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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四言鬼抄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指拿起筷子,夾著一根榨菜細(xì)細(xì)咀嚼。

    肖南也吃了起來。

    兩相無言。

    “你剛才睡著了。”肖南開口問著。

    “嗯?!?/br>
    他繼續(xù):“夢見什么了嗎?”肖南記得她剛才醒來時那一聲輕叫,以及頭上滲出的汗水,那不是普通的夢。

    井秧喝著粥的勺子頓了頓,隨后繼續(xù)舀起粥喝著,不作答。

    肖南將她的這個小細(xì)節(jié)收入眼中,看來的確是夢見了什么。

    “你……”

    肖南再度開口,井秧抬頭看向他,冷漠的眼中有一絲的慌張。

    肖南放下碗筷,沉色道:“你已經(jīng)要用到醒夢鈴了嗎?”

    井秧瞬間xiele氣,果然被發(fā)現(xiàn)了,剛才在書房,她表現(xiàn)的極為鎮(zhèn)靜,其實心里卻著急的想要離開書房,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

    “嗯?!本泶稹?/br>
    醒夢鈴,井家喚醒入夢者的靈器。

    普通的井家人根本都用不到,一般他們都能自己從夢境中覺醒過來,因為他們不夠強大,他們沒有做預(yù)夢的能力。

    有預(yù)夢能力的人少之又少,而井秧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的預(yù)夢者用不著醒夢鈴,他們的預(yù)夢淺顯,即刻就醒。

    井秧現(xiàn)在的狀況,預(yù)夢邃深,鈴響夢醒。

    有時候,能力強,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

    肖南手指輕輕敲著木桌。

    井家有一忌,待醒夢鈴也無法喚醒你時,你的時間就到頭了。

    “多久了?”肖南問。

    “四年。”井秧道。

    肖南打量著她的模樣,看起來二十來幾。

    “你幾歲?”

    井秧答:“二十四?!?/br>
    二十歲開始用醒夢鈴,超出了歷代井家使用者的年限。

    之前井秧的二奶奶也是天賦異稟的人,二十五歲才用到了醒夢鈴。

    井秧比她整整提前了五年。

    肖南回想著他的前一輩曾說過,井秧的二奶奶最后一次預(yù)夢,鈴響無用,幾近夢死。最后醒來,失去了能力,才得以活下來。

    因為,預(yù)夢不是本人能控制的。

    只要來“客人”,“客人”需要她,井秧就會自然而來的窺探著他的未來。

    所謂天道輪回,她窺命,總會遭天譴的,代價就是生命。

    除了她的二奶奶之外,像井秧這樣能力越大的預(yù)夢者,都活不過五十。

    井秧看著陷入沉思的肖南,懇求道:“別告訴我奶奶?!?/br>
    肖南回過神,對上她清涼的眼眸:“好?!?/br>
    “你保證?!彼蛄嗣蜃?。

    “嗯,我保證?!彼p笑一聲。

    肖南繼續(xù)問:“你二奶奶知道嗎?”

    “知道?!本泶?。

    醒夢鈴,就是二奶奶偷偷給她的。井秧記得她第一次不能自然醒來時,剛好在井家,是二奶奶即時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將醒夢鈴放于她身邊。待她睜眼,二奶奶眼中滿是焦急,二奶奶粗糙的手摸著她的臉,聲音顫抖道:“還好回來了,還好回來了?!?/br>
    那是井秧離夢死最近的一次。

    那次井秧的奶奶正好出遠(yuǎn)門去肖家的分家。而這也成為了她與二奶奶之間的秘密。

    肖南拿起一個包子,遞給井秧,她一愣,隨后伸手去接,掰著吃了起來。

    他看著她吃的樣子,說:“井家這一代,屬你能力最強?!?/br>
    井秧點點頭。

    “肖南,你幾歲了?”井秧吃著大白包子問。

    “二十九?!?/br>
    大了井秧整整五歲。

    “你來湶市干嗎?”井秧問道。

    肖南看著她疑問的眼神,嘴角一抹笑,“你難道猜不出?”

    井秧深諳,果然是井家給她送來的搭檔。

    “可是我不需要?!本碚f。

    肖南:“我也不需要?!?/br>
    肖、井兩家在前幾輩就開始聯(lián)合辦“事”,到他們這一代,就屬肖南和井秧沒有搭檔,最后就把他們二人湊在了一起,既減少了辦“事”風(fēng)險,又提高了辦“事”效率。

    井秧疑問道:“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沒有拒絕?”

    肖南:“你不也沒有拒絕?!?/br>
    井秧那是礙于奶奶的面子。

    肖南喝完粥,看向她說:“我們可是試一下,至少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不好?!?/br>
    之前他也是反對的,但是迫于壓力,還是應(yīng)了下來,現(xiàn)在……他覺得還值得一試。

    井秧不得不接受現(xiàn)狀。

    “那我們就是搭檔了?”井秧吃了半個包子就吃不下了。

    “嗯,搭檔?!毙つ险f,“合作愉快?!?/br>
    井秧嘴角勉強勾勒出一抹笑。

    肖南站起來收拾碗筷,他看著井秧碗里的半碗粥,和一旁的半個饅頭,吃的太少了……井秧也開始收拾,伸手去拿腐乳碟子時碰到了肖南的手。

    井秧不太習(xí)慣肢體接觸,她收回手,肖南拿走了那個腐乳碟子。

    他想著剛才無意間碰到的那個手指的溫度,涼的可以。

    “你手很涼?!毙つ舷粗胝f。

    “我從小體寒?!?/br>
    肖南繼續(xù):“體弱多病嗎?”

    “有點,也有人說手冷的人,心暖?!本碚f著。

    肖南擦著盤子問:“那你心暖嗎?”

    井秧沉默。

    洗完碗后,兩人有些尷尬,不知說些什么,就對著餐桌坐下,手里捧著茶水。

    “你每天都吃這些嗎?”肖南打破尷尬問。

    “嗯?!本泶稹?/br>
    因為這些東西放的長久,畢竟井秧不適合出門,尤其是陰雨天,而且,她吃的向來少。

    肖南基本猜出了原因,這棟老洋房四周布滿了陣,井秧的體質(zhì),應(yīng)該易招鬼,見鬼。

    “以后你有要用的跟我說吧,我知道,你不適合出門。”肖南說。

    “好?!本硪膊豢蜌狻?/br>
    “啊,對了?!本砜粗つ希懊魈煳覀円鲩T了。”

    不是我,是我們,肖南注意到了她的用詞,看來已經(jīng)在嘗試接受他這個搭檔了。

    “明天天氣晴,適宜出門,要去‘客人’家。”井秧說。

    “好。”他應(yīng)。

    第3章 第三章

    深夜,井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許是因為家里多了個人的緣故。她又習(xí)慣性的摸上左手的玉鐲,這樣她才安心。

    左手的玉鐲是祖?zhèn)鞯?,護(hù)著井秧的性命,除非死,否則井秧絕對不會摘下它。

    肖南在井秧對面的房間,他看著整潔干凈的床單,若有所思。他一人向來獨來獨往慣了,突然有人替他打理好了一切,他也有些不習(xí)慣。其實來這里之前,他本以為,今晚他要睡床板了。

    他來到窗邊,坐在窗臺上,抬頭望著外面的夜色。

    月色清明,明日果然適宜出門。

    井秧早早的起床了,打開門的一瞬,肖南也恰巧打開門,兩人互相頷首。

    在衛(wèi)生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