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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一種隨意的感覺。“謝皇上?!北娢粚W(xué)子磕頭謝恩,盡量維持面部的鎮(zhèn)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天子門生,能跟皇上同席吃飯,心里哪能不激動。皇上淡淡叫了一聲賜座,跟他一起前來的幾人率先入席,看穿著,應(yīng)當(dāng)幾位皇子,還有朝中幾位大臣。然后才輪到今科進士,李明章坐在前排,常和輝緊隨其后,接著才是黎耀楠,剩下則是二甲進士,依次往下排。“眾位卿家聊些什么?剛才似乎相談甚歡?!笨赡苁窍鲁木壒?,皇上此時看起來沒那么威嚴。聽見皇上問話,眾人躍躍欲試,瓊林宴正是今科進士一展才學(xué)的地方,錯過今日,不知何時才能得到皇上青睞,他們又怎會放棄這個機會,也是唯一一次能讓皇上盡快記住他們的機會。“回皇上,咱們正談?wù)撝▓@的美景,華公子剛才還作詩一首,學(xué)生甘拜下風(fēng)?!币晃粚W(xué)子恭敬的回答,話里雖然贊美著云和華,但很顯然,他的甘敗下風(fēng),更給人增添好感。“噢!說來聽聽?!被噬系匦α耍M士想一展長才,他同樣也想看他們的本事,否則瓊林宴有何意義。云和華態(tài)度恭敬,眉宇間難掩得意之色:“回皇上學(xué)生獻丑了。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閑識得東風(fēng)面,萬紫千紅總是春?!?/br>“好,不錯。”皇上捋了捋胡子,叫了聲:“賞!”內(nèi)侍立馬拿了一個托盤過去,云和華滿面驚喜,托盤里裝的是一塊瑩瑩剔透的玉佩,不少人都一臉傾羨,不過現(xiàn)在才剛開始,他們不急,總有他們表現(xiàn)的機會。云和華急忙跪下謝恩:“謝皇上?!?/br>皇上點了下頭,不再看他,目光被另一位進士吸引,原來那位進士,不知從哪要來筆墨,正在御花園中作畫。今日瓊林宴,學(xué)子們各施所長,反倒一甲狀元、榜眼、探花,顯得安靜得很。李明章唇邊含笑,淡然地看著場中學(xué)子花樣百出,仿佛一切與他無關(guān),而事實上也確實與他無關(guān),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一丁點不滿,所以他只能笑。常和輝則是木頭樁子,老神在在地坐著,萬事不急,也不動,只可惜,黎耀楠親眼看見,他與座上那位穿著明黃色衣衫的皇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很隱晦,但是很不巧,黎耀楠今日專門盯著人家表情研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細節(jié),難怪常和輝不著急,原來背后有靠山。一個一個都不簡單納,黎耀楠品著美酒,感嘆地搖了搖頭,宮中佳釀確實不錯。“探花郎因何搖頭,可是在下寫得不好?!币晃粚W(xué)子出言問道。黎耀楠一愣,緩緩笑了起來,今日等了大半天,差點他就要以為周潛的情報出錯,沒想到終于還是來了,不解道:“兄臺此話何解?在下與你距離較遠,著實不知你寫了什么?”劉廣赫顯然沒想到這一茬,被黎耀楠給問住了,不過他既能考中進士,背后還能尋到支持,又哪里會蠢人,急忙道:“剛才見黎兄搖頭,還當(dāng)自己文采不好,是我誤會了,還望黎兄勿怪?!?/br>“無礙。”黎耀楠談笑自如,模樣看起來沉穩(wěn)大度,瞬間將人給比了下去。“這就是今科探花郎吧,果然一表人才?!毕弦晃淮笕?,笑著稱贊了一句。“大人過獎。”黎耀楠微微一笑,并不多言。劉廣赫笑著說道:“早聽聞探花郎寫得一筆好字,不如今日作詩一首,讓我等見識一番。”黎耀楠啞然失笑,這人恐怕不知從哪得知,自己不愛詩詞,所以才特意刁難,先稱贊他的字,再讓他寫詩,若他寫不出來,字再好,恐怕也要丟人。皇帝笑著看了過來,讓內(nèi)侍端上筆墨紙硯:“探花郎的一手好字,朕也有所耳聞?!?/br>黎耀楠挑了挑眉,看樣子這是趕鴨子上架,區(qū)區(qū)一個探花郎,他的字,沒想到就連皇上都有所聽聞。黎耀楠仔細思索了一會,并沒有寫下什么波瀾壯闊的詩句,詩詞畢竟不是他長項,寫得太好,以后就要寫得更好,他沒那么多精力,將心思放在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想了想,運用現(xiàn)代行書寫下:名園筑出勢巍巍,奉命何慚學(xué)淺微。精妙一時言不出,果然萬物生光輝。這是一首拍馬屁的詩,也是一首讓人挑不出錯的詩,更是皇上喜歡的詩,哪怕明知他拍馬屁,皇上心里也喜歡,畢竟,好話誰不喜歡聽。“好好好,探花郎確實一手好字?!被噬闲那橛鋹?,不贊他的詩,只贊他的字。劉廣赫臉色黑了,黎耀楠回以一笑,出頭的機會是他給的,自己又怎能辜負了他一片心意。“沒想到探花郎詩詞也不錯,從前還以為......”說這話的是范鵬翼,黎耀楠剛才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跟上面的皇子有聯(lián)系,并且還是六皇子。黎耀楠很快將他查茬的原因,算在了景陽侯府頭上,六皇子乃景陽侯府的女婿,會幫景陽侯府出頭,欺負一下他這個小小探花也說得過去,反正又不是六皇子親自出面,作為天潢貴胄,他只需要擺出一丁點不喜歡自己的意思,恐怕就有人爭先恐后對付自己。景陽侯府躺槍了,不過他們原本也想收拾這小子一番,免得黎耀楠不知天高地厚,倒也不算無辜。☆、第070章黎耀楠彬彬有禮,見大家都正注視著自己,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只是不喜罷了,個人都有偏好,咱們這樣的學(xué)子,又有誰不會作詩?!?/br>“探花郎可是看起不起詩人?”劉廣赫不滿地說道,輕飄飄的一句話,挑起不少人的情緒。皇上但笑不語,高高在上看著他們唇槍舌戰(zhàn),這種場面早朝經(jīng)常上演,只看誰的手段更加高桿,他不介意下面的人爭斗,正好也可以看看學(xué)子們的秉性。黎耀楠笑容不改,目光含著一抹縱容,硬是把劉廣赫看成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生生把人看低了一等,還讓人覺得他溫和大度:“劉兄此言差矣,正如有人喜愛海棠,有人喜愛菊,相比起詩詞歌賦,我更喜歡錦繡文章,劉兄狹隘了。”劉廣赫氣得滿臉通紅,然而黎耀楠那句狹隘卻不含任何詆毀,只是單單的一句指點,如此他不僅不能生氣,還要道謝,否則旁人如何看他,僵硬了擠出一抹笑容:“多謝黎兄?!?/br>黎耀楠揚起唇角,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欣慰道:“劉兄不必客氣?!敝卑褎V赫氣得險些吐血。皇上不經(jīng)意地點了點頭,黎耀楠緩緩笑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上,雖然沒有宋徽宗,也沒有唐后主,但在前朝卻出一個魏文王,魏文王作為學(xué)者,或許會是一方大儒,只是作為一名皇帝,他非常的不合格,否則也不會讓大晉占了江山,按照黎耀楠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