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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主人,你找我。”“派些人去趟嶺南,分派到各個(gè)城?!迸R窗而立的人看著不見一顆星辰的天空,清冷的吩咐道:“看一下那里的天氣,做好記錄,隔段時(shí)間傳給他。”“主人是怕……”“希望是我多慮了。”“主人,您何時(shí)回去?”明明時(shí)機(jī)可以了,主人卻遲遲不動手。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人眼里漫上一絲暖色“還不是時(shí)候,你先退下吧?!?/br>“是?!?/br>“總會有兩全的辦法的。”伸手接住飄落而下的雪花,落在手上轉(zhuǎn)瞬即化,留下絲絲涼意。他于自己,就是這躍入凡間的精靈,落在心里。失不得,傷不得。“你不會像這般化掉的。對吧?”男人收回手,看著掌中的水珠,喃喃道。***“這雪下了十幾日還不停,怕是大兇之兆?。 ?/br>“誰說不是??苫实凼俏蝗示?!怎么會得到上天的懲罰!”“莫不是做了事情有違天意,才會這樣。”“莫非是這儲君立的有失妥當(dāng)?”“也不無可能。太子殿下不是庶出,也不是最大的那個(gè)。這樣身份的人,怕是難入上天的眼!”“……”“……”聽著越來越離譜的話,皇甫景怒不可遏:“你們膽子不?。【谷唤榔鸹始业纳喔鶃?!都不想要腦袋了是吧?!”“大……大皇子。”幾個(gè)侍女跪到地上,哆哆嗦嗦。“這會兒知道怕了?!”皇甫景挑眉輕笑,卻全是怒意,“來人,把她們給我抓起來。敢編排皇家的人,絕不輕饒!”“怕是有人要借著這個(gè)由頭打壓你?!被矢皯n心忡忡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向皇甫洵說了一遍,“宮里的人那么多,我抓一個(gè)兩個(gè),我不能全抓起來。這些話,怕是用不了幾天就得傳到父皇的耳朵里。你得想辦法,把那個(gè)罪魁禍?zhǔn)鬃テ饋?!”皇甫景抓著對方的衣角,著急的仰頭望著他。“沒事?!被矢︿睦镘洺闪艘粓F(tuán),捂著凍得冰涼的手,道:“這么大的風(fēng)雪,不要隨便跑出來。在府里好好的待著,別受了寒?!?/br>弟弟這樣溫柔的對自己,皇甫景臉色一紅,吶吶道:“我在擔(dān)心你。你無權(quán)無勢,出了事連個(gè)幫你說話的都沒有?!?/br>那些大臣,早就被利益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牽死了。都恨不得他早點(diǎn)被廢。削尖了腦袋想挑他的錯(cuò)處。“不是有你么?!?/br>有這樣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人,他還有什么好怕的。“我是認(rèn)真的!”皇甫景臉色更紅。皇甫洵溫柔一笑,深藏寵愛,“我答應(yīng)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活下去?!?/br>還沒親口說愛他,他還舍不得死!“什么死活的。別瞎說!”皇甫景剜了他一眼。皇甫洵點(diǎn)頭,“午膳在這里吃吧。我讓廚房做些你愛吃的?!?/br>“好?!?/br>第23章第23章“兒臣參見父皇。”皇甫洵跪下行禮,偌大的御書房里只有兩人。“起來吧。你今早遞上來的折子是怎么回事?”“回父皇,兒臣見雪下了幾日都不停,恐嶺南受災(zāi),遂派人去查看。父皇請看?!被矢︿钪@次叫自己的來意,提早就做了準(zhǔn)備,從袖口里拿出了幾次信鴿傳來的書信。“這上面所寫可是真的?”皇帝展開紙條,見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凝重的問道。“回父皇,句句屬實(shí)?!被矢︿鸬?“嶺南也連續(xù)幾天下雪,雖然嶺南冬季下雪并不奇怪,但從這幾天看,這雪怕不是那么容易停的。而且靠海的幾座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霜凍?!?/br>“照你看,該如何?”“回父皇,與其等各個(gè)城上奏,倒不如先主動派人南下。一方面,及早采取措施可以把損失控制到最小。另一方面也能彰顯父皇的皇恩浩蕩。”皇甫洵不疾不徐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許久后,皇帝擺了擺手,“下去吧?!?/br>“兒臣告退?!?/br>“靜空大師覺得如何?”皇帝收回探究的視線,問道。靜空從屏風(fēng)后面緩步走出來,手里撥動著佛珠,眉目慈祥,“不知皇帝問的是什么?”“都有?!?/br>“未雨綢繆自是好過亡羊補(bǔ)牢。太子殿下心細(xì)如發(fā),又一心為皇上分憂,心系百姓,這份心彌足珍貴?!?/br>“大師可認(rèn)為他是未來皇帝合適之選?”“貧僧不知?!膘o空凝神望著燒的正旺的碳火,緩緩道,“只是事在人為,一如皇帝當(dāng)年”***“靜空大師,一件事情還請大師幫忙?!币荒ê谏纳碛俺霈F(xiàn)在眼前,“皇帝于一個(gè)月之后封太子?!焙竺娴脑掚m未言明,卻已然清楚。靜空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施主可知,此人并非太子之位的最好人選?何況貧僧無權(quán)無勢,又如何能說的上話?”來人負(fù)手而立,“普天之下,皇帝最相信的唯有大師一人。照大師的意思,如果他不是最好的人選,想必那合適之人大師心中已有了分曉。即是如此,把那太子之位拿來坐一坐,又有何妨?”“施主就不想要皇位嗎?”靜空望著那雙眼眸,顯然已猜出了來者何人。“不想?!币粋€(gè)毫不猶豫的回答。***皇帝淡笑,“靜空大師一語道破,朕受教了?!?/br>當(dāng)年他不也是在打壓陷害里過來的。繼位多年,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出身不潔,不祥之人這樣的蜚語早已散去。“貧僧告退。”“誰讓你攬過來的?!”下了早朝,皇甫洵拉著人到了寢宮,吼道。看見他出現(xiàn)在早朝上,皇甫洵心里就‘咯噔’一下,結(jié)果真的不出所料,他竟膽大的把南下賑災(zāi)的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皇甫景抿唇,語氣堅(jiān)定地道:“你不能離開皇宮!皇后就在這等著你呢,你一走,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那時(shí)候,你人在嶺南,鞭長莫及。太被動了。不行!”皇甫洵把人扯進(jìn)懷里,緊緊地抱住。隱忍的目光里泛著點(diǎn)滴淚光,抑制住心里的酸澀,聲音低沉道:“那你也不能自己去?!?/br>“我沒自己去啊!”皇甫景滿足的待在弟弟的懷里,掰著指頭數(shù),“我?guī)Я四愕钠瓢樽x,還有很多的侍衛(wèi),還有皇甫澤?!卑阉麕ё?,省的他和皇后一起合計(jì)著對付弟弟。“弟弟,我知道你心里裝了很多。有天下,有皇位。能不能也給我留一個(gè)位置?”皇甫景仰頭看著他,眼里帶著祈求。一直未平靜下來的心又掀起波濤,皇甫洵閉上眼睛掩藏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好?!?/br>天下和皇位我都可以不要。心里的位置,都是你的。皇甫景開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