這上邊考慮,如今已經(jīng)嫁人安定下來了,他年紀也不小,見著別人家的孩子,心里自然就喜歡。但他也不愿意有一絲一毫的勉強王慕翎,一切只順著她來。 兩人各是一番心思沒有說出口。 藍裴衣愿意包容,王慕翎無論從心理到生理,卻都還未成熟。 但王慕翎覺察到藍裴衣溫和下面的一絲絲淡淡渴求和遺憾,心里始終有點不安。 等兩人回了家,門房就送來一張名帖,王慕翎接過一看,原來是秋路隱來了國都,她不由得欣喜的笑了起來,對藍裴衣道:“裴衣,你看,路隱來了,走,我們?nèi)タ此 ?/br> 藍裴衣笑著點了點頭,又隨著她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