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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著窗戶,風(fēng)鈴一收,她立刻和身邊命婦道有事暫且離開,然后走到白萌身邊,說是榮王妃有事找她,帶她去見榮王妃。 周圍命婦貴女都露出了然微笑。 誰都知道這次賞花宴是為了什么,也都知道陛下被請來了。世子妃是領(lǐng)著白萌去見陛下了吧。 未出閣的貴女們對皇帝還是有幾分心思,但一想到后宮里四妃都已經(jīng)塞滿了汪家的人,就頓時熄了這份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先給愿意背鍋的老讀者們親親抱抱舉高高,然后掏出我的滿級極短繼續(xù)給老讀者們分發(fā)鍋的碎片。 今晚上雙更最后一次,我就可以恢復(fù)每天一更了,開心的做一根散發(fā)著咸味的竹子。 ☆、第十章 “陛下是很和藹的人,萌兒不用緊張。”世子妃溫言細(xì)語道。 白萌微笑:“舅母不用擔(dān)心。萌兒不緊張。” 世子妃點點頭,見白萌確實不像是緊張的樣子,心里想著,不愧是自己一手教導(dǎo)的孩子,就是大氣。 白萌跟著世子妃走過彎彎曲曲的走廊,走進(jìn)一片竹林中。小小一片竹林隔成曲折小道,白萌已經(jīng)感覺人就在五米外池子邊的小亭子里,但硬是來來回回繞了很多圈,才看到亭子。 白萌低頭看著自己被露水泥土竹葉沾濕的繡花鞋和裙角,心里略微有些不爽。 第一次見未來的丈夫,居然如此狼狽。真想一掌推開竹林,直接走過去。 “到了。”世子妃笑道。 白萌抬頭,她的舅舅和一位錦衣玉簪的青年,正坐在小池塘便的亭子里小聲聊著什么。 這個小池塘位于竹林中央,很是清幽。坐在亭子中的人,可以看到竹墻外的人影,但不會將人看得真切。池塘水底高低錯落,放上了水車,水聲不絕于耳,說話稍微小一些就被水聲掩蓋住了。在這里,是一個主人家準(zhǔn)備的密談的好地方。 “萌兒?!睒s王世子坐著的方向正對著白萌,他對著白萌笑著點點頭,“快給陛下行禮?!?/br> 白萌站在亭子臺階前,屈膝躬身:“民女恭?;噬先f福金安?!?/br> “起來吧,在外面不必拘禮?!卞\衣玉簪的青年清亮的聲音在白萌耳邊響起。 白萌抬起頭,視線落在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的皇帝臉上。真是一副好相貌,雖算不上精致,但這濃眉大眼的正派長相,再加上冷漠嚴(yán)肅的表情,更加符合她的胃口。 總覺得這張臉,哭起來肯定很好看。 白萌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但她如此想的時候,面前人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慌張忐忑。 白萌眨了一下眼,難道是她眼花了? “坐下吧?!被实壅Z氣平淡,仍舊看不出喜怒。 榮王世子和世子妃心中有些擔(dān)憂。這陛下對白萌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夫妻兩對視一眼,榮王世子道:“陛下擅弈,微臣不擅長這個,斗膽請外甥女陪陛下對弈一局,不知陛下同意?” 皇帝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一下頭。 白萌有眨了一下眼,她覺得皇帝似乎有些緊張?雖然她舅舅和舅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但她以她縱橫那個混亂的世界那么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敏銳觀察力發(fā)誓,皇帝的確在緊張。 難不成,這個坐擁后宮的主兒,居然還是個和女人單獨相處會害羞的雛兒? 應(yīng)該不是。他似乎不是因為自己是女人的緣故。 白萌原本對皇帝很合自己胃口的相貌而升起的興趣又多了一分。 白萌和皇帝坐在桌子上,一人執(zhí)黑子,一人執(zhí)白子對弈。榮王世子和世子妃主動離開,說是去池塘另一邊的小亭子釣魚。 這樣既給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若有什么事也能及時趕到。 伺候的下人們也走到亭子外面,將亭子留給這對未來的小夫妻。 白萌在感覺皇帝有些不對的時候,就將注意力更加集中。這次她敏銳而清楚的看見,皇帝在最后一個下人退出去的那一刻,身體繃緊了一瞬。 哦豁,他好像不是緊張,是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皇帝為尊,這次陪著對弈自然免去了猜子的環(huán)節(jié),由皇帝執(zhí)黑子先走。 皇帝在下棋的時候,似乎心情輕松了一些,沒有之前那么忐忑了。 雖然這種忐忑,估計只有白萌這種觀察力才能發(fā)現(xiàn)。 不過惡趣味的白萌開始在棋盤上凌虐黑子的時候,皇帝的動作又開始有些僵硬了。白萌甚至能看到皇帝眼中的委屈和慌張。 白萌抿了一口花茶,輕笑道:“陛下,你的眼眶紅了?!?/br> 皇帝立刻伸手去摸眼眶。然后他對上白萌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陛下,是小女什么地方做的不對嗎”白萌仗著自己面對著池塘,除了皇帝之外沒人看得見自己的表情,故意撤去之前那張溫柔嬌弱的面具,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反正就算不正確,得罪了皇帝也沒關(guān)系。皇帝不敢也不能悔這門婚事,她只要進(jìn)了皇宮,總有辦法讓其屈服。 “不、不是……”皇帝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他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對對方氣勢和惡意敏銳的感知又開始給他發(fā)警告,告訴他面前這個人很危險,非常危險,危險到可以和他那暴躁的父皇一個級別。 從剛見面,皇帝就直覺眼前這個嬌弱女子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溫柔美好。雖然這種直覺來得毫無依據(jù),但他的直覺已經(jīng)救了他很多次,幫他做了許多次正確的選擇。 若不是他的直覺讓他趨利避害,他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既然沒有,那就繼續(xù)下棋吧?!卑酌仁种盖?,輕敲了一下棋盤,“陛下,你不是擅長對弈嗎?可這棋藝好像不怎么樣啊。陛下你沒有認(rèn)真嗎?” 皇帝看著白萌突然變得強(qiáng)勢起來的態(tài)度,不知為何,腦海里回想著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你這手棋是不是根本沒有認(rèn)真!你到底在下什么?!”。 不,不,我有認(rèn)真,真的,不要罵我,不要打我?;实凵袂橛行┗秀?,但手中下棋的動作卻未停下。 白萌一邊直視著皇帝的臉,一邊手下攻勢更加凜冽。棋盤如戰(zhàn)場,她一點一點將棋盤上的黑子吞吃殆盡,就像是一個最兇殘的野獸,面對可口的獵物一樣。 自地位穩(wěn)定之后,白萌就開始瘋狂學(xué)習(xí)她所認(rèn)為的完美女性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東西。比如什么美容護(hù)膚化妝著裝,什么琴棋書畫歌舞女紅,她都有超出常人的天賦和毅力,以及足夠多的時間和資源,將其一項一項的精通。 在那個時代,這些“愛好”都是獨屬于她這個層次的奢侈的癖好。她還養(yǎng)了許多美好柔弱的女子,將她們塑造成自己喜歡的完美女子的樣子,以滿足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