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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病成這般模樣了?” “父皇...”太子要起身,被皇帝按住身體,“皇兒莫要亂動,崔銓,讓太醫(yī)們都進來給太子診病?!?/br> 太子的眼睛閃過一抹幽光,但此時的他卻渾身乏力,毫無辦法,只能任人擺布。 幾個太醫(yī)走進來,在皇帝的授意下開始給太子診治。 屋內(nèi)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出聲打擾那些太醫(yī),皇帝的視線從太子的臉上移到太子白皙的脖子上,再到他露在錦被外的手上,這些地方此時都布滿了黑色的斑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皇帝的眸子急劇的縮了起來,負在背后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幾個太醫(yī)輪流診治一番,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互相對視了一番,齊齊跪倒在皇上面前,“臣等無能,診不出太子殿下的病癥...”然后匍匐在地,身體顫抖著。 “診不出癥狀?太子殿下病的如此嚴重,怎么會診不出癥狀?”崔銓問道。 一眾太醫(yī)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皇上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沉著嗓音,“王太醫(yī)?!蓖跆t(yī)是宮里的老太醫(yī),如今已有六十多歲。 王太醫(yī)一聲的冷汗,往前爬了兩下,“臣在?!?/br> “跟朕出來。” 王太醫(yī)站起身晃了兩下,被崔銓扶住,攙著他到了外室。 一到外室,王太醫(yī)見皇上面目嚴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腿腳一軟跪倒在地。 “王太醫(yī),朕問你,太子的病到底是何???” “回,回皇上的話,老臣當真診不出?!?/br> “是嗎?”皇上沉聲,“與當年大皇子所得之病是否一樣?” 王太醫(yī)的身子趴的更低,“回皇上的話,看表面病癥,與當年大皇子所得之病確實很像,只是當年老臣并未為大皇子醫(yī)治,所以不敢確定?!蓖跆t(yī)的冷汗落在眼睛里,十三年前大皇子無故生病一事還歷歷在目,當年他也是去給大皇子診過病的,也是如今日一般,毫無頭緒。 當年大皇子生病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最后大皇子的病沒有治好,而負責(zé)給大皇子治病的冷太醫(yī)一家七口全都不得善終。 皇上坐在那里,整個人渾身都有些發(fā)冷,怎么會,怎么會,時隔十三年,太子怎么會得了同天瑞一樣的??? 皇上身邊現(xiàn)在只有太子一個兒子,太子病了的事情如若傳出去,勢必引起朝中猜測與恐慌,于是皇上下令嚴禁此事外傳,這般嚴防死守,太子病入膏肓的事情卻還是傳的沸沸揚揚。 皇上臉色日漸難看,夜不能寐,總是想起當年的事情,心里泛起一陣陣的恐慌,難不成這是天要亡了他北芪? 而這幾日太子府內(nèi)也是兵荒馬亂,所有的太醫(yī)都聚在太子府給太子治病,但所有太醫(yī)都毫無頭緒,太子的病一點兒起色都沒有,反而日漸消瘦,連床都下不了了。 皇后來瞧過太子后,整個人都暈了過去,也是一病不起。 太醫(yī)每日里圍著太子,太子好不容易躲開他們的視線,讓人帶了花琰過來,一個侍衛(wèi)的劍橫在花琰脖子上,太子躺在床上,已是無法起身,“你是不是從中搞了什么鬼,為何本宮的身體越來越差?” “太子殿下可是冤枉我了,本神醫(yī)的命都握在殿下手里,豈敢搞鬼。” “那本宮的病何時會好?為何那些太醫(yī)都診治不出本宮所得何病?”太子心中存了些疑慮,卻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在尋花琰之前,他也看過數(shù)十個江湖郎中,那些江湖郎中都說他得的是花柳病,他身體上的癥狀也與花柳一般無二,可是為什么宮中的太醫(yī)卻診不出,難不成真的是花琰的藥起了作用? 花琰狀似仰頭想了想,“治病的事情與太子解釋了太子也無法明白,這樣吧,本神醫(yī)與太子約定一個日期,若到了日子,太子殿下的病還未好,本神醫(yī)的命便送給太子了?!?/br> “何時?”太子眼中帶上了希冀。 花琰掐指算了算日子,“七月初八,最晚七月初八,本神醫(yī)定能只好太子的病?!?/br> “七月初八?”太子呢喃,“還有三日便是七月初八了?!?/br> “你可敢保證?”侍衛(wèi)的劍往下壓了壓,鋒利的劍鋒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紅痕,沁出些血跡。 花琰翹起蘭花指,小心翼翼的捏著那冰涼的劍身,自己躲開兩丈遠,“本神醫(yī)向來說話算話,七月初八便是七月初八?!?/br> 第33章 這幾日祁燁一直心神不寧,心里似是裝了什么事情一般,七月初六這一晚,更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他平日里情緒內(nèi)斂,很少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可是這幾日江阮明顯察覺到了他不同以往的焦躁。 祁燁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江阮也無法睡眠,不知到了何時,江阮迷迷糊糊睡著了,一睜眼時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而此時天尚未亮,窗邊一人只著中衣負手而立。 他站在那里,窗子大開著,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那個形單影只的人看起來更加的孤寂。 江阮起身,拿了他的外衫走到他身邊給他披在身上,輕聲道,“天雖熱,卻也有風(fēng),莫要著涼了?!?/br> 祁燁不知是否聽到了她的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言不發(fā),過了良久,突然伸手握住了江阮的手,那手冰涼的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冰塊,從手冷到了心。 天氣悶熱,平日里站著不動都熱得慌,而今日江阮一點兒沒有察覺到熱,因為祁燁渾身冰涼,似是從冷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七月初七是乞巧節(jié),天際只微微泛起一些白意,街上便已經(jīng)有了人聲,又過了片刻,街上開始變得熙熙攘攘起來。 祁燁不言語,江阮便陪他站著,她知道他心里一直背負著很沉重的事情,他想說她便聽,他不想說她便陪著他,總歸他不是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江阮突然發(fā)出驚奇的聲音,正在清掃院子的漓兒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張大嘴巴看著天空。 從這里聽到街上的聲音已經(jīng)亂了起來,人聲鼎沸,似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祁燁握著江阮的手倏地握緊,嘶啞的嗓音,“阿阮,發(fā)生何事了?” 江阮震驚的看著天空,“相,相公,這天突然變成紅色的了,那云彩變成彩色的,那彩色云彩之間似乎是有個東西盤踞著,像是,像是龍的樣子?!苯钪辉谠挶旧峡吹竭^龍的模樣,所以有些不確定。 祁燁聞言,闔了闔眼眸,還好,他沒有算錯。 一步錯,滿盤皆輸。 * 崇華殿被人推開,崔銓跌跌撞撞的跑進去,聲音顫抖著,“皇上,皇上...” 因著太子的事情皇帝這幾日一直睡不安穩(wěn),一閉上眼睛便是前塵往事,心神不安,至此時方閉上眼睛,便被驚呼聲擾醒,不由有些慍怒,“何事如此慌張?莫不是太子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