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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前兩步道:“怎么?有孕了?這藥……這藥還沒喝?!?/br> 顏喻林點點頭:“王小姐這刻身子不好,胡大夫許是誤診了。這藥幸得沒喝,不然只怕會滑胎?!?/br> 墨硯急道:“那怎么辦?顏大夫您可要想想辦法?!?/br> 顏喻林唔了一聲:“只怕要扎針?!?/br> 王慕翎在床上,聽得這個消息,半掙起了身子:“去……去告訴顧然,是他的孩子,他就會回來啦?!碑?dāng)時她動了念頭,想早生早好,又覺得于情于理都該先給顧然生個,于是便算好了受孕期與蘇顧然同房,這次懷孕,十有八九是蘇顧然的骨rou。 蘇顧然在屋頂上,也是聽得心中一動,一股喜悅涌起,頓時心里殘留的那些不平之意,都被沖淡了許多。他雖然也愛小景,但是聽得自己骨rou的心情,終非一般可比。眼中光澤閃動,唇邊露出一抹笑意,緊盯著王慕翎。 顏喻林拿出了針包,就要給王慕翎扎針。 王慕翎扭著身子:“不扎,不扎,叫顧然來,叫顧然來?!?/br> 墨硯急得直冒汗:“妻主,拖不得了,裴衣已經(jīng)去請顧然了,你先扎針?!?/br> 王慕翎人在病中,更加不可理喻:“顧然,顧然,顧然!” 蘇顧然在屋頂上,聽得這一聲一聲的,心都化了。 他輕嘆一聲,合了合眼,在心中對自己道,蘇顧然,你就認(rèn)命了吧。 頓時從屋頂上躍下,緩步推門進(jìn)去。 墨硯還以為是藍(lán)裴衣回來了,邊回頭邊道:“見著顧然了嗎?” 一看是蘇顧然,倒愣得沒能回神。 蘇顧然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王慕翎,冷冷的說了一句:“扎針?!?/br> 王慕翎立時乖乖的不亂動了,極溫馴的回了一句:“好。” 一只手卻伸出來,揪住了蘇顧然的衣角。蘇顧然也不理她,只對顏喻林道:“顏大夫,您請?!?/br> 顏喻林點頭一笑,從針包里抽出銀針,手起針落。 這一針下去,只是酥酥麻麻,并不太疼,但王慕翎偏偏裝出吃疼的模樣,聲聲咝氣。 顏喻林瞧得好笑,雖然不知道他們鬧了什么矛盾,但也知道王慕翎在使苦rou計,她吡著牙的模樣倒也十分有趣,顏喻林就沒去揭穿她。 蘇顧然對王慕翎也了解,知道她必然有作戲耍賴的成份,但看她身上被扎了一叢叢牛毛細(xì)針,還是心疼了,不自覺間就握住了她的手。 王慕翎極乖極乖的道:“顧然別氣了,以后我再也不會了,這次是真的真的保證?!?/br> 蘇顧然瞧著她縮成只小貓的模樣,就硬不起臉來,僵了半晌,還是唔了一聲。 王慕翎這才算是心里一松。扎著扎著針,竟然睡了過去。 蘇顧然一瞧,這還叫痛?又好氣又好笑,看了看她睡夢中依舊攥緊的手,搖了搖頭,拿她沒有辦法。 顏喻林施完針,又給她換了方子開了幾副退熱的藥,再開了幾副安胎藥。 對王家人叮囑一番:“王小姐身體底子好,退了熱,再吃幾副安胎藥,就沒有事了?!?/br> 蘇顧然和墨硯一一應(yīng)下,直送了顏喻林出門。 在門口又遇上了回家來的藍(lán)裴衣。 他看見蘇顧然,倒不吃驚,只微微一笑:“回來了便好?!?/br> 幾人又連夜照顧王慕翎,半夜熬了藥,把她搖醒了起來喝。 王慕翎見得蘇顧然回家,再苦的藥也不多說一個字,一口全灌了。 蘇顧然直守著她到了天亮,才猛然想起還沒和自己爹娘交待一聲便跑來了。連忙又使了小廝去通知一聲。 蘇夫人正聽得小廝說去請大公子用早餐不見人影,這邊便接到蘇顧然回了王家的消息,不由得一笑:“果然是兒大不中留,使得兩天性子,還不是回去了?” 顧正夫也是一笑,心頭卻暗想,顧然我兒,只怕你以后,縱是舉案齊眉,終究意難平啊。 、 王慕翎歇得幾日,身體也好了起來。便計劃著去路州城。 她如今肚子還不顯,身體底子也好,若是路上多加注意,倒也不是問題。 但王家三個男人都放心不下,都要陪著她去。 便把家中事務(wù)都安排一番,重新訂做了寬敞舒適的馬車,下邊鋪了厚厚的墊子減震,一家人抱著小景兒,便又啟程去路州城。 蘇顧然這人,松了口便做得到,再是一句多話也沒有,每日里只盡心照料著王慕翎。 王慕翎對他失而復(fù)得,也一意與他膩歪,處處向他撒嬌,那怕是喝口水也要他喂著。 藍(lán)裴衣是個明白人,自然沒有多的想法,只笑吟吟的看著。 墨硯也頗為柔順,只要據(jù)守著他的小角落就好。 反是蘇顧然,推己及人,不欲她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得如此偏愛。但大家坐在一個馬車?yán)?,怎么也回避不了?/br> 所幸王慕翎也就抽風(fēng)抽了十來天,十多天后,總算是恢復(fù)常態(tài)。 不過經(jīng)此一鬧,她倒是充分的知道了要憐取眼前人,自此對家中三個男人,再不敢掉以輕心,走到外邊,迎面走過來的公子再怎么衣著風(fēng)流,她也只看地面,務(wù)求不惹任何桃花債。 王家三個男人也算知道她的心思,雖然覺得她一下做得太過,但也心領(lǐng)了她的誠意,四人更添幾分和睦。 第 85 章 由于王慕翎懷了身孕,一行人行得極慢,過了一個半月,王慕翎在家人的重重保護下,終于一路順利的到了路州城。 他們?nèi)耘f是將自家的小院子打掃出來安置住下。又趕忙買了幾個仆人,這才派人去秋家送拜帖。 秋夫人正忙得焦頭爛額,聽得下人來報王慕翎送了帖子來,頓時火起。 “她倒敢來!” 水正夫忙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郁芝,不妨好好接待,看看她要做什么。路隱已經(jīng)弄成這副模樣,你總不想水湛也要死要活的罷?” 秋夫人一聽提到秋路隱,就氣焰弱了幾分。沖著下人不耐的擺了擺手:“就說我等著她。” 下人連忙去答復(fù)了王家派來的下人。 王慕翎得了準(zhǔn)信,先好好的睡了個午覺,起身后又補吃了一餐。她這第二胎,倒比第一胎還能吃能睡。 最后梳洗打扮一番,準(zhǔn)備去秋家。 藍(lán)裴衣頗能緩氣氛,自然要跟去應(yīng)付場面。蘇顧然也不放心,一齊跟上。就留著墨硯在家中帶著小景兒。 等到了秋家。門人將幾人引入了西側(cè)園的小花廳,奉上了幾杯清茶,便叫他們等著。 王慕翎耐著性子左等右等,秋夫人卻遲遲不來。 還好王慕翎來之前,便有了心理準(zhǔn)備,知道秋夫人必會刁難,所以倒也沒有太沉不住氣,不過總有些緊張。這一路走來,越近路州城,就越掛念秋路隱,這時同處一所宅子卻不得相見,就更加掂記他的傷勢。 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