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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懂英文的都沒有就知道了?!比缓箅[晦地看了戚茹一眼。 戚茹秒懂。國內(nèi)有些人老人家認(rèn)為學(xué)英語是崇洋媚外,不允許子孫后代接觸洋人的東西,語言不行,樂器也不行。想必江家父親便是如此,開私房菜館也是接國人的生意,持有會員卡的都是中國人。 只是這個人是如何進來的?是那個半路把他拋下的人帶來的嗎? “行,我知道了?!逼萑銘?yīng)下。但陸景行坐在座位上擋住她,沒有要動的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就在隔壁呢?!?/br> 陸景行本意是讓戚茹來這里吃頓好的,補補身體,沒想到飯沒吃好,意外一堆。下次再也不來了。 “Sorry,what I do for you”戚茹問了一句。 趴在桌上的男人終于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暈開的眼線把戚茹嚇了一跳。 第42章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戚茹看到眼線只驚嚇了一秒就恢復(fù)了原狀。 后世的化妝節(jié)目,網(wǎng)絡(luò)直播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不止女人直播化妝,男人同樣。不管是直男還是小彎,不管興趣愛好亦或是謀生手段,都無可指摘。 眼線男白白凈凈,一雙深邃的大眼凝視著戚茹,然后他吸了吸鼻子。 “Thanks.”他用餐巾紙擦了擦眼淚,本就暈開的眼線糊了一臉,“I\'m sorry for fetting myself.But……” 其實從剛才的通話中,戚茹就隱約猜到了什么。但當(dāng)事人述說一番,又讓她更加氣憤。 眼線男是加拿大人,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找了一家攝影工作室,當(dāng)了個小助理。工作室新接的訂單是婚紗寫真照,對方祖籍中國,于是想回國取景,正巧定在了錦川。 但是…… “我知道瑞恩討厭我,但我沒想到他會欺騙我。他說因為這次拍攝順利,甲方請我們在這吃飯,還主動替我叫了計程車把我送過來,但我等了快一個小時,他居然帶著那對新人回國了。我的機票在瑞恩那,是我蠢,我不該相信他的。我一句中文都聽不懂,我要找誰幫忙,你能幫我找警察嗎,或者大使館?或者替我叫個計程車把我送到機場,機場應(yīng)該有人懂英文的,我現(xiàn)在就重新買票?!?/br> 平心而論,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她只需要動動嘴皮,不用花一分錢,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于是她答應(yīng)下來,“小事而已,不過你能稍等一會嗎,等我把午飯吃完。你點的菜還沒動過,多少也吃點。飛機餐不太好吃。” 瑞恩說甲方請吃飯這事應(yīng)該是真的,畢竟菜都上齊了,江家也從來不接外國人的生意,但賬單卻沒付,一桌子的菜沒動,想必是瑞恩臨走前還要坑奧蘭多一把。 奧蘭多只是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第一次接活就出現(xiàn)這種事,整個人頹廢得很。但他想到要自己付賬,強打起精神問:“可以幫我問一下這一桌多少錢嗎?我……我可能……”可能付不起。 江潮生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等小人行徑的事情,知道奧蘭多完全是受害者,可不代表損失要讓菜館來承擔(dān),一時也沒了主意。 戚茹問:“可以查一查會員是誰嗎?直接和會員卡的主人聯(lián)系,看他愿不愿意付賬。我覺得那對新人可能也被那個叫瑞恩的人騙了,告訴他們一聲,讓他們看清攝影師的真面目?!?/br> 按理,客戶信息是對外保密的,私房菜館只管做菜,不會向其他人泄露客戶信息。否則來江家的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便要煩不勝煩,應(yīng)付阿貓阿狗。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請示了他父親之后,江潮生開始查信息。 這期間,戚茹被陸景行按住,老老實實吃了一碗飯,填飽了肚子才開始和奧蘭多聊起來。 奧蘭多哭喪著臉,一筷子都沒動,戚茹看不下去了,抽出兩張衛(wèi)生紙遞給他,“你要不要先去衛(wèi)生間洗洗臉?你眼睛……”快要和滾滾一個顏色了。 奧蘭多大驚,忙從手提包中拿出一面小鏡子,然后搶過紙巾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奔向衛(wèi)生間。嗯,化妝包被他一塊帶去了。 “誒?!逼萑銍@了一口氣,“真可憐?!?/br> 陸景行再一次聽見這話,眼皮跳了跳。 江潮生總算查完信息,來找兩人商議:“會員卡持有者是一位姓秦的先生,號碼在這里。他是最早的一批客戶,我爸記不清這個人是做什么的,也許是剛開館那會被人推薦的。是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嗎?” “打吧。我看他應(yīng)該是付不起賬單的?!逼萑銊偛庞^察了一下奧蘭多的打扮,心里大概有底。要多差的眼線才會一哭就暈開,看他皮膚狀態(tài)還算可以,兩頰卻浮粉嚴(yán)重,粉底五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陸景行也點頭。奢侈品堆里長大的小孩,一眼能看出他的穿著全是仿貨,還是最次的那種。 江潮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按下號碼,然后說:“你打?!彼粫f英文。 戚茹:“……剛才那人不是說對方祖籍中國嗎,說不定是會說的中文的。” 江潮生搖頭,“萬一不會呢?!必M不是給國人丟臉?不好不好。 戚茹無奈接過,動動嘴皮的事,舉手之勞。她按下?lián)芴栨I,靜等對方接起。 然而話筒里傳出甜美的機械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哦,人家這時在飛機上呢。 三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對還在衛(wèi)生間補妝的奧蘭多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要不我給他賒賬吧,等明天再找人給這位先生打電話說明情況。實在不行再免單。”江家沒人會英語,但誰沒有兩三個朋友,大不了去錦川大學(xué)找個翻譯專業(yè)的學(xué)生幫忙。怎么說都是校友,學(xué)長有難,學(xué)妹支援,沒毛病。 私房菜館本就以貴出名,那一桌飯菜保守估計三千,戚茹又忍不住給江潮生鞠了一把同情淚。冤大頭也不是這么當(dāng)?shù)摹?/br> 于是等奧蘭多卸完眼線回來,戚茹就和他說了沒辦法聯(lián)系上人的消息。 “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那對新人的吧,等你回到加拿大之后再向?qū)Ψ秸f明。你們工作室的老板肯定也不會相信那人的一面之詞。我想不通,只要你回國就能拆穿的事情,那個叫瑞恩的為什么要想不開捉弄你?” 人證物證都在,對方到底圖什么? 奧蘭多更喪了。 “單純想找我麻煩吧,想看我笑話。老板是他叔叔,不會拿他怎么樣的。說不定我要失業(yè)了。他當(dāng)初直接點我來當(dāng)攝影助理,想必就存了捉弄我的心思,否則我一個新人,哪里有資格出這么遠(yuǎn)的差?!?/br> 有些人的腦回路還真沒辦法理解。 稍微坐了一會,戚茹和陸景行陪奧蘭多一起去機場。機場不遠(yuǎn),但是錦川機場不能直飛國外,需要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