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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闭f完大笑,江眠聽他話中有話剛想問起,就被打斷。“說起來,我上回沒幫你成功,這回說不定倒是可以?!?/br>“謝兄何出此言?”江眠聞之精神一震,熬到此時本來濃重的睡意立刻消散了。謝青衣道:“你可知這卷宗存放的地方通常有兩處?!彼娊呒鼻械乜粗圃盏?,“這一處啊,放著普通的案子,也就在這。雖然普通,但若你不是沈言淵的弟子恐怕也是進不來的。而這另一處,通常事關機密,又掌權人收著。我估計你想查的就在那里。”江眠道:“謝兄知道我想查的是什么?”謝青衣看江眠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頓時冷汗冒起,正是他這種盜賊遇上捕快也還是有種天敵般的感覺,更何況是江眠這種關鍵時刻分外機敏的。他強裝鎮(zhèn)定,心里卻把某個讓他來的人痛罵了一頓:“那是自然。”“你是說那份卷宗在我?guī)煾改抢?。?/br>“是。”“你……”江眠欲言又止,他大概猜到謝青衣想說什么,神色古怪地瞥了對方一眼,“我?guī)煾浮獠惶??!?/br>我當然知道!謝青衣在心中暗暗腹誹,面上還是一片氣定神閑:“我這樣的神偷什么偷不來,你且看我了?!?/br>“那就,多謝謝兄了?!?/br>※江眠沒想到,謝青衣的速度居然這么快,不過一天就將東西偷偷送來了。確認過師父此時不在,也沒發(fā)現東西不見,江眠還是有些惴惴不安,難得做壞事,還是對師父,想起幼年時的回憶,還是有些惶恐。不過——他腦中驀地閃過韓子略的身影,嘆了一口氣,翻閱了起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便看完了,這幾頁紙承載了一個世家望族衰落的過程,其中又包含了多少血淚。江眠看后心中有些沉重,但當他看到那個當年揭發(fā)韓家謀亂的官員的名字時,心中駭然,那名官員自那以后便辭官回鄉(xiāng),可是這一兩年又接二連三遭遇巨變,最后竟然也落得個抄家的下場。卷宗上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寫出了,那人就是當初韓子略假借謝青衣名義盜取綺羅岫的官員張起!證據擺在了他眼前,如此巧合不由得他不信。綺羅岫是韓家之物,抄家之后被賜予了張起,而在十年后,這東西又回到了韓子略的手中。而這卷宗,雖然寫了大概的過程,卻到最后也沒表明韓家當年認罪的事實,只道當年誅九族的圣旨一下,韓家老太爺當場吐血身亡,韓家家主更是在牢獄之中畏罪自殺,更遑論其他家眷下場,而唯一寥寥數筆提到的韓家幼子,也只說當年已經處死了。江眠緊緊攥著手中的紙,心中發(fā)寒,若韓子略真是韓家后人,如今卻成為了權傾朝野的臣子。蘊王似乎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卻又對他無可奈何。而當今圣上,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第七章沉璧(下)門前石獅子威風凜凜,仗著主人家的光似乎也傲慢了起來。這條街是京城中貴胄的聚集處,再一次來到這里的江眠看起來仍舊是那么格格不入。“江公子,此番前來可有何事?”江眠本以為自己這樣在他人府邸前轉悠會被攔住好生詢問一番,沒想到剛才在門口晃悠,管事不知從何處得了消息,急急匆匆出來,對他的態(tài)度也客氣十足:“我家大人正巧不在,要不,您明兒再來?”“不、那個……”江眠愣了一下,其實他并沒有做好現在來見韓子略的準備,這樣正遂了他的意,只是心思重重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他的指甲還未深陷掌心,忽地摸到一樣東西,拿出來便支支吾吾:“我是來送還這把傘的?!?/br>管事似乎是沒想到江眠會這么說,掬起笑容接過,嘴上不住說道:“不過是一把傘怎勞煩江公子還親自送來。待大人回來,我……”“不必告訴他了?!?/br>“這?好好好?!惫苁逻B聲答應。江眠面色平靜地掃了一眼匾額,輕聲道:“我不過正巧走到這附近,在下有事先告辭了?!?/br>他腦中思緒萬千,最終還是平靜地轉身離開。“喲對了!”管事突然拍了拍腦門,“江公子您是才來京城不久吧?”“嗯?”江眠困惑地看著他。管事道:“距離此處不遠的街坊上今日搞的燈會熱熱鬧鬧的,那放的花燈飄在河上啊,真是璨若銀河啊!”“……”江眠拿不準他說這話的深意,試探道,“卓大人可曾去過?”管事笑呵呵回答:“大人的去向我哪敢打聽,不過就是向公子您推薦這么一個好去處罷了。閑時去逛逛也是不錯的?!?/br>“多謝?!辈还軐Ψ绞浅鲎院我猓哌€是認認真真地道謝。管事一愣,看著面前處事顯得十分生澀的青年忍不住說道:“公子您還真是難得的好人?!?/br>江眠聽著忍不住笑了出來,柔聲道:“我不過是木訥罷了?!?/br>管事的提醒或許只是出于偶然,但是江眠莫名的覺得那或許是韓子略的安排。兩人相識相交不過短短數月,在一起的時間除了當初烏煬鎮(zhèn)那一段日子之外便屈指可數,但盡管如此,彼此雙方卻仿佛能很容易地察覺到對方的心思。說道花燈,江眠心中一揪,能想到的只有當時盲眼的自己為韓子略所救的事。他雖心中有各種猜測,還是依照著管事的提示找到了那處地點。此時是白天,行人匆匆走過,但從街道一邊還未來得及收拾的東西看來,晚上的這里必定熱鬧非常。江眠緩緩踱步,竟不知不覺來到了河邊。水面上有約莫幾尺用木頭搭起的浮橋,堪堪到湖中心便斷了。江眠依舊保持著幾分警惕,只是這里給他的感覺太像那晚與韓子略放花燈的的地方了。愿君喜樂無憂。這是他寫在紙上放入花燈中的,也代表他對韓子略的祝愿。要說韓子略從頭到尾看起來都不像適合這種話的人,若是讓沈言淵評價,恐怕也只會落得“野心勃勃”這幾個字。江眠還是隱約察覺到,韓子略云淡風輕下的沉重。“你那時吻了我?!?/br>江眠轉身,對著悄然出現在他背后的韓子略說道。青澀的小捕快閱歷少,臉皮也薄,在某些人看來或許還未長大,光是說出這句話就已經憋紅了臉,他這是幾分羞赧幾分惱怒,還有幾分責問,像是小貓輕撓一樣不痛不癢地劃拉在韓子略心中。他一向直率,待人也真誠,烏煬鎮(zhèn)民風淳樸,養(yǎng)成了他有些憨厚的性情,卻不料遇到韓子略這么個人,也不知說什么好,更不知道在現下這種,隱約得知對方驚天秘密之后兩人該如何相處。“夜晚這里會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