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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蛇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幾乎遮住了清冷皎潔的明月。

不過幾日未回,伽藍(lán)寺居然發(fā)生這般大的變故,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以為,你還要再過幾日才會(huì)回來?!甭晕⒌统恋穆曇?,冷不丁響在白蟾宮身后。

回身望去,白蟾宮看清來人,低聲喚道:“五公子?!?/br>
“這幾日你去了哪里?”闔桑執(zhí)著折扇,一步一步,緩慢朝白蟾宮走去,被陰氣遮得所剩不多的月光下,白蟾宮的臉上,早已見不到一絲青紫的痕跡,“原來傷全好了,之前在義莊,我還以為你被釘魂釘?shù)冒胨啦换?,想不到你很快離開,又到現(xiàn)在才施施回來。”

白蟾宮揚(yáng)唇笑了笑:“不過是遮了皮貌上的不雅,內(nèi)里還需得幾日才能完全復(fù)原?!?/br>
闔桑聞言,若有所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皮貌……也對,蟾宮是不會(huì)在意臉上多一道疤痕,或是少一道疤痕的,更加不會(huì)在意別人對其的憐惜。”

闔桑的語調(diào)略有些陰陽怪氣,似是在噓寒問暖,又好似有些冷嘲熱諷,白蟾宮不由避開他的目光,撇開話題:“五公子,伽藍(lán)寺出了什么事,為何會(huì)變成這樣?”

闔桑揚(yáng)起嘴角,頓在白蟾宮身側(cè),抬首看著面前高聳的寶塔:“閣樓里的厲鬼說,是因?yàn)槟切┞勶L(fēng)而來的百姓,擾了塔里妖怪的清靜,因此將剛修繕好不久的寺廟,弄成了這番模樣。”他說著,忽而轉(zhuǎn)頭注視著白蟾宮,“蟾宮,這塔里住著的,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妖魔鬼怪,居然不出寶塔一步,也能弄得天翻地覆。”

白蟾宮神色微沉,如水含煙的眸子恍惚掠過一抹寒光,片刻,才不急不緩道:“閣樓里的厲鬼是指倌興哥?這么說,他現(xiàn)在和你們在一起?!鳖D了下,接著說,“其實(shí),控制他的妖怪是個(gè)道行不淺的青魚精,我多年留宿于此,就是為了收服他,以求功德圓滿。”

闔桑笑了笑,忽而垂頭,略顯薄幸的嘴唇,擦著白蟾宮的耳鬢問:“功德圓滿?”他低聲細(xì)語,雙唇開合間,溫?zé)岬耐孪⒘脫苤左笇m耳后細(xì)細(xì)的碎發(fā),“是做為人,還是做為妖呢?”

身形猛然一頓,白蟾宮并未避開闔桑如此親昵的動(dòng)作,只是沉默了下來。

半晌,才似是感嘆著淡淡開口:“看來五公子似是知道了什么?!?/br>
闔桑很輕地哼笑一聲,抬首隔開兩人引人遐想的距離,低沉的聲音宛如浸在細(xì)膩柔和的美酒佳釀中,帶著一股微醺的醉意:“天下美人何其之多,是真是假,我一向自視不會(huì)看走眼,可是……蟾宮,你是一個(gè)例外,第一個(gè),也是唯一一個(gè)讓我看走了眼?!?/br>
白蟾宮問:“是錢孝兒告知五公子的?”

闔桑笑:“為了讓他吐出你的來歷,我付出了對我來說很大的代價(jià),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我扇尾上的羊脂玉牌不見了?”

白蟾宮瞥了眼闔桑手中的折扇,確實(shí)空無一物。

“起初他百般推脫,怎么都不肯說出你的來歷和底細(xì)。我曾讓木魚去查過你,但是蘭水榭那幾晚讓我意識(shí)到,你的身份絕非木魚說的那么簡單,”闔桑轉(zhuǎn)頭,也望著面前鬼氣森森的達(dá)多寶塔,“錢孝兒讓我以羊脂玉牌作為交換,他才肯說出你的底細(xì),我答應(yīng)了。不過,他雖確實(shí)說了些令我十分詫異的真相,更為深層的問題,卻不再回答我,跟我咬文嚼字,說是再說就不止你的底細(xì)這么簡單,白白吞了我的玉牌?!?/br>
白蟾宮面無表情地說:“原來五公子那幾晚雖精心照料著白某,卻并非表面上看的意亂情迷,居然在那種風(fēng)光旖旎的時(shí)刻,還能想到白某來歷不簡單,更在白某離去之后,詢問了錢老板,”他輕嘆一聲,“之前錢老板和白某,還以為五公子太過為這副皮相沉迷,現(xiàn)下看來,是我們多心了,真是不得不令白某佩服五公子猜不透的心思?!?/br>
闔桑的眸子閃了閃,臉色沉了一下,下一刻,他忽而笑了起來,一把捏住白蟾宮的臉頰,神色陰沉地提到眼前:“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br>
四目相接,兩人之間只隔著薄薄一層距離,呼吸交雜,唇齒似合,曖昧,卻又含著一股低沉壓抑的氣息。

白蟾宮微微蹙眉,清澈幽黑的眸眼中,未見絲毫倉皇無措,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無瑕白皙的肌膚上,略微嫣紅的唇,飽滿如珠,似是暗示著他人采擷。

他抬起手,沉穩(wěn)撥開闔桑的手指,待臉頰脫離掌控,對著闔桑揚(yáng)唇輕笑著說:“好,我們?nèi)シ坷锖蒙斦??!?/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回

一抹烏云遮住皎皎明月,灑向地面的清冷月光,就好似被上天收回,原本陰森的伽藍(lán)寺,更為暗了下去。

白蟾宮推開房門,緩步走進(jìn)去,抬手朝著桌面一彈指,屋里立馬升起昏黃的光亮,油燈上搖曳著微弱的火苗。

“五公子,請進(jìn)?!彼麑﹂T外的人說。

跟在他身后的闔桑踏進(jìn)屋里,目光在白蟾宮鎮(zhèn)定自如的臉上停留了許久,片刻,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帶上門栓。

白蟾宮注意到他的動(dòng)作,幽深的眸子微微頓了一下。

他收回目光,忽而揚(yáng)起嘴角,平靜地問:“不知錢老板都告訴了五公子什么?!?/br>
闔?;厣砜聪虬左笇m,沒有回答,只是一心一意注視著他,深邃的眸眼眨也不眨。他抬起腳,一步一步,緩慢而又沉重地走向白蟾宮。

白蟾宮感到一陣壓迫,桌上的燈火,似是隨之晃了晃。

“他告訴我,你是天穸玄宗長生真人的弟子,”闔桑倏然攬住白蟾宮柔韌纖細(xì)的腰肢,緊緊貼自己,“你是人,只是被毀了rou身,這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并不是你的?!彼?,撫了撫白蟾宮的臉頰,眸子里猶如有星光碎在里面,帶著一抹深沉的迷戀,流連撫摸了好一會(huì)兒。

不待白蟾宮回答,另一只手,沿著白蟾宮脊骨優(yōu)美的曲線緩緩下移,停在腰間,若有似無畫著圈兒。

白蟾宮掙出一只手,往后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他與目光深沉的闔桑對視,未亂半點(diǎn)分寸。

“五公子,你很喜歡這副皮相?”他問。

闔桑古怪而又低沉地笑了一聲,他將白蟾宮更為貼向自己,炙熱的吐息,帶著情欲特有的味道,噴撒在白蟾宮的臉上,撞得白蟾宮蟬翼般的纖長睫毛,細(xì)微地顫抖兩下:“你說呢?”他反問。

“那么,五公子還吃得下嗎?”白蟾宮徐聲問道,氣似幽蘭,忽而微微曲起一只腿,膝蓋無聲無息蹭了蹭闔桑的下身,又伸出一根纖長蔥白的手指,劃過闔桑凸起的喉結(jié),勾進(jìn)他的衣襟,很輕地搔弄著闔桑衣下的皮膚。

闔桑的目光猛地沉了幾分,一把推開了他,冷著一張臉坐在了桌邊:“我很奇怪,人,會(huì)像你這般yin亂?果然還是你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