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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氣。這玩意壯如犀牛,體態(tài)矯健,卻生著一張妖冶的人臉,目光如炬,見著他們就像見著了仇人,甩著尾巴就撲了過來。趙永齊嚇蒙了,要不是他哥哥拉著他,早就被那排利齒給撕成了碎片。趙仕義抬起手,朝它打了兩槍,便回頭,朝正室跑去。趙永齊依然沒反應(yīng)過來,手臂給拉得脫臼,他也顧不得疼痛,與眾人齊心合力,將石門合攏,阻隔那頭妖獸的攻擊。剛才險(xiǎn)象環(huán)生,幾人差點(diǎn)葬身獸腹,皆后怕不已,趙仕義仍舊摟著他的腰,門外咆哮不止,石門被撞得咚咚作響,幾近不支,他沒有撤去保護(hù)的姿勢,以免妖獸破門而入。反倒是趙永齊有些不好意思,借著接肩膀的借口從對方炙熱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就在此刻,耳邊響起一聲嗤笑。帶著滿滿的嘲諷之意。趙永齊臉一紅,喝斥道:“笑什么笑!”眾人莫名其妙,看著他像看著一個(gè)神經(jīng)病。“你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對,你!”男人在姓張的胸口上重重點(diǎn)了幾下,“一只怪物就把你嚇成這樣,跑什么跑,有種就和它單挑一場,要是我,不把它滿地找牙!不就比人多了兩只腿么,兩只腿算什么,有我的鐵拳硬?”此話一出,就連從來沒有存在感的姓薛的都忍不住鼓起雙頰,露出一副很好笑的模樣。“笑什么笑,”本來肩膀痛得鉆心,還被人如此嘲笑,趙永齊越發(fā)不爽。“我沒笑啊?!蹦侨苏f?!拔颐髅骶吐犚娏耍@是第二次了!老子討厭你的笑聲!”那人一臉冤枉:“不是我啊,我沒笑出聲音,不信你問他?!闭f著指了指旁邊的人。趙仕義緩緩說道:“不是他。那不是他的聲音。應(yīng)該說,那不是我們?nèi)魏我粋€(gè)人的聲音。”眾人的表情全都變了。包括趙永齊。他們慢慢轉(zhuǎn)過頭,齊齊望向放在中間的棺材。發(fā)現(xiàn)那口棺材不知何時(shí),開始從外面溢著血。那血越來越多,好如瀑布,瀑布逐漸化作了噴泉,紅色的液體灑得到處都是,恨不得把這塊地方淹沒。“你不是很猛么?膽子很大么?敢過去洗澡嗎?你只要敢過去,我跪在地上給你磕頭!”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姓張的勉強(qiáng)對他揶揄著。趙永齊干笑著,身子不由自主地挨向哥哥。趙仕義看了他一眼,握了握他的手,只吐出了兩個(gè)字:“有我?!?/br>姓張的看了看他們親密的樣子,腦海里竄過一個(gè)念頭,就像觸了電,兩排牙齒忽然敲擊起來了:“你們知道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了什么?”“其中有一幅壁畫變了。變成了你們兩個(gè)。你們被綁在柱子上,燒死了……”“你不要嚇我……”趙永齊打了個(gè)寒顫,緊緊地靠著趙仕義,幾乎快鉆人家懷里去了,那樣子跟小鳥依人差不多。趙仕義彎了彎嘴角,立刻又恢復(fù)到冷然的模樣,一副主心骨的氣勢讓大家安心不少。“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把那把刀給我。”話音剛落,棺材便‘砰’地聲彈開,一股血柱沖天而起,污血漫天飛舞,把眾人的衣服都染紅了。趙仕義面不改色,上前一步,將刀打橫,在眾人面前鑄成了一道堅(jiān)固的防線。這刀不是一般的刀,名叫惡煞,曾經(jīng)殺人無數(shù),從一個(gè)將軍的古墓掘出,趙仕義見其煞氣滾滾,便留了下來用作防身。血柱消失,一只高壯的粽子便跳了出來,全身綁著繃帶,綁帶不斷滲著鮮血。“血尸!”姓張的驚呼一聲,便摔倒在地,戰(zhàn)栗不起。姓楊的雖是特種兵,膽量不俗,此刻也雙腿打顫,畢竟從未見過怨氣如此深重、體態(tài)如此邪狂之物。趙仕義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但額上也是冷汗點(diǎn)點(diǎn),畢竟血尸的煞氣遠(yuǎn)遠(yuǎn)蓋過長刀的煞氣,血尸撲過來時(shí)他顯然有些遲疑,但他到底沒有出手,而是抱住趙永齊就地一滾,奪過血尸鋒芒畢露的重重一擊。☆、斗尸血尸反應(yīng)極其靈敏,那氣場根本就不像純粹的粽子,一擊撲空后,又朝兩人殺了過去,趙仕義反射性地將弟弟推開,然后抬腿狠狠踢在了血尸身上,血尸后退了幾步,趙仕義也被那股沖擊力帶到了墻腳,他一聲未吭,只是皺了皺眉,腿彎曲著,顯然骨折,爬不起來了。趙永齊從來沒認(rèn)這個(gè)哥哥,但見要出人命了,心中還是有些急切,將鞋子丟了過去,妄圖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趙仕義見血尸轉(zhuǎn)向,便舉起刀,直直切向它的雙腿,只要斷了它的腿,它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無法施展。然而那血尸非同一般,不像一般的僵尸那樣直來直去,只知道跳著撲人,這家伙生前顯然武藝高強(qiáng),死后依然精通殺招,只是有些僵直而已,但這并不妨礙它的狠辣無二。死到臨頭,趙永齊的逗比本質(zhì)仍是纖毫畢現(xiàn),別躲別罵,跟血尸兜著圈,玩游戲的本領(lǐng)跟狡童毫不遜色,姓楊的見他牽制住血尸,便拿槍射擊它的雙腿,可血尸靈活異常,縱然是神槍手一時(shí)半會也難以射中,趙仕義臉上顯出一分焦急,盡管折了一只腿,還是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去取散在地上的黑驢蹄子。“追你媽?。∧銈€(gè)賤人!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還不去找他,非要追著我調(diào)戲!你就不怕他生氣休了你?!”“哈哈,還他媽再續(xù)前緣,瞧你這副惡心的模樣,人家就是戴著防毒面具,也沒法跟你親熱,一看你大姨媽洶涌的雞雞就倒胃口,難道不是?”他越罵那血尸越狂,仿佛聽得懂話語,趙永齊急中生智,腦袋里過了一遍最最惡毒的罵詞,全都在第一時(shí)間里罵了出來,就是世上最完美的人聽了這些話也會覺得自己跟侏儒無異,感到無地自容,繼而跳樓自殺,何況是脾氣不好最受不得激將的逆王呢?“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嗎?要不是受你強(qiáng)迫,人家會答應(yīng)?你這種人,換作誰,也會對你避如蛇蝎!怪說不得生了一只怪胎,簡直就是報(bào)應(yīng)!”“什么再續(xù)前緣,那個(gè)方士騙你的吧?你死了,他正好坐上王位,取得你生前的權(quán)力就像探囊取物輕而易舉,你真是個(gè)傻逼!還有那個(gè)人,人家怎么可能和你埋在一起?豈不是受罪?他巴不得早點(diǎn)擺脫你,可能寧愿去當(dāng)鴨子,也不想見你一面。哈哈,真可悲??!”“住——嘴——”我擦,那血尸居然說話了!眾人傻眼了,不是吧,這罵人的功夫相當(dāng)了得啊,把死人都給罵活了,趙仕義手下的摸金校尉無一不對他五腑投地,就連趙仕義也忍俊不已?!澳恪o——我——住——嘴——”那血尸咆哮著,伸著指甲尖尖的利爪,不斷地襲向抱頭鼠竄的男人,沒一會兒,就抓得他衣不蔽體,趙永齊紅著臉,護(hù)著頭,一邊狂奔一邊埋怨,“我擦,兄弟,給點(diǎn)面子好不好,這么多人看著呢,啊,別抓我雞雞,人家又沒惹你!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陽痿,你可別壞我一夜七次郎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