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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樣小菜,兩碟果子,兩碗清粥,還有一個瓷盅。 王慕翎正好餓了,便伸手去拿粥,秋路隱揭開了瓷盅蓋:“先喝湯。” 王慕翎一看,竟是不認(rèn)識的:“這又是什么新鮮玩意?”她到如今,沒見過的東西倒少。 “說是仙人果。由山崖上的雪水澆灌,五年結(jié)一次果,每次只結(jié)三兩枚,據(jù)說最能駐顏養(yǎng)身。” 王慕翎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老,趕緊接過喝了一口,湯汁清甜中帶了點微酸,竟是十分好喝。她一仰頭喝了個干凈,又用勺子舀起里邊的仙人果來吃,入口便覺得像積雪一般化了。完了還意猶未盡:“這么好的東西,怎么之前從未聽說過?” 秋路隱幫她挾菜,一邊笑道:“果子數(shù)量少,當(dāng)?shù)厝俗约壕统粤?,那里流得到外面來。?/br> 王慕翎點點頭:“那你定費了不少心思?!鼻锫冯[看她一眼:“你不是要長生不老么?” 王慕翎笑:“我可不想當(dāng)妖怪,我只不過是想著有生之年,和你們相守的時候,不要變成干扁的老太婆罷了?!?/br> 兩人說笑一陣,用完早膳,這才返過頭來洗漱。王慕翎終于想了起來:“路隱,家中帳上竟是沒銀子了,還欠洛王一筆款子。” 秋路隱頓了頓,道:“知道了,福永郡的鋪子馬上就要把盈利送過來了?!?/br> 王慕翎嘆了口氣:“那幾個搗蛋鬼前陣把洛王家的書房都給砸了,件件都不是凡品,賠得我頭疼?!?/br> 秋路隱笑:“用不著為這犯愁,銀子值什么?” 王慕翎奇怪的看他一眼:“一般一個家中掌錢的人,最是吝嗇,偏偏我的路隱這樣大方?!?/br> 秋路隱摟了她的腰往外走:“洛王一家向來為朝廷忌諱,寧愿賠些銀子,也不要承她家的情,免得讓陛下覺著我們結(jié)黨營私?!?/br> 王慕翎啊了一聲:“我倒是沒想得這樣細(xì),不過是覺著我家不缺這些銀子?!?/br> 秋路隱又捧著她:“沒細(xì)想也能做正確的決定,夫人聰明倒是真的。” 王慕翎知道他打趣,便伸手?jǐn)Q了他一把。 兩人剛出了院子,正迎面和秋水湛遇上,他笑著看了秋路隱放在王慕翎腰上的手一眼,只道:“一早就這樣黏乎?!?/br> 秋路隱如何不知道他的性子,眼角一瞥,見他手上拿了一卷書,也不廢話:“何事?” 秋水湛這才想起來有事求他:“。。。。。。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學(xué)著管了兩日家,看著帳薄倒有些意思,想向你學(xué)學(xué)?!?/br> 他和秋路隱雖說不對盤,但終究是自家兄弟,知道不論嘴上怎么說,真的幫起手來還是不會推拒的。 王慕翎倒是心中奇怪,秋水湛的紈绔子弟的形象多少年了,在她心中早定了型,這會子倒想起來要天天向上了? 她那里知道,秋水湛這些年,名目上雖然是平夫,但他又不是真的腦袋燒壞了,敢以平夫自居。進(jìn)了王家,很是夾起尾巴過了一段日子。時間久了雖說沒人再看他不順眼了,但他的地位就再也提不上去了,再加上身無長處,給人的印象就是做不了事的樣子,是以王家的大小事務(wù)竟一概沒讓他插手。他一天到晚就是拿不了主意管不了事,無所事事多年。這次家里缺了人手,讓他管了回事,他倒覺著還有些意思了。 秋路隱似笑非笑,點點頭:“晚上再來罷?!?/br> 秋水湛性急,欲瞪他一眼,又想起還要求他,只得忍了下去。 王慕翎看著他一張臉上神情變化劇烈,不由得好笑,用手肘撞了秋路隱一下道:“水湛既有上進(jìn)心,便是好事,你可得盡心教,不能敷衍?!?/br> 秋水湛便一副領(lǐng)了圣旨的模樣,微抬了下巴,得意洋洋的看著秋路隱。 王慕翎越發(fā)好笑,秋水湛還真不受時間洗禮,始終如一的這樣單蠢,真是愈瞧他愈有意思了。 一家人用過午膳,便有門人送上了少大夫羅岳清的拜帖。 王慕翎微微一愣,她家與這位少大夫并無多少往來,但卻是知道她的名頭的。這羅岳清家祖上也曾風(fēng)光過,到了她這一代卻是不行了,不過蒙祖上余蔭混了個少大夫,成日也是只領(lǐng)俸祿不做實事。但她生性開朗,最愛交朋結(jié)友,幾乎國都所有的官員她都能攀上去說上兩句話,時日一久,大家有些不想擺在臺面上的話便讓她幫著去遞個話試探試探,演變下來,她做得最多的竟是媒婆一職,但凡有想向別家說媒的,又不想正式請了媒婆來,怕一個不成鬧出笑話,竟然都托了羅岳清去探個口風(fēng),有個譜了再請媒人上門。 王慕翎本來同這個性子的人是合得來的,無奈家里有幾尊大山,生怕被誤會成她同羅岳清來往是為了讓她幫忙物色俊俏公子,便刻意的保持了距離。 這時羅岳清找上門來,果然家中幾個人都神色各異的瞧著她。 王慕翎忙站了起來,對門人道:“就說我不在府中?!?/br> 蘇顧然淡然道:“心虛什么?請進(jìn)來?!?/br> 門人素知夫人最怕大爺,連忙一溜煙的去了。 王慕翎僵站著,左思右想,自己實在沒什么事和羅岳清扯得上關(guān)系的,但也保不準(zhǔn)有那個獻(xiàn)媚的要她幫忙遞話,這可就害慘自己了。 過了一陣,門人領(lǐng)著羅岳清來了,她約摸四十七八的模樣,頭發(fā)光光的挽到腦后,不留一絲劉海,面上白白胖胖像個一團(tuán)和氣的包子,一身穿著喜慶的紅色綢衫,還沒說話,先是笑出了聲:“喲,安陽侯,大喜呀~” 王慕翎臉色一變,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休要胡說!” 羅岳清被她啐得一愣,看了看王慕翎的面色,又瞧了瞧她身邊眾位夫侍的神情,當(dāng)下心中明白了八分,馬上笑轉(zhuǎn)開來:“安陽侯誤會了,您與眾位夫郎蜜里調(diào)油,全國都誰人不曉?老身豈會做這種不識趣的事?” 王慕翎聞言,面色稍緩:“那何喜之有?”朝中也沒有消息說要升職賞賜,又不是諸人的生辰,一切都如平日一般,真不知何喜之有。 羅岳清卻故意賣個關(guān)子,拿著帕子拭了拭嘴角,藍(lán)裴衣如何不知這老貨的心思,頓時笑道:“還不給羅大人看座上茶?!?/br> 下人立即應(yīng)了,給她抬了張椅子過來,又奉上一杯香茶。 羅岳清落了座,喝了一口,才笑瞇瞇的道:“莫說安陽侯您不想,就是您想,老身也沒處找能跟您這幾位夫郎比肩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