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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決心,我寧愿養(yǎng)他一輩子。”林以軒目光柔和,心中微微一暖,嫁給夫君他是何其有幸,愛憐地看著身旁的嬰兒:“好,咱們養(yǎng)他一輩子?!?/br>夫夫兩又說了一會兒話,為孩子取名為晨,沒多久,林以軒就沉沉睡去。黎耀楠對于家規(guī)并不是說說而已,其實他已經(jīng)思考了很久,一個家族若想源遠(yuǎn)流長,沒有一套規(guī)章制度肯定不行,他管不了子孫后代,但他會盡最大的努力,為家族創(chuàng)造出好的環(huán)境。林致遠(yuǎn)回到京中,皇上論功行賞,升他為正三品指揮使司。李都司同樣升為指揮使,王參將則升為正二品總兵,唯有趙參將沒有任何變動,然而皇上的不獎不罰,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趙參將心里明白,之前的事情算是過去了。林致遠(yuǎn)心中默然,趙參將盡管只是三品官,但他在云南根基深厚,王參將縱然升為總兵,想要拿到實權(quán)恐怕也要費一翻功夫,或許這就是皇上的平衡之道。不過無論他們怎樣爭斗,所有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正如師兄所言,他只要安守本分即可,其余管他呢。現(xiàn)在唯一令他心煩的,只有景陽侯府,果然不出弟弟所料,自己立功的消息一傳來,景陽侯府道貌岸然的態(tài)度令人作嘔,林致遠(yuǎn)想不明白,他們究竟哪來的信心,自己會乖乖地聽話當(dāng)一座傀儡。林致遠(yuǎn)面無表情地聽著父親侃侃而談,心中暗自思索,那封寫好的奏折也到了呈給皇上的時候,他沒耐心繼續(xù)周旋,他想表弟,也想孩子了。“我不答應(yīng),楊毅做妾可以,做妻簡直就是妄想,吃我們的,喝我們的,侯府從小把他養(yǎng)到大,竟然還勾引我兒子,養(yǎng)他還不如養(yǎng)條狗,白眼兒狼?!?/br>林致遠(yuǎn)淡淡看著他,心中不由得一陣厭煩:“楊毅是我夫郎,父親慎言?!?/br>“我不答應(yīng),沒上我林家族譜,就不是我林家媳婦,周家姑娘很好,你大伯已經(jīng)說好了,過幾日就會下聘,你給我安安心心待著,別學(xué)你那弟弟不像話?!?/br>林致遠(yuǎn)冷笑,早知道父親無能,聽見他說的這些話,仍然感覺到一陣心寒:“我不會娶,要娶你娶,沒事我先走了。”“放肆,放肆,你這個不孝子?!绷秩蠣敋獾帽┨缋?。林致遠(yuǎn)懶得多看他一眼,剛出門就遇見了大伯父。“致遠(yuǎn)啊,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周家姑娘確實不錯,如果你實在不想娶,伯父幫你推了就是,何必傷了父子間的感情?!?/br>“多謝伯父。”林致遠(yuǎn)嘴上道謝,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你這孩子?!贝蟛赣行o奈,又有一些寵溺:“行了,都依你,我會請?zhí)拥钕聨兔φf合,不娶就不娶吧,只是也不能得罪了人家,改日你去道個歉。”“不去?!绷种逻h(yuǎn)軟硬不吃,扔下輕飄飄的兩個字,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走人。“你......”大伯父頓時氣結(jié),恨恨地盯住他的背影一眼,果然是個不孝子。林致遠(yuǎn)嘲諷地勾起唇角,大伯父的手段,比起自家父親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自己從前被蒙蔽,似乎也情有可原,這個地方真臟,惡心的令他片刻也不想多待。☆、第117章回到自己的院子,林致遠(yuǎn)將僅剩的東西一收拾,毫不留戀邁出景陽侯府大門。幾年沒有回來,景陽侯府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那么顯赫,那么骯臟,父親續(xù)娶了新夫人,大房二房仍舊斗的厲害,如今或許還要加上三房,七妹在太子府中地位穩(wěn)固,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了兩個兒子,四妹雖然是六皇子正妃,膝下卻是除了一個女兒再無所出。大伯左右逢源,二房三房各占一邊,太子對七妹的寵愛助長了父親氣焰,只可笑局勢明明岌岌可危,他們竟然毫不自知,仍舊如往常一般耀武揚威。林致遠(yuǎn)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將自己摘出來,至于景陽侯府的死活與他又有何干系,他只為母親感到不值,父親和離不到一年又續(xù)娶了新夫人,整個景陽侯府再無一絲母親與弟弟的痕跡,真真令人心寒。第二日早朝過后,林致遠(yuǎn)御書房求見,恭敬地遞上辭官奏折。皇上蹙了蹙眉,心中略為不喜,云南日前大獲全勝,此時準(zhǔn)了他辭官這讓將士們怎么看:“林大人年輕有為,正是為國效力的時候,為何突然想辭官?”“啟稟皇上,臣能力微薄,難當(dāng)大任,請求皇上恩準(zhǔn)?!绷种逻h(yuǎn)滿臉漲得通紅,憋的,學(xué)不來黎耀楠唱作俱佳,只能讓自己看起來更老實。皇上心里不高興,他倒是想準(zhǔn)了他的奏,問題是形勢不允許,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答案,難以跟將士們交代。黎耀楠正是算準(zhǔn)了這一點,才敢讓大哥遞上辭官的奏折,要不然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林致遠(yuǎn)大氣都不敢喘,第一次前來御書房,他心里還是很緊張,為了母親與夫郎,他覺得——拼了!皇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喜怒:“林大人下去罷,今日辭官,朕只當(dāng)不知,林侯想必也不會應(yīng)允?!?/br>“皇上?!绷种逻h(yuǎn)表情悲切,目光堅定:“自古忠孝兩難全,微臣只愿卸甲歸田?!?/br>皇上面色沉了沉,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林大人此言何意?”林致遠(yuǎn)閉嘴不言,他可以跟皇上告黑狀,卻不能說景陽侯府任何錯誤,否則他就是不孝,會被千夫所指,誠懇道:“皇上,微臣的夫郎與母親,現(xiàn)已在云南定居,微臣只愿卸甲歸田遠(yuǎn)離京城。”皇上沉思了一會兒,倏然想起:“你是黎卿家的大舅哥兒?!?/br>林致遠(yuǎn)擦了一把冷汗,沒想到皇上竟連這個也記得,黎卿家和林大人親疏之別要不要明顯,恭敬道:“是!”皇上心念一轉(zhuǎn),氣得笑了起來,定定注視著他:“黎卿家給你出的餿主意?”林致遠(yuǎn)吃了一驚,背上驚的冷汗直冒,硬著頭皮道:“微臣是真想辭官?!?/br>皇上面無表情:“那朕允了你如何?!?/br>林致遠(yuǎn)有苦說不出,心里把弟夫罵了個遍,皇上哪有那么好糊弄,想了想道:“微臣只愿行兵打仗,父親他們......微臣只效忠皇上?!?/br>皇上目光暗了暗:“你倒是會說話。”林致遠(yuǎn)選擇賭一把,他記得黎耀楠曾告訴他,皇上不喜歡被人蒙騙,君臣之道貴于誠,目光逐漸變得堅定:“微臣也是實話實說,弟夫曾經(jīng)說過,咱們是皇上的臣子,安守自己的本份即可?!?/br>“好一個安守本份?!被噬暇従徯α?,這話他倒是相信。林致遠(yuǎn)剛剛松了口氣,只聽皇上又道:“安守本份還給你出餿主意,本想晉升他為按察使司,如今還是算了罷。”林致遠(yuǎn)被噎了一下,皇上心情卻是好了很多,看見別人難受,他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