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欲城堡(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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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都沒有了,我躺在那里,瞇著眼睛看著耀眼的 藍天?!恍菹⒁粫骸易晕野参康叵胫灰粫骸改愕南埋R 姿勢很優(yōu)雅呢!」一個高大的黑影掩蓋住我頭頂的光線,等候已久的阿瑟·迪爾 尼安從隱藏處走上前來,調侃地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聚集所有的力量坐了起來,拉了拉腰間堅韌的貞cao帶,問: 「告訴我這該死的密碼是多少?!」 「密碼是……27……」 我傻傻地聽著這個熟悉的號碼,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怎樣殺死那個城堡的惡 魔! 「埃德蒙·帕拉博斯?。?!」我咬牙切齒地重復著老爺的名字,手腳麻利地 開著腰間的密碼鎖,「那個家伙開始行動了,就在3天后,他要開始展開大規(guī)模 針對迪爾尼安家族的打擊活動,你要趕快回去通知大家做好準備,他們將從南美 市場下手,然后……」 密碼鎖順利的打開了,我長出了口氣,繼續(xù)背誦我偷看到的重要文件的內容。 阿瑟飛快將我說的話翻譯成密碼,記在騎裝的內襯上。 不到十分鐘,我們迅速完成了交接任務。 「你居然全都背下來了?」阿瑟的眼中閃著贊賞。 「沒辦法,在這里什么都不可靠,要想活著完成任務只能靠這兒……」我指 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后慎重地叮囑阿瑟,「你必須趕快離開,事不宜遲!埃德蒙 已經發(fā)現內部出現問題并且開始清查,你要多加小心!」 「那你呢?」阿瑟擔憂地看著我,「這回上面專門作出指示,要求招回夜 鶯?!?/br>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這樣目標太過明顯,我一會兒會送你去秘道,我不會 有事的?!?/br> 交接任務順利完成,身體和心理都放松了下來之后,我才注意到下體的疼痛 是何等劇烈。 「阿瑟,你能先回避一下么……」我指了指還沒有完全摘下的貞cao帶,示意 了我的不方便,我不希望在我拔肛門塞的時候,還有人在旁邊觀賞,而且這個人 還是梅的堂弟! 好像這時才注意到我特異的裝扮,阿瑟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過身 去。 時間不等人,我要盡快解除這些負累,好帶著阿瑟離開。我必須要保證他的 安全,不能讓梅的不幸再次發(fā)生在阿瑟的身上! 抓住露在體外的孔雀尾羽,我將肛門塞往外拉。一路上馬背上的顛簸,讓肛 門塞進入到一個不可想象的深度,巨大的肛門塞卡在了直腸盡頭的扭轉處,無法 移動。我小心地使用力道,但是沒幾下,孔雀的尾羽還是從肛門塞的尾端脫落了, 肛門塞徹底被含進了體內深處。 「嗯……」 因為肛門塞已經含得太深,我無法用排便的方式將它完全擠出體外,我只能 盡量躬起身子,讓手指可以盡可能深地進入我的肛腸,想將它拉出來。但是因為 體位的限制,手指無論怎樣都無法碰到深埋體內的巨物。 挖掘了半天,我已經滿頭是汗,但是巨大的硬塊還是緊緊地卡在我的體內, 一點也沒有移動,我的手指已經將肛門拉扯的紅腫不堪,在這樣下去,只怕肛門 塞移動下來,也會被腫脹的肛門卡住,無法卸除。 「我……我來幫你……」一旁久久無聲的阿瑟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眼睛 直勾勾的盯著我不停翻絞著肛腸的手指,呼吸變得有些不均勻。 「不……」我直覺地拒絕他的幫忙,我不希望梅的堂弟看到如此不堪的我, 更不希望碰觸那禁忌的欲望。阿瑟的眼神我實在太過熟悉,如果放縱事情發(fā)展下 去,我不知道我將如何面對梅的亡靈……「沒有時間了!」阿瑟焦急地看看懷表, 「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現在獵人們已經出發(fā),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不……我……」 我仍想說些什么,卻一下子被阿瑟推倒在地。 「對不起,以后再向你賠罪吧,但是我的首要任務,是讓我們兩個都活著離 開這里!」 迅速地掰開我的雙腿,修長的手指慢慢地滑進我的體內。由于之前我自己手 指的疏通,阿瑟的進入并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柔軟的腸道溫柔地包裹著阿瑟的 手指,我可以感到他冰涼的手指緩緩地向我體內深處鉆去。 我仰面躺在草地上,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羞愧,我假裝遮擋刺眼的陽光, 用手臂輕輕蓋住眼睛,盡量不去想那個正在探索自己私處手指的主人,就是自己 愛人的堂弟。悖倫的羞恥感讓我的身體漸漸僵硬,使阿瑟的動作也受到了阻礙。 「放松……」雖然沒有了手臂長短和關節(jié)彎曲角度等等的限制,但肛門塞已 經進入了更深的內部,這讓阿瑟的工作格外困難,「你試著……往外……推擠… …」 阿瑟的聲音也因為所描述的內容而變得猶豫,但是越來越緊迫的時間讓我不 得不拋棄羞恥感,盡可能地配合他的動作。 「嗯……嗯……」 「再使勁……馬上就要夠到了……」 「嗯……」 「好!我抓到了!」阿瑟修長的中指和食指終于鉤住了肛門塞的拉環(huán),開始 輕輕地往外拉拽。 「??!」牽腸扯肚的疼痛席卷了我的神經,我覺得自己的內臟好像都要隨之 拉扯出去似的。 阿瑟手上的拉扯沒有因為我的疼痛而停止,他非常有經驗的均勻著力,肛門 塞總算順利地慢慢被拉出我的腸道,帶出一絲絲晶瑩的腸液。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因為疼痛而無法抑制的淚水沾濕了我擋在眼睛 上的胳膊。使勁眨眨眼睛,我好像看到阿瑟的臉上瞬間閃過不正常的紅暈。 我支起身子,看到阿瑟依然兩眼直直地凝視著那體形猙獰的肛門塞,好像在 想著什么。 「麻煩你扶我起來……」我可還沒有忘記依然留在體內的那顆孔雀石,「里 面還有一顆寶石……」 「好……」阿瑟的冥想被我的聲音打斷,他的回應聽起來有些沙啞。我明白 那樣的聲音代表著情欲,這么長時間以來,我開始厭惡自己的身體,為什么, 為什么這樣骯臟的身體還要在不經意間引誘純潔的靈魂? 我的怨恨并沒有持續(xù)很長時間,遠遠的,我聽見遠處馬隊嘈雜的馬蹄聲正急 速向我們的方向前近。 我和阿瑟互看一眼,兩人的眼睛都迅速恢復了備戰(zhàn)時的冷靜、理智。 我一把攬過阿瑟的頭,我們非常有默契地深吻著,阿瑟的手也開始狠狠地撫 摸我涂滿油彩的身體。 「城堡南側的塔樓下有一個秘道可以直接通往外面?!刮覍⒋娇拷亩叄?/br> 好似調情般的低聲說著,「出了秘道繼續(xù)向南,那里有一個路標。如果那個路標 指示東南方向,那就是一切正常,你可以直接聯絡接應你的暗線,如果不是就趕 快就近躲起來,發(fā)射求救信號等待支援?!?/br> 「那你怎么辦?」阿瑟問。 「這里的地形我很熟,你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出去……」 馬蹄聲越來越近,繼而停在了我們身邊。一個優(yōu)雅的聲音響起來:「哎呀, 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獵物已經被別人搶去了……」 5 那性感而帶有磁性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里,如同冰凌刺骨一般,我全身的 肌rou抑制不住地僵硬了起來……果然是——老爺! 不等老爺吩咐,一旁的侍仆已經下馬將我和阿瑟分開,三四條獵狗向我狂吠 著,腳踝上血腥的味道讓它們瘋狂。我用眼神催促阿瑟稱亂離開這里,然后轉而 面向老爺專心應付老爺的盤問。 老爺用腳尖點了點散亂在一旁的孔雀尾羽和殘破的貞cao帶,慢條斯理的說: 「真是熱情如火啊,身子里的東西還沒有清干凈,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么?」 余光注意到阿瑟已經慢慢退出人群,向城堡方向跑去,我這才放下心來。 顯然不滿意我的走神,老爺上前一步,用帶著手套的大手強硬地扳過我的下 巴,讓我的每一個神情都無可遁藏地袒露在他凌厲的視線之下。 「你很不專心啊……小奴隸!」 我虛弱地向他笑著,站立的姿勢讓體內的寶石顯得分外沉重。 「老爺,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很認真地在服侍主子們呢!」說著, 我誘惑地向老爺身上靠去,光裸的身體性感地在他身上扭動,可心里卻惡狠狠地 想著如何讓身上的油彩染花他高貴的名牌獵裝。 沒有以往的鄙夷,也沒有受到誘惑后的情欲翻涌,老爺出人意表地緊皺著眉, 神情嚴肅地看著我,一動不動。 事情明顯地在向我無法控制的地方發(fā)展,有一瞬間,我心虛地垂下眼簾,心 里呼的一驚……與野獸對峙,一定要堅定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展示自己精神上的 強大,才能嚇走野獸。對于在黑道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狐貍,更是不能有一絲 的松懈,而剛剛的示弱正表明——我犯了敵我對峙時的大忌! 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當我重新抬起眼簾,看向老爺的時候,老爺的嘴角已 經掛上了一絲得逞的jian笑,眼里閃著光,好像在說:果然是這樣……「把東西給 我。」老爺向侯在一旁的侍仆打了個手勢,侍仆馬上送上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老爺拿過盒子隨手裝進獵裝的口袋里,道:「你們都站在這兒,沒我的命令誰也 不許過來!」 說完,老爺竟然一把將我橫抱在胸前,向林子深處走去。 「老……老爺……!」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簡直無法理解眼下發(fā)生的一切。 「小笨蛋,那里很疼吧……其實,只要你服個軟,我怎么可能讓他們那樣對 你呢?」老爺抱著我,溫柔地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老爺的話讓我心里猛然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不!不可能!!我使勁 摒棄這個可怕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我 并不怕死,死亡對于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但是我絕對不能連累阿瑟! 手里暗暗握拳,準備在老爺不備的時候暗地偷襲,可是我的表情卻越加嫵媚 :「老爺……您還在為上次冒犯您的事情生氣么?其實,我真是太仰慕您了,所 以才希望得到您的吻,您可不要冤枉我的癡情啊……」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雙唇已經被強勢地掠奪。老爺饑渴地吻著我,仿佛我是 他戀慕已久的愛人。唇舌被毫無保留地侵占,我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兩眼大睜地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突然一個聲音從心底響起:殺了他!就在現在……只 要殺了他,一切惡夢便都將成為過去了……我的瞳孔收縮起來,全身的肌rou因為 這個聲音興奮得緊繃,手指如同跳舞般慢慢爬上老爺的后頸,曼妙地撥弄著老爺 后頸的頭發(fā)。 近一點……再近一點……我的心跳速度明顯變快,聽在老爺耳朵里,大概只 會沾沾自喜地以為是他的吻技超群的緣故吧……就在我準備一擊必殺地抬起 手腕,老爺卻突然地結束了那個綿長的深吻。我將將收回蓄勢待發(fā)的手刀,凌厲 的神情猛然轉變成熱吻后的意亂情迷,故意喘著粗氣,我將臉埋進老爺的懷里, 掩飾我眼中的倉惶和殺意。 「呼……我差點忘了你那里的寶石……」老爺輕輕地將我放在地上,從口袋 里掏出從侍仆那里拿來的小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已經灌好注射液的針管。 將我按倒在地上,老爺撥開我的雙腿跪在中間:「這是肌rou松弛劑,你那里 已經腫了,如果要把石頭拿出來,會造成肛裂的……」看到我眼中的疑惑,老爺 好心地解釋道。 肌rou松弛劑?!我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不行……如果被注射的話,我就在 短時間內無法行動了! 「老爺,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的……」我忙阻止老爺的動作,柔媚地說, 「如果我注射了這個東西,那一會兒……就沒辦法好好服侍老爺您了……」 老爺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抬眼看向我,眼中有著探究的戲謔。 「服侍我?你想服侍我?」老爺的眼神看得我發(fā)毛,問題也顯得詭異起來。 「是……是啊……」我的舌頭有點打卷,背脊上躥過一陣涼意。 「你想要服侍我,也要那里先松松才行啊……服侍我的條,就是要服從 我……難道你忘了?」不顧我的反對,老爺猛地將我的下體拽向他,手法利落地 將針管扎進我的肛門括約肌,「放心,這個藥的計量不大……足夠你服侍我了… …」 藥劑被推進我的體內,不到半分鐘我便開始感覺到下體的麻木。老爺換上了 一個手術用的橡膠手套,將手指探進我的肛門。肛門肌rou已經開始松弛,手指進 入得很順利。老爺扶起我的身子,讓我靠在身后的樹干上,這樣可以讓我體內的 寶石隨著重力向下滑出。拔開我的雙腿,盡量讓手指伸進我的腸道深處,老爺耐 心地拓展著寶石的出口。 藥劑已經讓我的雙腿漸漸麻痹,失去的支撐身體的力量。我重重地滑倒在地 上,但是下體依然被老爺牢牢地控制著。雖然肌rou無法由大腦控制,但是皮膚的 神經還依然有感覺,我可以感覺到老爺的手指一根根地進入我的下體,緩慢而深 長地抽送著。我的腸道隨著手指的抽送被迫蠕動著,一點點地將體內深處的寶石 吐了出來。 有了肌rou松弛劑的幫忙,寶石滑過肛口的時候雖然困難,但也不是非常疼痛, 終于將體內的沉重排出體外之后,我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麻痹的雙腿以奇怪的姿 勢向外翻著,光裸的身體上油彩已經被抹得看不出原來的樣貌,漂亮的孔雀翎羽 和珍貴的寶石也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現在終于從昂貴的獵物,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一個落拓、平凡的奴隸。 「你的問題解決了,該來解決我的問題了……」老爺沒等我緩過神來,猛一 挺腰,將已經蓄勢待發(fā)的昂揚一舉攻入了我完全棄守的城池。 6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肌膚上,老爺在我的體內粗長地進出著。沒有痛覺, 當然也毫無快感(作:你都不舉了,還快感?)被頻繁抽插的rou道只是不時的傳 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引起我一陣陣的抽搐。 原本這應該是我殺死老爺的最好時機,但麻藥所造成的肌rou麻痹感已經漸漸 從我的腿上升到胳膊和手指,就算我現在要卡住老爺的脖子,那力道也只是剛剛 夠給他撓癢吧。 身體隨著老爺的挺動上下起伏著,老爺像是泄憤似的在我的體內cao弄著,那 感覺好像和我有著深仇大恨,若不是我了解老爺的秉性,我真的會以為老爺發(fā)現 了我的身份,想要這樣干掉我呢! 四肢癱軟地被按在樹上干著,我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只沒有廉恥的野獸, 一陣陣惡心的感覺涌上來,可是胃里卻沒有什么東西好吐……看著老爺沉迷欲海 的陶醉,我心里一陣陣的絞痛。害死梅的兇手就在眼前,我不但無法替他報仇, 而且還被殺害他的兇手壓在身下jianyin……不知不覺眼淚滑過我的眼眶,嘴里竟也 不由自主地小聲抽泣:「梅……哦,梅……」 沉浸在欲海之中的老爺,被我的聲音喚醒,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打得 我有些眼冒金星。肌rou松弛劑的藥性完全發(fā)揮出來,我軟軟地癱在老爺身上動彈 不得,而老爺開始更發(fā)狂地cao弄我的身體。 一只手緊緊抓住我的下顎,逼我抬眼看著他:「看著我……看著現在是誰在 cao你!」我的臉頰紅腫不堪,嘴角慢慢滲出血絲,眼神迷離,我不知道這樣的我 到底有什么好,竟讓身經百戰(zhàn)的老爺這樣瘋狂? 「梅……梅……」我的神智開始混亂,下體開始泛起陣陣疼痛。 老爺被我的呼喊徹底激怒,一邊干我,一邊瘋狂地打我。拳頭劈頭蓋臉 地向我的身上襲來,渾身無力的我連抬手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一切的襲擊都停止了,沒有再向我身上落下的拳頭,下身的兇器也滑 出我的身體。老爺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無力支撐的我也隨著力道向下滑。一雙 大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我下落的身體,我被放入一個安全而溫暖的懷抱中。 「醒醒!醒醒啊……」去而復返的阿瑟一臉焦急地看著我,他的腳邊癱倒著 已經昏迷的老爺,血色漸漸從老爺的發(fā)跡邊沿滲出來。 「我……我不能動了……」費勁地控制著舌頭,我現在連臉部的肌rou都開始 感到麻木,老爺注射的藥量絕對不像他說的那么少,激烈的性事更加速了血液的 流動,更讓麻藥的藥勁發(fā)揮得更快更猛。 「我背你出去!」將他的外套披在我赤裸的身上,阿瑟轉身將我馱在他寬厚 的背上,「我放心不下你,回來一看你果然出事了……」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 阿瑟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等等……」我虛弱地阻止阿瑟的動作,指著一旁癱倒的老爺說,「殺了他 ……現在!」 「不行!」阿瑟驚訝地回頭看了我一眼,「他死了,整個黑道的秩序就全都 亂了!上面絕對不會同意的!」 「殺了他!我求求你……殺了他……」我當然知道上面的意思,我在城堡暗 藏了3年,其中不是沒有機會殺掉老爺,但是都被上面的人下令制止了。我明白 這個人對于整個黑道經濟甚至世界經濟的重要,但是我不甘心放棄著最后一個機 會,只要殺掉他……殺掉他我的惡夢就結束了! 「我們必須趕快離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阿瑟不顧我的意愿,背著我 向密林深處跑去。 在我們跑了十幾分鐘后,槐樹方向響起了尖利的哨音,那是城堡中特定的預 警暗號。 「他們已經發(fā)現我們逃跑了……」我在阿瑟背上虛弱地說,「你快走吧,不 要管我了,我動不了了,會成為你的包袱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安全地送出去!」阿瑟的聲音透著無比的堅定,可是 他的呼吸卻越來越沉重,步伐也越來越緩慢。 「你這個傻子!這樣下去我們誰也走不了!」我死命掙扎著,想從阿瑟的背 上下來,但是全身的肌rou無力,讓我的掙扎看起來就像是在抽搐一般,「你還要 把情報發(fā)出去,你難道要我和那些死去戰(zhàn)友的心血付諸東流嗎?」 「我已經將帶有情報的鴿子放走了,這個你不用擔心……」阿瑟背著我,頭 也不回的說。 我無力地倒在阿瑟的背上,跟他溝通還真是累啊……「我不會妥協(xié)的……不 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有氣無力地嘟囔著,滿臉的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費蘭妮想見你……」阿瑟的話突然讓我愣在了當場,「我們都以為你已經 死了,你騙了我們3年啊……」 「……」 「我們一直在找你,還要小心埃德蒙的探察,后來竟然查出你已經去世的消 息,費蘭妮難過極了,如果不是我聽見你呼喚梅的聲音認出了你,你是不是 還要瞞下去?朱利安·雷尼爾!」 我的力氣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徹底癱在阿瑟的背上。 「我早就聽說過你,但那時候我一直在歐洲,雖然我們從沒有見過面,但是 我覺得和你已經是老熟人了!每次和梅爾森通電話的時候,他都喋喋不休地給我 講你的事情,甚至是你的小脾氣梅爾森也提到不少,費蘭妮也是……」 「費蘭妮……她還好吧?」 「好?在同時失去梅爾森和你之后?」阿瑟的聲音變得尖利很多,「出去之 后,還是你自己問她吧!」 剩下的路程在沉默中消磨過去,終于來到城堡的地道入口處,阿瑟將我放在 地上,按照我的指示開啟通往地道的大門。 搬開石頭,在偽裝的草皮下面,是一個鐵制的拉環(huán),拉開拉環(huán),一個石頭雕 像慢慢開始旋轉,露出雕像下暗藏的地道口。 打開地道,阿瑟拍了拍手上的土,正準備過來背我下地道,突然不遠處閃過 一絲黑影……阿瑟迅速地掏出懷里的手槍,我們倆警惕地互相對視一眼:「什么 人?!」 「是我……」 7 梅·希曼從暗影處走了出來,臉色平靜地看著我。 「梅……」我強壓住看到他的驚訝,努力提起精神專心面對他,心里不住地 告訴自己,現在……我們是敵人! 「你想阻止我們么?」看著梅·希曼平靜而哀慟的眼神,我的神經緊張得有 些抽搐,「只要你大叫,你就可以受到封賞了!」話語中的譏諷,讓我自己都有 些驚訝,仿佛帶著nongnong的醋意。 「我一直想帶你離開的……」梅哀傷地看著我,「我心里總覺得不安,可又 不能跟你說。我潛意識里覺得你是在做著什么危險的事情,你在拿你的性命冒險, 但是我卻一點都幫不上忙?!?/br> 阿瑟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們,對著梅·希曼的槍口有些猶疑。 「我害怕你傷害到自己,也知道這里不適合你,所以我努力工作攢錢,希望 可以帶你離開這個地方,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 「不要說了!」我厲聲呵止了梅·希曼的話頭,「你現在要怎么做?放我們 走,還是去報告,然后立一大功?」 「城堡已經全面戒備了……我來是給你這個……」說著,梅·希曼攤開手掌, 露出手里拿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圓盒,大概有核桃那樣的大小。梅·希曼也不走過來,只是輕輕 一拋,將小盒穩(wěn)穩(wěn)地丟到我的懷里。 「那是消除氣味用的油膏,城堡里有狗……」 不用他多說,我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酸澀的味道溢滿了胸口。 「那你自己……」 「我不礙的……你……走吧……」梅·希曼慢慢地轉過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動作顯得那么的無力,高大的背影又顯得那么落寞,「保重啊……」 「傻瓜……為什么不留我?」我軟軟地靠在一旁的石頭上,這該死的肌rou松 弛劑,讓我的眼睛也受到了影響,要不然為什么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淚水止不 住地往外涌呢……我知道,這一走,便是山南海北,永世不得相見,梅·希曼怎 么就這么狠心,居然連回頭再看我一眼也不肯。 「朱利安……」阿瑟遲疑地喚著我的名字。 抹掉淚水,我努力控制著胳膊和手指,拿起掉落在懷里的圓盒:「來……你 趕快抹上……」 「我?」 「嗯。」我費勁地扣開蓋子,挖出里面不多的油膏,「這個油膏只夠一個人 用的,你趕快抹上……」 「不行……還是你抹!」阿瑟堅定地拒絕。 「傻瓜,我只是個奴隸,除了這身皮rou,別無長物,就算獵狗要追蹤我,他 們也找不到可作為氣味指示的個人物品。你就不同了,他們一旦發(fā)現你不見了, 立刻可以找到你留下的行李,順著行李上的氣味尋找過來?!?/br> 聽了我似乎很有道理的解釋,阿瑟遲疑起來,彎腰準備抱我起來的身體就在 我的手邊,我二話不說,將油膏全都抹在屈身靠近的阿瑟脖子、臉面以及其他我 夠得到的地方,讓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收回手,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我們走吧……」 抱著我閃進地道,又小心地掩飾好洞口的草皮,阿瑟擔心地看著我:「他… …不會報告這個地道所在地吧?」 我不知道,說真的我沒有把握。除了自己以外,我懷疑任何人,即使是為了 我付出如此之多的梅·希曼;即使是眼前的阿瑟……長久以來的惡劣環(huán)境,讓我 養(yǎng)成了謹小慎微地心性,多疑和猜忌放在間諜這個行業(yè)中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被說 成是警覺性。 看著阿瑟問訊的眼神,我搖了搖頭:「走吧,下面的秘道非常復雜,如果沒 有標記指引或是我?guī)返脑挘瑳]有人可能跟來的……」 「除了狗……」阿瑟自以為幽默地加了一個可能性,卻又讓我想起了那人離 開時的落寞……發(fā)覺我的沉默,阿瑟也不再多說,只是按照我的指示在密道里左 拐右轉,希望盡快帶我離開這里。 「糟糕,這扇門卡住了……」阿瑟費力地推著一扇石門,過了石門是一條分 叉路口一條通往城堡外,一條通向城堡的后花園。 通路被阻,阿瑟懊惱地錘著堅硬的墻面:「該死的!我打不開它……」 「別急……別急……」還好,肌rou松弛劑的藥性還不足以影響我的思維, 「我們不能在這里再耽誤時間,只能走那條路了……」 城堡下的密道四通八達,即使一條路被堵也可以繞其他的地方過去,只不過 這一繞要穿過整個城堡的四分之三,以及城堡的主臥室或廚房。 輕輕地轉動了一下手腳,我示意讓已經有些疲累的阿瑟將我放下:「藥效已 經過去了?!闺m然肌rou還有些麻,動作也不可能非常靈敏,但這些我都不希望讓 他知道,我不能成為累贅! 「既然不能馬上離開,那我們干脆讓舞會更熱鬧些吧!」我微笑著建議道。 如果一定要選擇鋌而走險,那就一定要把可能的傷害降到最低!我迅速在地 上畫出詳細的密道圖以及整個城堡的透視圖,「這里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這里是 武器庫……」我指了指一個城堡中心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你去總控室切斷 電源,我稱亂將定時爆破器裝上……」 「不行,你去太危險了,我去炸武器庫!」 「阿瑟,聽我說……」面對他的強硬反對,我無奈地揉揉緊皺的眉頭,「武 器庫雖然重要,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準確的位置,它又是位于城堡中心,在防范心 理上難免麻痹大意,你知道越是看似防守嚴密的地方,越可能出現疏漏。而且剛 才的示警哨音應該更是將整個城堡一半以上的保安火力集中到了狩獵區(qū),我不會 讓自己身處險境的,相信我!」 「可是……你現在行動不便……」阿瑟的反對已經不像當初那么堅決。 「不要小看我!幾年的特種訓練可不是糊弄人的?!篂榱思訌娍尚判?,我向 空氣中快速揮了揮拳頭,「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安全離開的……我們一起去見費 蘭妮,不過……她要是因為我之前假死騙她的事情發(fā)火,你一定要幫我開脫 啊,你知道費蘭妮生氣的時候有多兇……」 想到以前費蘭妮生氣的獅子吼,阿瑟和我同時笑出了聲。 「好吧,到時候我保證站在你這邊,不過費蘭妮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她 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輕松的笑意隨著回憶的結束而消失,阿瑟認真地看著我,半晌,他重重地嘆 了口氣,掏出自己的手槍塞進我懷里:「你要小心……」 「嗯!」摸著還帶有阿瑟體溫的槍身,我點點頭,「現在是:34分, 2分鐘后我們在城堡的廚房匯合,主樓埃德蒙的寢臺下面還有一條密道,可以 通往城堡西南的公路,如果我沒有按時趕到,你就先走……」 「不,我們一起離開!」阿瑟堅定地說。 「好!」我的眼中蕩起一絲暖意,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城堡的中心跑去。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