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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沙發(fā)旁的玻璃杯中拿出那幾顆在何厲家得到的玻璃珠,又回到井秧身邊,他伸手遞了一顆給她,井秧不解接過。 “你再仔細(xì)看看這顆珠子?!毙つ险f。 井秧觀察著,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 “只有一個地方才有這種珠子?!?/br> 肖南走去拉起了客廳的窗簾,老洋房突然陰森了起來。他打開客廳的一個小掛燈,將珠子放于燈下,通過燈光的投影,地上顯出了字。 井秧趕緊走了過來,雖是白天,但是地上投影出的字還是很清晰。 “齊。”井秧念。 “嗯。”肖南關(guān)了燈,又拉開窗簾,一切恢復(fù)如初。 井秧:“你知道多久了?” “拿到珠子的那一天就知道?!毙つ先魺o其事的說。 井秧抿嘴,肖南不說,也不是他的錯,畢竟齊家…… 白樺倚在墻邊說:“你們倒是把話說完啊,這珠子怎么了,齊什么齊,我都沒明白?!?/br> “白樺,你還是不要牽扯進(jìn)來了?!?/br> 白樺正聲道:“你讓我?guī)湍隳且豢?,我就已?jīng)牽扯進(jìn)來了?!?/br> 井秧朝著白樺望去,最后妥協(xié)。 “齊,也就是齊家,是我的對手?!本碚f。 白樺:“對手?” “嗯,我跟肖南是合作伙伴,但是和他們卻是死敵,所以知道珠子是齊家的,也不能問,不能查。”井秧盯著手心那顆透明的玻璃珠,眸色暗沉。 一旦牽扯到兩家,事情就比之前復(fù)雜了。 井秧攥緊有珠子的手,這件事真的查不下去了嗎? “肖南,你說仇天晴的幻術(shù)和布陣會是齊家教的嗎?”井秧問。 “也許?!毙つ喜淮_定。 兩日之后,井秧懶散的躺在沙發(fā)上,她翻著手中的雜書,心不在焉,離期限越來越近了,她心慌。 她坐起,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抿嘴思索,最終撥通電話。 “喂,二奶奶。” 井秧將全部的事情與二奶奶說,扯到齊家,二奶奶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對井秧強調(diào),無論如何,故事要寫完,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井秧:“二奶奶,如果這個故事沒有完成,會怎么樣……” 二奶奶蒼老的聲音半晌之后透過電話傳來:“誒,不是什么好結(jié)局就對了,祖宗傳下來的,開始寫了,就一定要寫完?!?/br> “嗯,知道了。”井秧掛了電話。 肖南不知何時靠在墻邊,對掛了電話的井秧說:“出發(fā)?” 井秧:“去哪兒?” “你想去的地方?!?/br> 兩人開車來到了齊家在湶市的分家,井秧想著祖祖輩輩對齊家的看法就是“不入眼的道士”,但如果真的不入眼,齊家也不會長久存在。 齊家的住宅位于湶市的青龍山上,像他們這樣的家族,應(yīng)該也重視風(fēng)水,找的可是至好的地皮。山中偏向中國古代建筑的“四合院式”別墅,飛檐上是仙鶴,有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四幢別墅成擁抱之狀,形成“四合”,這樣的四合看起來更像是自保,只有一條山路能上山,也就只有一扇門能進(jìn)入齊家,這樣的地理位置,還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或玉石俱焚的味道。 肖南和井秧將車停在半山腰,徒步爬上的高山。來到大門前,大門自動打開,兩人順著鋪好的路又走了一段,井秧嘴角上揚。 “肖南,你猜猜,從我們走進(jìn)來開始,一共進(jìn)入了多少個幻陣。” “二十一個。”肖南說。 井秧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說:“起霧了?!?/br> 肖南平靜道:“看來要破陣才能進(jìn)?!?/br> “嗯?!?/br> 別墅內(nèi),一群人圍坐著閉著雙眼,一名女子開口,聲音稚嫩:“爺爺,他們能進(jìn)來嗎?” 白胡子老人摸了摸胡子,笑了兩聲:“阿玥,看看就知道了?!?/br> 肖南拿出銀針,閉上雙眼,將銀針向著四面八方射出,一個來回之后,銀針全部回到了肖南手中。 井秧和肖南背靠背站著,霧越發(fā)的濃厚,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井秧,閉起雙眼,感受風(fēng)的流速,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了心?!毙つ想p眸緊閉對井秧說。 “嗯?!本碚招つ险f的做。 靜心之間,井秧可以感受到山間原本的風(fēng)吹了來:“東南風(fēng)……東南風(fēng)……” 東南風(fēng)為原本風(fēng)向,風(fēng)中又夾雜著不自然的西北風(fēng),那是用來混肴試聽的,齊家招來的霧原本就是用了自然的因素,既然是借來的霧,那就一定有媒介,井秧開始回想,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路上的景致,鵝卵石,草叢,媒介在哪里,在哪里…… 二人同時睜開雙眼,說:“仙鶴的眼睛?!?/br> 肖南通過風(fēng)向站正了自己的方位,銀針射出,輕微的玻璃珠破碎的聲音。 飛檐上時仙鶴,而只有一個飛檐仙鶴眼睛是正對著大門的,那是陣眼。 陣眼碎,霧退去,風(fēng)變正常,一切看似恢復(fù)了原狀,可是二人不敢輕舉妄動,也許踩錯一步,就掉進(jìn)了萬丈深淵。 肖南和井秧從下午破陣至晚上,別墅內(nèi)的人還是那樣圍坐著,緊閉雙眼,查看著外面的情況。 那個稚嫩的女聲說:“爺爺,他們快進(jìn)來了。” 老人用充滿褶皺的手順了順胡子:“是啊……” “爺爺,那個jiejie手上的玉鐲……” 老人微睜雙眼,眼中意味不明。 一個年輕的男聲說:“阿玥,認(rèn)真看?!?/br> 齊玥睜開雙眼,站了起來,走到齊揚身邊,捏了捏他的臉:“哥哥呀,你老這么嚴(yán)肅干嘛?!?/br> 齊揚無奈,任由她捏著,雙眼依舊緊閉,一會兒過去,齊玥也失了興趣,在齊揚身旁坐著,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頭,閉起雙眼,繼續(xù)看著。 齊揚對于齊玥這個舉動,眉間一擰,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井秧額前冒著虛汗,聲音虛弱的說:“肖南……” “嗯?”肖南察覺出井秧有些不對勁,雙手握著她的肩,讓她正對自己:“你怎么在流冷汗。” “肖南……我……我要入睡了……” 肖南瞧得出井秧已經(jīng)靠自己的意念堅持了很久,要不然不會這么痛苦。 肖南單手將井秧攔在懷里,擦去了她額前的汗,說:“睡吧?!?/br> 井秧嘴角一笑,闔上眼睛,立刻入睡。 肖南攬住井秧,觀察著四周。 他說:“讓我們進(jìn)去?!?/br> 一個滄桑的聲音說:“年輕人,我為什么要讓你進(jìn)來?!?/br> 肖南拿出手上的銀針:“不是在求你,是在商量。” 那個老年人輕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肖南將五十根鎖魂針射出,針?biāo)奶幱胃Z,最后整齊排列成一扇門的形狀,而肖南手中還有最后一根針蓄勢待發(fā),他說:“惡鬼之門。” 別墅內(nèi),所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