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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就覺著沒盼頭。”第三百四十三章端倪初現(xiàn)“嫂子應(yīng)該寬心才是,如今紜王已經(jīng)長大了,也娶了妻,還這樣的有出息,何愁沒有報仇雪恨之日呢。”顧攸寧原本與蘇氏并沒有什么往來,可是現(xiàn)在見她一個女人提起這樣的傷心往事,忍不住安慰她。蘇氏依舊仰頭盯著牌位上,凄然一笑:“報了仇又如何,大殿下也回不來了。”“……”顧攸寧嘆然:“逝者已登仙去矣,生者若還苦苦相思,豈非要叫他往生不安了?!?/br>蘇氏愣怔了半晌,忽而轉(zhuǎn)頭目光徐徐地落在顧攸寧身上,這個男孩子她早有耳聞,只聽人說是個世間少有的傾城靈修,如今她再細(xì)看,也要暗道一聲傳言不虛。“……那就借王妃貴言了?!碧K氏回過神來,寥寥地嘆氣,復(fù)而又笑道:“想我也是一路看著玟王過來的,從前衡兒還小,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些事情終究拿不起來,也多虧了玟王扶持,從前總見他決絕狠戾,身上不帶人氣兒,如今得了你,倒有了福了,皇家難有神仙眷侶,不想你們卻是?!?/br>顧攸寧笑了笑,剛要張口說話,突然聽見外面有聲音,再抬眼看去,就看見你楚豫進(jìn)來了,他趕緊站起來迎上去:“你回來了,皇上怎么說的?”“沒什么,父皇樣子有些傷心,在門口聽見嫂子哭,便沒有進(jìn)來?!背ド焓置嗣欂鼘幍哪橆a,然后沖著蘇氏說道:“外面雨勢越發(fā)緊了,本王送嫂子回去吧。”“好……”蘇氏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起身,轉(zhuǎn)頭看向靈臺上的牌位,低聲說道:“泰哥,我今日就先走了,以后再來看你?!?/br>……而此時廣仁殿里,林祿得知玟王夫夫和老紜王妃都出宮了,于是趕緊進(jìn)來,說道:“皇上,旌德紜王妃和玟王、王妃都回去了?!?/br>“如今這大雨,朕不是說留他們住下了嗎?”“恐怕是老王妃不放心紜小王爺,所以在祠堂里祈福完了,便趕著要回去,玟王和玟王妃自然是先送老王妃回去的?!绷值撜遄弥赞o回答道。“哦,是這樣啊,難為他們了。”德盛帝點(diǎn)頭:“紜王府現(xiàn)在怎么樣了?”“剛才太醫(yī)院差人回來說道,紜王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還請皇上放心?!?/br>“這便好。”德盛帝松了一口氣,他曾經(jīng)失去了最心愛的兒子,如今再失去這個孫子,即便是九五之尊的他也再承受不起了。林祿看著皇帝的臉色,上前試探地詢問著:“皇上今兒心情不好,要不要召昭儀娘娘來?”“不用,朕自己一個人待會,你們都下去吧?!?/br>德盛帝擺擺手,起身自己一個人往寢殿走去,背影是從來沒有過的落寞,恍惚中他好像可以感受到,當(dāng)年先帝在眾子慘烈奪嫡之時的無力,可是當(dāng)時先帝還有心愛之人陪伴在側(cè),而如今他已經(jīng)是孑然一身。長安一夜大雨,第二日一早,紜小王爺中毒一事,還有老紜王妃進(jìn)宮入祠堂哭鬧一事,已經(jīng)是傳遍朝野后宮。皇后得知自覺不安,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召楚霄進(jìn)來問話,只能先派個小太監(jiān)去廣仁殿打聽著。那小太監(jiān)打聽了半日回來,就說,沒聽見別的,也沒說紜小王爺?shù)亩臼窃趺椿厥?,直說皇帝卸了二殿下在刑部的職責(zé)。皇后聽完心冷了半截,慌忙地由宮女扶住,穩(wěn)了穩(wěn)心神,繼續(xù)道:“再沒別的了?”“沒了,御前的人口風(fēng)最緊,什么也打探不出來,這幾句話,還是從唐國公世子嘴里聽到的?!毙√O(jiān)氣喘吁吁,低頭暗地里擦了擦汗。皇后疲憊地閉上眼睛,過了好半天,才睜開,掙扎著站起來,冷聲說道:“擺駕去雅文苑,本宮要去見丁昭儀?!?/br>而此時,皇后心里慌亂,二皇子府的楚霄則更加不安。今日他剛起來準(zhǔn)備要去上朝,結(jié)果宮里就有人來傳旨,說刑部的事情不用他插手了,只讓在家靜思。他當(dāng)下便暗覺不好,趕緊派人出去打聽。“殿下,殿下?。?!不好了!”出去的人不到一會兒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說道:“可能是安排在紜王府的人壞了事,現(xiàn)在滿長安都在說,昨夜紜王中毒,老紜王妃連夜冒雨進(jìn)宮去大殿下的刺探哭鬧,這事早先一步就已經(jīng)鬧到皇上那里了,皇上震怒,讓徹查此事,這個當(dāng)口又不叫殿下上朝了,恐怕是要不好啊。”“莫慌,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背鲭m然如此說著,但是已經(jīng)面如紙灰,低聲說道:“紜王府里的人我是早年間就安排下的,絕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如今恐怕也只是父皇懷疑我罷了,你快去三皇子府請三皇子殿下過來?!?/br>“是?!?/br>那人聽了之后,趕緊往出跑。楚霄一個人坐在書房里暗自掂掇,半晌叫來一個親身侍衛(wèi),說道:“你現(xiàn)在啟程去銀川,將那里一切都打點(diǎn)好,萬一我在長安有半點(diǎn)不好,即刻領(lǐng)人來接應(yīng)我?!?/br>“是,屬下領(lǐng)命?!?/br>看見他飛奔而去,楚霄的心里才稍微安定,銀川在長安附近,那里有他養(yǎng)的私兵,那是他最后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之日,他也不想去動。楚霄在書房等了許久,正疑惑楚承為什么還不來的時候,剛才派去三皇子府的人回來,說道:“殿下,三殿下稱病,說不能來了。”“什么???”楚霄驟然地瞪大眼睛,耳邊似乎有焦雷炸響,半晌呢喃道:“不得了,不得了,恐不妙了?!?/br>“殿下,殿下如今朝廷內(nèi)外風(fēng)聲很緊,圣上雖然沒有什么大動作,但是看著三殿下這樣,這事恐怕輕不了,如今是得想辦法將紜王府里安插的人除掉才好,不然真若查出來是誰,到那個時候才是真不妙了啊。”“糊涂東西,這個時候紜王府必定戒嚴(yán),恐怕是連玟王府都幫著呢,此時動手反倒招惹嫌疑,還是先去打聽打聽,問問今日早朝到底說了什么?!背鲭p眼發(fā)直地盯著一處。“早已讓人去打聽了,可是那些人似乎都怕被連累,只什么都不肯說,讓他們來府上,也都推脫了。”聽著那人的話,楚霄手中的白玉佛珠都要攥碎了,他也算是有些心機(jī),得知如此,趕忙說道:“那便罷,如今問他們也無用,反倒讓人覺著咱們心虛,只讓人去茂昌侯那兒,對外就說是皇子妃回娘家?!?/br>“是。”那人領(lǐng)命。茂昌侯是個有實(shí)權(quán)的,生了兩個女兒如花似玉,便一心想要當(dāng)國丈,如今見事情要不好,也只得在外面打聽兩日,得知并沒有別的事情,仍舊是紜小王爺中毒之事,只是德盛帝之所以這兩天沒什么動作,全是因為呈上的奏折雖然矛頭直指二皇子,但是卻沒什么實(shí)質(zhì)的證據(jù),所以德盛帝下令徹查。他聽了大喜,說了徹查,那便是得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