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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另外一個人,都搞不清楚?!悴徽J(rèn)識李勛澤?”林識謙瞇起眼:“我該認(rèn)識么?不是阿貓阿狗我都要認(rèn)識的。說起來,你不覺得,這人比溫卓雅更有味道么?”“……可他是男的?!?/br>“男的又怎么樣,以前我跟傅海奇玩的那才叫嗨,等他出來,帶你見識見識?!?/br>“他還要多久才出來?這小子發(fā)達(dá)了,老家伙一死,那遺產(chǎn)他這輩子躺著花,也花不完?!?/br>林識謙用手肘推推矮個男:“你去打聽一下剛才這人?!?/br>傅振俊的心情更糟了。他的兒子成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能好得了么?不過這都是傅海奇自己的人生了,要他自己去過,家產(chǎn)敗光了也好,只有身無分文,才會看清楚這個世界。鄭語薇……聽著很耳熟?那不是那個鄭伯源的獨(dú)生女?鄭語薇要嫁給這個林識謙?鄭伯源能影響財經(jīng)界,手段、魄力、眼界,別說是國內(nèi),在歐美財經(jīng)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K麜吹蒙线@個林識謙?先不論兩家財力是否相當(dāng),單單林識謙的為人品性……就連長相,連他都看不上。鄭伯源和他的女兒還在國內(nèi)?在參加過傅振俊的葬禮之后,他們?yōu)槭裁催€會留在國內(nèi)?難道是因為鄭語薇的婚事?亦或者,風(fēng)雷基金即將又有新的動向。如果是,那么不知道這一次這個大手筆會伸向哪里。“你喜不喜歡拍古裝?。俊鄙砼则嚾挥袀€聲音問。傅振俊轉(zhuǎn)頭,便見林識謙不知何時搬了張椅子擱在他的身旁,正湊近來,找他攀談。“……”傅振俊皺眉冷冷道:“我對拍戲不感興趣?!?/br>“哦,那很可惜,本來我正打算投資拍一部大型古裝劇,你的外型挺適合演古裝的。”林識謙一慣的手法就是先拋餌。傅振俊疑惑地瞅著林識謙,有些不明所以。他究竟想干什么?林識謙盯著傅振俊看了好半晌,又壓低了聲音說:“晚上有空么?今晚有一個派對,很多明星都會去,很好玩,跟我一起去?”“……”傅振俊看看旁人。已經(jīng)有很多人注意到這邊,甚至開始竊竊私語了。“你電話多少,微信呢?”林識謙拿著手機(jī),眼睛熱烈的盯著他看,“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傅振俊徹底無語了。他覺得有必要下重藥。傅振俊對他說:“上次你喝醉酒撞死人的事情,解決了么?”“……”林識謙瞠目結(jié)舌,整個人都僵住了。他開車撞死人,他爸花了錢打通關(guān)節(jié)才將事情壓下來,這件事這人怎么可能知道。……是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事情,過去那么久了,他怕什么啊。傅振俊冷冷地說:“當(dāng)時那個婦女被撞成植物人,你爸給了那家人五十萬才讓他們撥掉插管,聽說運(yùn)去火化的時候,那婦女其實還活著,有人看到她手還在動……人在做天在看,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爸替你做了。他這輩子就算散盡家財,做盡了善事,也救不了你。你明白么?!”“……”林識謙猛地站起來,他臉色變得蒼白,象遇到瘟疫一般,往外逃。那矮個男正巧打聽到了,剛好見到,忙追了出去。“你怎么了?喂!”林識謙只覺渾身冒冷汗,他心里在叫:有鬼!有鬼!那矮個男見他嚇得不清,忙打電話叫司機(jī)來開車。兩人上車之后,矮個男說:“我剛才一打聽,原來這他媽就是李勛澤!上次歪嘴的照片都放得那么大,這才幾天工夫就恢復(fù)了?估計又去整了。臥槽!你去搭什么訕啊,他明碼標(biāo)價的?!?/br>林識謙渾身發(fā)抖,象瘋了一樣,嘶吼道:“他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不可能!絕不可能!”“究竟怎么了?什么不可能?”林識謙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沒什么。”“那李勛澤很多人都有他的電話號碼,晚上約他么?約的話,我?guī)湍阋娫?。?/br>“……千萬不要?!?/br>他爸曾經(jīng)跟他說,雖然已經(jīng)解決了車禍?zhǔn)录?,可他連接三個月做惡夢,夜夜夢到那婦人在火葬場的焚燒爐里哀嚎。當(dāng)時他就對他爸說,人命值多少錢,值得你這樣么?我們可是花了錢的。當(dāng)時他爸瞪著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從那以后,就開始跟著傅海奇的老爸,兩個傻B玩命地散錢做公益事業(yè)。如果說,做善事能求心安,可見傅海奇的才爸必定也是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專心事。全他媽都是假慈悲。李勛澤……李勛澤這名字聽著很耳熟啊,他以前好象也花過錢啊……只是當(dāng)時的長相是這樣的么?這人得好好教訓(xùn)一頓,讓他乖乖地閉嘴才行。林識謙眼里泛起了兇光。傅振俊三言兩語讓林識謙落荒而逃,幾乎所有的人都向他行注目禮。所有的人無不暗忖:李刻薄真是名不須傳,連這樣的富二代都頂不住。只是他這樣自暴自棄,估計是真打算不在演藝圈混了。傅振俊默默地坐著,當(dāng)一朵壁花,看別人歡聲笑語,看別人共舉盛事。一直到節(jié)目拍攝結(jié)束,他都很安靜的刷低存在感。當(dāng)導(dǎo)演宣布結(jié)束時,他第一個就離開了。在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應(yīng)豪,應(yīng)豪仿佛也感覺到他的視線,冷冷地看過來。人說,相由心生,整容可以整得面目全非,可是一個人的眼神,卻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應(yīng)豪的眼底有正氣,這樣的人怎么也不會壞得徹底,其實早在應(yīng)豪半夜瘋狂的彈琴時,他就知曉了,懂得愧疚的人,那心底必有柔軟溫暖的地方。直到應(yīng)豪拿著鮮花出現(xiàn)在傅振俊的墓地里,他甚至覺得,如果傅海奇能與應(yīng)豪成為好朋友,那么說不定有一天也會幡然醒悟,慢慢成熟長大。可惜,真是可惜了。傅振俊將房子以低價轉(zhuǎn)手了,又將李勛澤的手機(jī)卡扔了,將里面的軟件全部刪除以后,也賣掉了。到最后,他身上只有李冬冬的身份證、駕照還有銀行卡,手上提著一個小行李箱,里面只有一些換洗衣物,連件外套都沒拿,全扔了。傅振俊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李勛澤的人生也見鬼去吧。他成了全新的人,在這個世界上,要重新開始的那一個人。他離開了這個城市,南下到了另一個大城市,在哪里,再也沒有任何人認(rèn)識他。他是李冬冬,不是任何人。而這邊,應(yīng)豪私下跟于瀟說了上次李勛澤拿照片要挾他的事情。于瀟便派人去尋李勛澤,可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應(yīng)豪心說:李勛澤就這樣離開了?這人做事情怎么這樣!不過他心底還是松了一口氣。應(yīng)豪派人找過他,林識謙更狠,直接讓道上的人殺上門。結(jié)果,當(dāng)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