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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不死那個村婦?” “你說你們能干什么?讓你們偷趙誠和京城秘密往來的書信把整個明陽城都要驚動了,要不是我在這兒,就讓人給逮住了!” “讓你們射個飛鏢,連根毛兒也沒射著,半點兒血腥都沒沾……” “——還愣這兒干什么?讓他們進來搜,我倒要看看能搜出來什么。”趙嘉撫額,最近他暴躁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他自己都有些摟不住了。 他深呼吸,換了張和氣生財?shù)哪槪雅赃吢犛?xùn)的護衛(wèi)給看的激靈打了個寒顫。 361 人模狗樣 旺財憋了一肚子氣。 茶樓之中連根毛兒都沒搜出來,秦王世子倒是配合,他想搜屋子,人家整間都倒出來給他,連坐墊底下都讓人舉起來給他看…… 特么人再小唄,還能躲屁墊底下?罵人呢? “四哥,你怎么看?”旺財出了茶樓才問,結(jié)果把周圍士兵問的面面相覷,他才發(fā)現(xiàn)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沒影兒了。 “……他啥時候走的?誰知道?” “他,根本就沒跟進來啊?!?/br> 不講道義! 旺財肚子里的氣又脹了一圈,提著刀就回巡撫衙門了,沒等趙諒開口問,他就先炸了:“肯定就是秦王府搞的鬼,密信幾次都被翻過,這次更囂張,大白天的就敢出現(xiàn)——要不是秦王世子在那個茶樓喝茶,他即時接應(yīng),那黑衣人都被我們給攔住了!” “他娘的秦王府!” 趙諒比旺財脾氣還爆,把衙門一干人嚇的趕緊把耳朵就給捂起來了,好歹明陽城是秦王地界,他們一主一仆就這么敞開了罵,真的好嗎? 巡撫人家有皇帝圣光護體,指不定什么時候又被調(diào)回,他們可還是要在明陽城混的…… 罵人不要這么驚天動地好不好,怕是隔壁鄰居都聽得見啊,大人那大嗓門太有穿透力了。 “肯定就是他?。状魏臀覔v亂了,”趙誠可不是個會看人臉色的,尤其是手下那幫人,臉哪怕都長綠毛了,他都能視而不見。 他罵道:“西邊戰(zhàn)亂糧草都供應(yīng)不上了,秦王府還在背地里搞鬼,拖我后腿——總是我辦事不利,他娘的都是他們趙家天下,趁機屯糧是想咋地,趁機賣高價?!” 趙諒越罵越歡,竟然完全忘了這是和旺財設(shè)的一個局,早把皇上的密信給換上,他們偷去的是早就替換了的無關(guān)緊要的文書。 這些天所有積攢的惡氣全噴秦王府上了。 “以后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讓秦王府的人來去自如,你們通通腦袋給我搬家!” 說著說著,人沒捉著,帽子就已經(jīng)扣到秦王府頭上了。 眾人只得應(yīng)聲。 “我今天這翻話你們誰給我傳出去,我割了他舌頭!” “是!” ### 旺財哪怕把秦王府罵個狗血淋頭,也難解他心頭之恨,幾次三番從他手里逃脫出去,他難辭其咎。 當天晚上就找到了丁字巷,貴妃一家子剛吃過飯,他邁步進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抱怨。 “四哥,你咋一聲不說就走了?你說,我在我也有個照應(yīng)——你功夫高,咱倆聯(lián)手,那還不所向披靡,殺他個片甲不留?” “那人……你是沒抓著?”柴榕問的不留情面。 旺財臉不紅不白,食指彎過去指著自己:“你看我這張臭臉,像是把人抓到了嗎?” “你們捉的是什么人?” 貴妃后知后覺地補了一句,“這么晚過來,你吃過飯了沒有?要不要在這兒吃點兒?” 她發(fā)誓她純粹是嘴欠,客氣地問一句,誰能知道他大晚上的過來空著個肚子,一天水米未打牙? “好啊,我忙了一天,還真沒吃?!?/br> 他們已經(jīng)吃過了,又不好把殘羹剩飯給客人吃,貴妃只好吩咐重新給旺財再做一份上來。 就這等飯好的時間,旺財可算打開了他那話匣子,這頓跟他們倒苦水。 “捉的什么人——秦王世子的人唄。眼瞅著抓著了,突然冒出來一堆飛鏢,我們找上去,里里外外都是秦王府的侍衛(wèi),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們,可是沒證據(jù),我又不能直接挨著個兒地搜王府侍衛(wèi)的身……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br> “最近西邊吃緊,連打了幾場敗仗,弄的朝野人心惶惶,皇帝在京師坐鎮(zhèn),調(diào)派人手往丁邊增兵呢,可是后方糧草又有些跟不上,幾家藩王明面上支持,暗地里都沒少使絆子……都是他們老趙家的江山,也不知道這時候落井下石,藏的是什么心思?!?/br> 旺財垂頭喪氣,“我就知道皇上派我家大人做個什么屁的巡撫沒好事……” “你們是沒看到秦王世子那張臉,裝的人模狗樣兒,笑瞇瞇可親和了,跟隔壁王奶奶似的,其實一肚子壞水——他爹那樣,他能好哪兒去?現(xiàn)在聯(lián)系了大門大戶的建房安置流民,又施粥,還不就是圖個虛名?他娘的戰(zhàn)場上死了多少人,糧草都不夠了,他們橫巴著豎擋著,倒在人前裝成善人!” 這話說著貴妃愛聽,他就是裝的人模狗樣兒啊,總算有人看出來了他的假面具了。 可是看他罵的這么爽,唯一的遺憾就是她不能跟著罵,忙叫人給添壺新茶,那熱情勁兒把旺財都給看蒙了。 “四嫂,你不用客氣,啥茶到我嘴里都是一個味兒……” 旺財突然轉(zhuǎn)臉盯著柴榕,柴榕微微皺眉:“看我做什么?” “我才想起來,你們送信到衙門,說四哥腦子好使了,不過這些天我們忙的腳打后腦勺,也沒來得及過來看你……你真的好了?” 貴妃默,下午還幫他抓人,晚上他來這兒又聊了這么久,他居然沒看出柴榕到底好沒好……到底是以前柴榕看著就太正常了,還是現(xiàn)在還是有點兒不正常啊? 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后,旺財回過神來,哈哈大笑地給自己往回找面兒。“我看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嘛,一看就能看出來!” “……那個飯啥時候好啊。” 正說著,錢大姐把盛好的飯菜端了上來,旺財腦子插碗里狠扒了兩口。 “四哥,我是想,你腦子反正好了,在家待著也是待著,也不能總跟著嫂子進進出出的,咱男人得有點兒男人干的活兒——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