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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狀元太可惜了,我保證我給你找的地方足夠的安靜,你去那里看書多好,這里太小又吵,會影響到你的?!?/br> “姑娘!”見話題又回到了最初,尤錦面容微微板起,溫柔的眼眸也帶了些肅然,“若是你覺得不愿欠我人情,就拿銀子來抵,多余的事我們倆素未平生,就請姑娘不要做了。” “特別是在我的門外等我,你這般才是真正的打擾我。” 說完,尤錦見秦玉笑臉垮了下來,剛剛還彎成月牙的杏眼,現(xiàn)在努力的瞪著,像是掩飾自己的尷尬和丟人。 這個樣子不由得讓尤錦思慮自己是不是說的過了些,但不說清楚,兩人孤男寡女,麻煩才多。 “回去的路上小心?!庇儒\回轉(zhuǎn)前還是下意識提醒了句。 “我今天是偷跑出來的,身邊沒下人跟著?!鼻赜癜欀亲涌聪蛴儒\,那眼神就像是要跟他較量似的。 尤錦掃了眼巷口,見的確不像是往常般有人等著,眉頭蹙了蹙。 “曉得報恩,怎么就不長記性?!?/br> 窩在墻角躲著的王府侍衛(wèi),聽著尤錦斥責(zé)的話,差點(diǎn)沖出去把人教訓(xùn)一頓,讓他長回教訓(xùn),知道什么話不能對什么人說。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家驕縱的主子沒生氣,而且聽著腳步聲,尤錦說完便關(guān)了木門送人。 出了巷子,尤錦也沒送多遠(yuǎn),替秦玉找了馬車,就打算回去。 秦玉見那馬車破舊,不愿意上去,委屈道:“你還是送我走回家好了?!?/br> “以后別來了?!庇儒\說完,馬車她愛上不上,他干脆就走了。 秦玉氣的跺了跺腳,見尤錦真的走了,才大叫著把家里的下人叫出來,氣沖沖地打道回府。 尤錦見到這副樣子,才真正放心回家繼續(xù)聽隔壁院子的學(xué)子讀八股文。 只是到了第二天,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連雞鳴都沒有了,尤錦醒來看了沙漏還愣神了許久,還以為自己是在夢中沒有醒來。 出去一打聽,聽說是有人財大氣粗出高價買了周邊的院子,但那買家是個好人,雖然把院子都給買了,但之前租賃院子的學(xué)子都被安排到了別的更安靜的地方讀書。 尤錦去打聽,還有人可惜他道:“說起來也是奇怪,那富人把這周邊的全買了,你那套也是買了的,但卻沒把你安排過去,多好的福氣沒沾到。” 聞言尤錦只是笑了笑,神情不是可惜反而帶了些為難,這事一聽他就想到了是誰做的。 看來秦玉比他想象的還有身份,既然如此更得好好保持距離了。 第106章 到府(修) 席慕比尤妙想的要有成算的多, 四書五經(jīng)的他前些年早就背的滾瓜爛熟, 而且當(dāng)年他考完舉人是打算考貢士,該學(xué)的東西并沒有少學(xué)。 讀書的那回事,不懂的人覺得有多難多需要日日眼睛離不開書本,對席慕這些底子好的,特別是親祖父還參與幾次出題的人,真不覺得難到哪里去。 當(dāng)然他的弱勢也很明顯, 就是扔了書本許多年, 記憶力再好也有忘了的東西。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天天往老伯爺那兒跑,就是讓老伯爺給他開小灶。 因為早年跟白子越比拼,他早就習(xí)慣了對一切都裝作若無其事,不喜歡讓旁人曉得他需要費(fèi)力,所以才把時間分成了兩份,一部分放在科舉上, 一部分不漏跟尤妙談情。 沒想到尤妙突然變了性子, 比他祖父管還嚴(yán)。席慕去了老伯爺那兒就把這事當(dāng)做笑話說給他聽了。 老伯爺聽完道:“這般還算有點(diǎn)能當(dāng)正室的架勢?!?/br> 然后就讓人給尤妙傳了話, 叫她只管拿戒尺打, 沒人敢怪罪。 這還是老伯爺?shù)谝淮螌λ尫藕靡?,之前他拿著拐杖打席慕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尤妙聽了這話,愣了半晌, 這次真正開始考慮席慕說娶她這件事。 這事似乎是真有譜了。 …… 京城。 還未到城門口, 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挑著扁擔(dān)的農(nóng)民。擺著攤子的小販, 儼然有序, 雖是城外,倒像是已經(jīng)進(jìn)了城。 人聲鼎沸,京城的繁華是哪兒地方都效仿不來的。 尤妙掀開了半面天水藍(lán)綢簾,抬著頭瞧著遠(yuǎn)處巍峨肅穆的城門,目光有些癡。 席慕瞧見了,挑眉發(fā)笑:“這是怎么了?被京城的熱鬧嚇到了?” 尤妙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京城’這兩個字格外的好看,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上一世她進(jìn)京城是被哭哭啼啼的帶進(jìn)來的,自然不會有心去觀察城門長什么樣子,后面逃跑還有被抓她也不會有那么個閑心。 所以算起來,她上一世在京城住了快十年,竟這世才曉得京城城門具體的樣子。 “字是太高祖親筆提的,他的字的確不錯,蒼勁有力,鐵畫銀鉤。”說著,席慕抬手拿筆,在小幾上擺的用來給他練八股文的澄心堂紙上寫了兩個字。 寫的不是“京城”,而是“尤妙”。 每筆他都下了工夫,力透紙背,明明是柔美的名字,被他寫出了千軍萬馬的架勢。 席慕的字一向走得都是龍飛鳳舞的路線,寫得好但卻有些飄,就像他浪蕩懶散的性子,尤妙沒想到他還有這功底,眨了眨眼:“考試的時候就用這字吧,閱卷的大人應(yīng)該會喜歡?!?/br> “想夸爺寫的好直接夸便是,做什么還要這般婉轉(zhuǎn)說話?!毕叫χッ让钴浤鄣哪?,可聽到車外的聲音,手懸在了半空,臉上的笑突然淡了淡。 尤妙察覺了席慕的變化,掀開了車簾一角,來的馬車用了四匹白馬拉車,車輪中間的轉(zhuǎn)軸鑲嵌了碧玉,馬車本身裝裹了顏色鮮艷圖案繁復(fù)的綢緞,車窗落在外頭的簾子是灑金銀絲的,車頂?shù)拇渖w上翹,八寶珠纓在寒風(fēng)中叮咚作響。 那么大的排場自然是為了接老伯爺,尤妙瞧見來人是席慕的親爹——興安伯,放下簾子就扯了扯席慕的胳膊。 “爺不下去請安?” “城門口那么大的風(fēng),妙妙忍心讓爺去受那個苦?” 席慕半瞇著眼,往后靠靠不到靠枕,身子一僵,伸伸懶腰又回到了原位。 這模樣明顯就是在意,尤妙眉頭蹙了蹙,感覺到馬車又緩緩動了起來,就沒再說這事,而是道:“到了府里,爺收斂些脾氣,別吃虧了?!?/br> 席慕正感動著,就聽到尤妙補(bǔ)充道:“吃了虧心情不好,難免會毀了看書的心情,別耽誤了考試?!?/br> “現(xiàn)在在妙妙心里,讀書都比爺重要了。”席慕嘖嘖的道,“爺與你那哥哥,你更想誰考上狀元?” 說到尤錦,尤妙眉頭微蹙:“等到了伯府,還求爺讓我出府去看看我哥哥,他獨(dú)自一人在京城,這些天天氣變幻無常,就是生病了也沒人知道?!?/br> 尤妙不需要正面回答,這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