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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細微的情緒變化在無聲之間,讓她感到了空氣的凝結(jié)。 莫非,被他瞧出了什么? 靜默了好一會兒,許珞虞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絲失望之色,順而又聽聞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年輕人,還是不要太心浮氣躁的好。” 仿佛是勸誡,在靜默的空氣之中劃開了口子,更讓她不知所措。 笑意戛然而止,她的眼底沒有了一絲的光亮,與昏暗的過道融為一體。 “黎前輩,你認為我真能夠有能力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嘛?”聲音有些嘶啞,回旋處是刺骨的寒冷。 頓時之間,黎彥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畢竟就連他都過得如此窘迫,更別說她了。 她就站在哪里,一張小臉微微慘白,她靜靜的屏住呼吸,鼓起勇氣眼神里有了一份乞求的希翼。 他的嗓音低沉而又干凈:“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生活的權(quán)利,無論用什么手段,只要無愧于心就好了,但是人千萬不可貪婪,因為**是無窮無盡的,以至于到了最后……”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后面的話黎彥并沒有說出口,這種殘忍的真相,在看到她晦暗的眼神的那一刻他終歸還是心軟了。 他依稀能夠在眼前這個女孩身上看到自己以前的影子,一種惺惺相惜之感讓他似漂泊的浮萍找到了一絲歸屬。 暮然,她升起了一種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一絲認可的心思,她能感覺到他似乎也在拼盡全力去掙脫出生所施加的束縛,而在這條荊棘坎坷的路上,他是前者,而自己還在仰望。 這份心思強烈的沖擊著她的心扉。 她深深吸了一口,言語里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翼翼:“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走這條路,我想要讀書想要出國去高等學府深造,可是這條路太難了,沒有錢光靠努力我不知道自己等不等來這個機會。”許珞虞嗓音喑啞,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袒露心扉,即便是他們可能在人生道路選擇方面截然不同,可是她依舊想要他的答案,以此來安撫她此時跳動的心臟。 這樣的話語,終于在昏暗的巷道里劃開了一絲光亮,他能看到她在說出自己想法時,那一種誠摯的向往,直覺告訴他,她說得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何嘗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窘迫,無能無力,在聽到她這樣的話語,他松了一口氣,有些欣慰:“做你自己認為對的,堅守自己的底線?!?/br> 說完他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溫文爾雅轉(zhuǎn)而從她的身材離去,她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這一路或許都來之不易,也應(yīng)當值得倍加珍惜。 而一切就像她做的一場夢而已,夢醒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要回歸現(xiàn)實。 前路漫漫。 又是下了一夜的雪,放眼望去蒼茫一片,將昨天所有的痕跡全部的抹去。 初升的太陽將光輝散落在西北大地之上,渲染成了一片大好河山。 她貪婪的呼吸著純凈的空氣,洗滌著自己靈魂深處的陰暗。 終于她睜開了一雙迷人的雙眼,俯瞰腳底下的得一切。 此時的尉恒修就現(xiàn)在她的身旁,他的眼眸不復(fù)昔日的寒冷,展露出絲絲溫情。 這樣舒適安樂的日子實在是太少了,身處寧城感受著繁華之下的光怪陸離,她惶惶不可終日,生怕眨眼之間因為自己不夠努力,而錯失去無數(shù)近在咫尺的機會。 尉恒修一早就將許珞虞帶出來玩了,在冰天雪地之中玩的東西也無非是滑雪一類的。 而尉恒是京城長大的,京城位處北方,一到冬日自然白雪皚皚,四處都是孩童的玩耍的天堂。 “珞虞,想要試試嘛?”尉恒修指著雪地上的木雪橇詢問著她。 這對于生長在溫暖南方的許珞虞來說的確是個新奇的物件。 雖然聽說過,但也沒有真實見過玩過,突然而來的問句,讓許珞虞有些露怯,她看了看遠處,這個山坡不太高也不太陡,卻也有四五十米,從這里滑下去,她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人仰馬翻,想想就覺得太毀形象了。 怯生生道:“太高了,我怕。”眼里泛著羞意眨巴盯著男人,說要咬了咬嘴唇。 寒風凜冽,尉恒修也掃了一眼土丘,再看了眼嬌小的許珞虞:“沒事,我陪著你。” 終于在尉恒修的再三勸說之下,許珞虞總算同意了他這一番好意。 兩個人坐在雪橇之上,親密的接觸頓時讓她羞紅了雙頰,兩個人離得很近,只有在懷中他才防止她的嬌小可人,即便是穿了厚厚的防寒服依舊掩蓋不住她單薄的身軀。 她倚著他的胸膛,熱氣襲來,尉恒修二十四年來從未與那個女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心神恍惚,他只覺得他的耳朵有些燒燒的,親昵的氛圍,擾亂著他的心神。 許珞虞明顯能夠感受到尉恒修身體一僵的不自然,忽而聯(lián)想到當日那冷木頭開竅的模樣,頓時她就覺得心情大好。 這樣純白的尉恒修不知道比什么霍滄橋一類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跟他相處也不用過多費盡心思去猜測揣度。 她的心已然松了下來,終于尉恒修調(diào)整了心緒:“準備好了嗎?” “恩?!彪S著這一聲響起耳邊。 雪橇在尉恒修的調(diào)整之下,從高高的雪丘之上瞬間朝下滑去。 滋滋的雪聲夾雜著呼嘯而過的風聲,一霎那間這種劇烈的沖擊感,讓許珞虞似乎凌空飛翔起來。 劇烈滑動,她內(nèi)心閃過一絲慌張,她不由的發(fā)出尖叫聲,女性天生而來柔弱的一面,過多展示會顯得軟若無骨任人□□,而適當?shù)谋憩F(xiàn)則會激起男性強烈的保護意識。 一只寬厚的手臂終于摟在了她的腰間,強勁而有力似乎給她上了一道保險。 終于她的情緒不在那么的恐懼,尉恒修的手收的更緊了,仿佛是要給予她所有的安撫和堅強。 無聲無息,卻流露于心底。 她倚在他的胸膛,偶然之間,她像是一只往下俯沖的飛鷹,翱翔于整個天地之間,這種暢快淋漓的刺激這感,沖擊著她的視覺神經(jīng)。 眼前是蒼茫的一片,飛速在她眼前劃過。 這才是肆無忌憚的放松,一次又一次尉恒修的鼓動下,她樂此不疲的雪地里滑翔,感受著這種酣暢淋漓的快樂。 不過許珞虞這人,向來是不準備放過任何機會的。 “尉教官,這簡直太棒了。”尉恒修自打跟許珞虞認識,就從來沒有看過她如此開心快樂的模樣,感染的他也由衷的掛上了笑意。 “還想繼續(xù)嗎?”尉恒修問。 許珞虞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觀察好了,離著接近平地約莫十米的地方有個突出的地方,雖然尉恒修掌控能力非常好,她也能感知到平日里他也沒少玩這種游戲。 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 再厲害的人,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