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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懂,再看了一遍,頓時就暈了過去。 水正夫一驚之下伸手扶住她。秋夫人與他成親多年,向來就是個風風火火的剛烈性子,不服輸不服軟,也受得住打擊,還從未見她這副模樣。他當即心中一沉,這么多年,與她縱然沒有愛情,也有恩情和親情。 水正夫?qū)⑶锓蛉朔旁谝巫由虾螅娝种械募埰h落在了地上,便彎腰去撿起紙片一看。 紙片上的字字句句便有如柄柄尖刀扎在他的心上,他一身的風華全部斂去,有如蒼老了五歲,眼中盡是凄厲:水湛!你竟如此不孝! 待到秋夫人跟水正夫日夜兼程的趕到了國都。 秋夫人一頭沖進了小郡王的房間,看見他安靜的睡在床上,那么乖巧,忍不住就熱淚滾落。 她最疼這個孩子,甚至勝過他的兩個jiejie。自小呵護,卻沒想他落到如此地步。 她走近幾步到了床邊,呆呆的看了他一陣。一轉(zhuǎn)頭看到王慕翎立在一邊,頓時火起,反手就扇了她一個耳光:“你該死!我要你死!!” 王慕翎向后一倒,正被秋路隱扶住。他將她護在身后,對秋夫人道:“娘,都是我的錯。我看著水湛年歲也不小了,成日里這樣念著慕翎不是回事,便要慕翎同他說清楚……” 秋夫人撲上去抬起手就是一頓亂扇,指尖在秋路隱臉上刮出了血痕:“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敢來害你弟弟!我真是白養(yǎng)了你!” 這時跟她是有理也說不清的,況且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忍再去刺激她,便由著她撒潑。 秋路隱一聲不吭的默默承受著。 自進屋起就沉默的水正夫,走到小郡王床邊坐下,握住他一只手,默然的看著他。 等到秋夫人打得累了,啞了嗓子,水正夫才道:“我去求陛下,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請來,總得將他治好?!?/br> 秋夫人一聽,心中一動:“對!以我秋家的財勢,全天下的名醫(yī)都能請來,一定能治得好湛兒!”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先將秋路隱和王慕翎撂在一邊。秋夫人連忙又出去,召集國都的秋家人馬,要收集各處名醫(yī)的消息,再派人去請。 水正夫則是換了身衣衫,入宮面圣。 等他將前因后果跟女皇講了個明白,女皇臉色一凝,握住了他的手:“凌澈,你放心,水湛這孩子,朕看著他長大,不會讓他有事的。朕把所有的太醫(yī)都派去,大內(nèi)的藥材也都盡著他用,一定能治好?!?/br> 水正夫想到秋夫人暈倒時,單薄可憐的模樣,便有些不自然的抽出了手,勉強笑了笑:“多謝陛下?!?/br> 女皇低下頭,看到自己空著的掌心,心情無端的壞了起來。語氣變得有些森冷:“胡太醫(yī)第一個該死,還有王慕翎……無才無貌,定只憑著油嘴滑舌,興風作浪,竟害到水湛身上,定不能饒了她去!” 水正夫一愣,這件事情,要說不怪罪王慕翎,終究是因她而起。若怪罪王慕翎,說起來又是秋水湛一廂情愿。只是鬧到女皇這兒,怪罪下來便不是小事,王慕翎也是秋路隱的妻主,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絕,女皇這里暫且勸住為好。 想到這里他便道:“也不能全怪她……” 話未說完便被女皇抬手止住:“你就是心軟,朕對她也有所了解,心中有數(shù),不必多言?!?/br> 又轉(zhuǎn)頭對一邊的宮人道:“傳朕的旨意,召集太醫(yī)隨水正夫去給秋水湛醫(yī)治?!?/br> 水正夫心中擔憂秋水湛,本也坐不住,也不知道女皇要怎么處置王慕翎,焦躁中也沒有再問,領(lǐng)了一群太醫(yī)出了宮。 眾位太醫(yī)齊聚王家,輪流為小郡王診脈,最后你看我,我看你。由太醫(yī)院院事來向秋夫人和水正夫稟報:“秋夫人,水正夫……恕我等無能,小郡王中毒極深,先前為他看治的大夫已經(jīng)做得極好,我等自問無法勝過他去?!?/br> 秋夫人先前并不知道是那位大夫在為小郡王看診,此時才想起來一問,秋林連忙道:“是大少奶奶請來的顏神醫(yī)?!?/br> 秋夫人久居路州城,族中事務(wù)近年來許多都交給秋路隱打理,是以也不太了解顏神醫(yī)的名頭。但太醫(yī)院一眾太醫(yī)聽了,都道:“原來是顏神醫(yī),難怪可以起死回生。秋夫人只管信他,我等先告辭了?!本故且灰还笆指孓o離去。 秋夫人急催秋林再去請顏喻林過來。但顏喻林只定了每日傍晚來為小郡王醫(yī)治一次,其余時候并不得空。 秋夫人心中焦急:“只管把他請來!讓他把其他病人都暫且一放,要多少銀子都使得!” 秋林聽了使喚,又跑去勸說顏喻林。 顏喻林心中自有分寸。小郡王如今的狀況,只能慢慢清除毒性,每日定時施治便可,并不是時刻守在身邊便有用的。何況他也有許多其他病人。便任秋林說破了嘴皮也不為所動,顏喻林并不畏懼權(quán)勢,也不稀罕金銀,竟是軟硬不吃。 秋夫人又如何能理解顏喻林的想法,在她心中,就要有最好的大夫時刻看護著秋水湛,她才能略有一分安心,見秋林勸不來顏喻林,心中焦躁,一拍桌子站起來:“給我多帶些人,綁也要把他綁來!” 王慕翎本來在秋夫人面前已經(jīng)縮成了一團,這時聽到她這樣說話,又忍不住要開口。 秋路隱一抬手制止了她,他不想王慕翎再挨母親的責罵,寧可自己來開這個口:“娘,顏神醫(yī)自有把握,何況他是當今皇正夫的侄兒,不可勉強?!?/br> 果然秋夫人一聽他說話,就火冒三丈,厲聲道:“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水湛好不了?。 ?/br> 正吵鬧不休。突然來了幾個宮人踢開院門進來,身后還跟著一隊士兵。 秋夫人挑起眉頭看過去。只見他們越走越近,到了房門口,領(lǐng)頭的宮人喝了一聲:“誰是王慕翎?!” 王慕翎心中疑惑,站出一步道:“我是。” 那宮人冷笑一聲:“王慕翎,你油嘴滑舌,生性|yin|亂,專事蠱惑!誘害小郡王,罪無可??!今奉陛下旨意,將你拿下!打入天牢!” 王慕翎一呆,若說這事,秋夫人發(fā)飚還情有可原,怎的輪到了女皇陛下? 她那里知道女皇陛下對她印象極差,從藍裴衣與她的傷風敗俗事件,到見到蘇顧天仙般的人屈就了她,再到小郡王因她受罪。這幾番下來已經(jīng)對她下了定論,正湊上情緒不佳,豈有輕饒? 第 100 章 王慕翎在稻草上滾來滾去,只覺得寒氣隔著稻草一波一波刺到身上來。她小時候在月塘村,畢竟是鄉(xiāng)下孩子,地上打滾也不是沒有過,近些年條件越來越好,又被大家寵著,冷了熱了都有人關(guān)心,竟是再受不得這苦了。說起來,她這是第三次被關(guān)到牢里,但前幾次都有人做陪,萬事輪不到她出頭。這一回她卻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