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皺了皺眉，走到其中一張圈椅處坐下，也不看衛(wèi)奉國，只問道，“我聽明光殿的總管太監(jiān)說，衛(wèi)公公你曾經去過明光殿?！?/br>
“娘娘想吃點什么？我這里的松糕倒是十分美味。”衛(wèi)奉國卻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文以寧的問話，只是笑著從身后拿出了一個托盤來，上面十分精致的擺著不少小點心。

看了一眼，文以寧難得地愣了一下，然后別過頭去，“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br>
衛(wèi)奉國看著文以寧這么說，搖搖頭帶著滿心的歡喜笑了，卻自作主張拿了一個遞到了文以寧的嘴邊，在文以寧尷尬的時候卻又自己夸張地收回手，丟進自己嘴里，“是嗎？咱家倒覺得這江南的小點心十分好吃可口呢?！?/br>
“咳，”文以寧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只正色道，“衛(wèi)公公，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啊、啊，那件事啊……”衛(wèi)奉國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文以寧的對面，“恩，沒錯，咱家去過?！?/br>
“公公能否告知當時情狀？”

“娘娘是在懷疑我和陛下的死因有什么關系嗎？”衛(wèi)奉國本來是一副輕佻的神情，此刻卻忽然一瞬間眼中閃出了精光，文以寧別開了眼去，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點了點頭。

“娘娘有問題問我，咱家倒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娘娘?！毙l(wèi)奉國站起身來，拿了剪刀剪了剪燭火，回頭偏著腦袋看著文以寧。

“衛(wèi)公公請說?！?/br>
“陛下身死，寧王已經報過了陛下的死因，太醫(yī)院也已經證明。您是為何發(fā)現(xiàn)陛下中毒而死的？”

文以寧萬萬沒有想到衛(wèi)奉國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現(xiàn)在想來倒也有幾分后怕——若非自己想要看一眼皇帝，那么他不會發(fā)現(xiàn)了皇帝的死因有蹊蹺，更可能稀里糊涂就給皇帝陪葬，做了黃泉路上的冤死鬼。

看見文以寧的臉色變了數(shù)變，衛(wèi)奉國卻又開了口，“看來咱家所料不差，娘娘您是無意中偶然撞破的?！?/br>
“聽公公的口氣，仿佛早知此事？”屋外雷聲大作，卻將文以寧從怔忡中驚醒，瞬間聽出了衛(wèi)奉國的言外之音，一時間激動，便不再避開衛(wèi)奉國的視線，直接盯著對方看。

衛(wèi)奉國看著文以寧那樣子，暗暗嘆了一口氣，面上卻笑著說道，“咱家只知道，陛下他年富力強，斷不會因為縱欲過度就死在床榻之上的。”

好個滴水不漏的回答，文以寧皺眉看著衛(wèi)奉國，起身來寒聲道，“衛(wèi)公公看來是不想告訴我，那么我只告訴公公一樣，總管太監(jiān)說過了，來往明光殿的人只有衛(wèi)公公你和御膳房的人，御膳房的飯食絕無差池，衛(wèi)公公你現(xiàn)在難脫干系！”

衛(wèi)奉國聳了聳肩，“娘娘您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若是有證據(jù)，怎會現(xiàn)在站在這里和你說話？早請人抓了你回去，畫押認罪了。文以寧心里腹誹，可是卻不能說出來，只哼了一聲道，“公公處變不驚，倒叫我佩服！”

“娘娘是關心則亂，素日里您可一向比任何人都冷靜，”衛(wèi)奉國走過來，雙手中卻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串長長的紅繩，他走到文以寧面前俯下身來，湊近了文以寧的耳畔沉聲道，“還是方才娘娘在耳房之中，聽見了什么叫娘娘心浮氣躁的話？”

不提倒好，

衛(wèi)奉國這么一提，文以寧臉上就燒了起來，方才那些穢語他聽見了就當沒聽見，可是偏偏眼前這個人一點不害臊，竟然敢當面提起，更是湊近了呵著熱氣在你的耳邊說這種話。

“你放肆！”文以寧立刻站起身來，想要從衛(wèi)奉國的包圍之中閃身開來?？墒遣乓粍?，就被衛(wèi)奉國捉住了左手腕，文以寧伸出右手來想要推開對方，卻被衛(wèi)奉國立刻捉住了時機，將他的雙手并在一起，用紅繩綁了起來。

“你、你做什么？！”文以寧大驚，立刻高聲喊了出來。

“噓——”衛(wèi)奉國一邊緊緊地用紅繩將文以寧的雙手綁起來，一邊湊近了文以寧的耳邊說道，“娘娘，你以為我專門要你一個人前來，是想要做什么呢？”

“你——！”

聽到這里文以寧也大約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可是他怎么會想到有人會敢這樣對自己，外面的閃電一亮，加上手上束縛的力道很大，轟鳴的雷聲下來，記憶深處那些恐怖的回憶瞬間涌現(xiàn)出來，文以寧的身子下意識一顫，卻被衛(wèi)奉國立刻摟住。

“娘娘放心，今夜我一定會讓您永生難忘的——”

說著，衛(wèi)奉國竟然直接攔腰一抱，將文以寧抱在懷中，直接大踏步地往那張被褥凌亂的床榻上走了過去，文以寧雙手被縛，更是哪里見過這等陣仗：

“衛(wèi)奉國！你無恥！你快放我下來！”

“我會讓娘娘您舒服的?！?/br>
那人聽了這話不退反而湊近了文以寧的頸側，用他磁性的聲線，啞著嗓子大膽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文以寧氣憤地咬碎了一口牙，他是為人男后不假，可是卻并沒有饑渴到了想要被男人上的地步，加之現(xiàn)在又是雨夜，雙手又被捆住，所有的掙扎簡簡單單就被對方給化解了。

看著對方帶著邪笑欺近自己，一點點拉開自己身上的衣衫的時候，文以寧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雙手被拉高綁在了床頭，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文以寧狠狠地瞪著衛(wèi)奉國，“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快放開我！衛(wèi)奉國！你會為你今日所作的一切后悔的！”

“我在做什么？”衛(wèi)奉國一臉驚訝地抬頭看著文以寧，“我在做會讓娘娘您舒服的事情啊？”

說完，衛(wèi)奉國竟然垂下了床榻旁邊的簾子，更將燈火吹滅幾盞，屋內只剩下一點點昏暗的燈光。

夏夜，雷雨夜，雙手被縛，無助的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上的雕花。

文以寧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噩夢之中，鮮血、慘叫，還有無休無止、十年之中的每個雷雨夜都會噩夢纏身驚醒的自己，撐了太久的神經終于崩潰，文以寧嗚咽出聲：

“不要……”

“殿下、求求你，放開我……”

“不、不要碰我——好痛——”

記憶潮水一般涌來，文以寧渾身顫抖、閉著眼睛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衛(wèi)奉國看著床上痛苦不堪的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旁邊床上放著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小盒子中，抽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后在燈下努力搓紅了雙手。

感覺手心升騰起來暖意之后，衛(wèi)奉國將瓶中的液體倒在手心，然后細致地搓開，之后他便認真地按在了文以寧的肌膚上，慢慢地從文以寧的小腿上慢慢地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