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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家有小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考核再說。

買了一些餅子,黎耀楠又裝了幾大壺清水,準(zhǔn)備好一切,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

離開前,黎有侾指了指揚州方向,對黎耀楠叮囑了一句:“黎府二少爺也來了,你們倘若遇見,你可別太沖動。”

黎耀楠臉上閃過一抹了然之色,黎耀祖和黎耀宗是黎府精心培養(yǎng),這一次前來參加科考并不奇怪,只是乍然聽見黎府二少,他心里有點別扭,不過緊接著他又釋然了,黎府的事,與他再無干系。

跟黎有侾道別后,黎耀楠就回了房,今晚要養(yǎng)足精神,明日才能更好的應(yīng)付接下來三天的考試。

次日一大早,蘇州城的眾位學(xué)子紛紛趕往考場。

看著眼前圈以木柵的大院,黎耀楠對考場很嫌棄,說是考場其實抬舉了這個地方,明明就是一座大棚子,頭上遮了片瓦而已,但想著原主已經(jīng)考了兩次,官場上幾乎人人都經(jīng)歷過這一出,黎耀楠心里也就平衡了,只耐著性子等待。

沒多久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黎耀楠抱著包裹上前,侍衛(wèi)在他身上翻看檢查,接著又檢查行禮,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這才放他過去,然后又叫下一個考生的名字。

☆、第042章

進(jìn)入考場,黎耀楠突然感應(yīng)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回過頭一看,正好對上黎耀宗敵視的目光,似乎還夾雜著nongnong的恨意。

黎耀楠不解,自己除了打過他一頓,好像并沒有做什么,離開黎府時都是好好的,黎耀宗如今的恨意又從何而來?

黎耀楠想不明白,心里也不在意,只微微頷首,很有風(fēng)度地回以他淺淺一笑,接著便轉(zhuǎn)身尋找自己的座位。

黎耀宗眼中的仇恨更甚,黎耀楠的笑,更讓他覺得是一種嘲諷,黎耀楠是在笑話他,笑話他們一家子都被當(dāng)成傻子耍。不過只要一想起黎耀楠兩次科舉未中,他的臉色又緩和過來,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黎耀楠身敗名裂,他要把這賤種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黎耀楠對黎耀宗復(fù)雜的心思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今次科舉,他一定會高中。

原主底子打得很好,只是被一個老酸腐給教壞了,經(jīng)過他一年時間的通匯貫通,還有舅爺跟林以軒指點,如果再考不中舉人,簡直可以買一塊豆腐撞死,考秀才更是不在話下。

黎耀楠坐的位置并不好,屬于中等,靠近考場的北角,墻壁上還有深深的裂縫,涼風(fēng)呼呼地吹進(jìn)來,他倒覺得是一件幸事,至少空氣流暢,隔間內(nèi)也很涼快。

隨著考生們陸陸續(xù)續(xù)到場,沒過多久,監(jiān)考官就頒發(fā)試題。

縣試考的無非是四書五經(jīng),原主早就了然于胸,但對黎耀楠來說,其實他寧愿考策論,他覺得自己寫策論的水平,應(yīng)當(dāng)比四書五經(jīng)要好,畢竟現(xiàn)代人的眼界寬,四書五經(jīng)卻要死記硬背,如果不是原主底子扎實,又連續(xù)考過兩次,他還真不敢放下大話。

發(fā)完卷子,考生們開始研磨,黎耀楠自然也是其中一個。

看著奮筆疾書的莘莘學(xué)子,其中還有六旬老頭,他的心似乎也沉淀了下來,提筆開始答卷子。

縣試題目對他來說并不難,黎耀楠很注意時間調(diào)節(jié),縣試之后,還有府試,院試,他可不想由于身體的原因,從而大意失荊州。

感謝原主的兩次經(jīng)驗,也感謝表舅母為他準(zhǔn)備的艾草,讓他晚上不會被蚊子侵?jǐn)_。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黎耀楠覺得還行,或許是這一年的鍛煉和調(diào)養(yǎng),讓他的身體結(jié)實起來,出考場后,并沒有和其他考生一樣,累得臉都成了菜色,有的人還因為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黎耀楠看著熱鬧非凡的考場門口搖了搖頭,這些事與他無關(guān)。

回到客棧,黎耀楠首先洗了個澡,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起來。

相比起其他學(xué)子,他的狀況還算不錯,睡了一覺之后精神飽滿。

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黎耀楠打算出去吃點東西,見黎有侾還在睡覺,便沒擾著他,獨自一個人下了樓。

剛進(jìn)飯館,沒想到就遇見一個不想看見的人。

黎耀宗一臉輕蔑地看著他,說話陰陽怪氣,目光中飽含惡意:“喲,這是誰呀,怎么又來考秀才,我勸你還是歇歇吧,省得丟人?有些人連父母都不知孝敬,還讀個什么書,考個什么秀才,活著都是浪費糧食,真惡心?!?/br>
黎耀楠挑了挑眉,這里是福來客棧附近的飯館,此時看見黎耀宗,讓他不得不產(chǎn)生懷疑,這人是不是專程在這里等他。

看見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黎耀楠很明白黎耀宗的用心,不就是想敗壞他的名聲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果然什么人教出什么兒子,跟馬玉蓮的那套一樣。

黎耀楠故作訝然,蹙眉道:“族弟此話何解?學(xué)生父母早逝,便是學(xué)生也從未見過,何來不敬父母一說,并且,活到老學(xué)到老,倘若連續(xù)兩次科舉未中,便不能來考秀才,你這樣要置廣大學(xué)子與何地。”

黎耀楠說著,目光似笑非笑,在飯館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位年過五旬的考生身上。

果然,這位老先生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沖著黎耀宗橫眉怒目:“黃口小兒,休要放肆,此乃清靜學(xué)子之地,哪容得你信口胡言?!?/br>
黎耀宗顯然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滿臉漲得通紅。

黎耀楠解釋的很清楚,他連父母都沒有,黎耀宗說他不孝,擺明就是污蔑,更何況,天下學(xué)子那么多,又有幾個人能一舉高中,黎耀宗的那句話,算是把飯館里的一半人都給得罪了。

黎耀宗憤怒地注視著黎耀楠,心中暗悔不該如此大意,難怪母親說這小畜生jian猾狡詐。

這時他身邊一的位同窗站了出來,正義凜然地看著黎耀楠,很不悅地斥道:“你雖已被過繼,但到底是黎家兒子,仲德也是你兄弟,你可曾掛念過他們,可曾想過他們,對兄弟可曾有半分謙讓,我看仲德說的沒錯,如你這般不孝父母之人,簡直侮辱了圣賢書?!?/br>
仲德也就是黎耀宗的字。

黎耀楠神色一斂,眼中閃過一道冷芒:“學(xué)生自問對得住父母,請問這位兄臺,學(xué)生究竟哪兒錯了,還請指點一二,既然兄臺熟知圣賢書,那便當(dāng)知長舌婦,若沒有真憑實據(jù),還請兄臺慎言?!?/br>
書生被噎得難受,氣得臉都綠了,想他張宕遠(yuǎn),亦是青山學(xué)院小有才名之人,今日竟被說成長舌婦,這讓他以后如何在眾位學(xué)子中立足,最重要的是,黎耀楠的話讓他無從辯駁,因為這些事情,他只聽黎耀宗提起,并不知具體內(nèi)情,又如何舉例說明。更何況,他所說的話,也完全占不住理,倘若過繼的兒子,還要惦記親生父母,敢問,這世上又有多少人愿意過繼。

只是不反駁卻是不行的,否則他的一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