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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休息了就好了很多,但可能還沒有好完全。“晚上還是要吃的清淡一些,明天再去醫(yī)院復診一下。若是累了,這幾天就歇在賓館里?!?/br>岳藏舟把頭靠在了顧峘的肩上,只是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他緊緊地握著顧峘的手,也不去管前面艾倫看到后臉色如何?,F(xiàn)在他想要靜一下,有些事情必須要理清楚才行。☆、第九十九章顧峘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坐在玻璃窗邊上怔怔出神的岳藏舟。顧峘走到岳藏舟身后,從這個角度去看外面的景色,港島的夜景很美,但也不至于到了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步。“你是被維多利亞港的美色迷住了嗎?”顧峘覺得岳藏舟的心情不太好,難道是早上在墓地感覺到了生死無常而產(chǎn)生的后遺癥?他沒有開口詢問,兩人之間不用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地清清楚楚,等岳藏舟想說了自然會開口,而現(xiàn)在他會默默地在一邊陪著。岳藏舟讓出了沙發(fā)椅的一半位置讓顧峘坐下來,一邊用毛巾幫他擦干頭發(fā)一邊問,“顧哥,你,恩,會一直都陪著我的吧?”“當然。你就是嫌棄了,我也不會離開?!鳖檷`刮了刮岳藏舟的鼻子,想把他身上的那些憂郁都給吹走?!半y道你做惡夢了?夢到我們分開了?放心吧,夢都是反的?!?/br>岳藏舟扯出了一個笑容,他原來想問的是顧峘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他,但話到嘴邊改口了。每個人總有一些不說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也不會對人說出重來一世的秘密,所以顧峘如果有隱藏沒有說的事情并不奇怪。兩人之間只要相對坦誠,走入對方的內(nèi)心也要留一片自己獨處的空間,讓對方開心地生活就好。隱瞞不是欺騙的謊言,這點岳藏舟分得很清楚。周豐曾經(jīng)給他的就是一段謊言。也許是他們相遇地太晚,兩人都已經(jīng)被世俗打磨地太久,對于彼此的過去知之甚少,所以不是走不進內(nèi)心,而是這層內(nèi)里早就被包裹上了一層偽裝的外衣。當揭開這層偽裝,不一定是柔軟的心靈,也會是丑惡的野心。是的,他是做了一個惡夢,不是顧峘離開了,而是從前的自己都活在騙局里。岳藏舟抱住了顧峘,驅(qū)散了八月里不知從何而來的寒冷。**艾倫打了一個電話給周宇,他決定去小漁村轉(zhuǎn)一圈,就當是故地重游了。周宇接到電話后十分激動,連夜做好了安排,一大早就去酒店接人。“艾倫先生,你肯來小漁村作客實在是讓那里蓬蓽生輝了。”周宇說得有些夸張,其實他們早就搬出了小漁村生活,那里不過是祖宅而已,這些年沒有人打理與修繕是有些陳舊了。但總要現(xiàn)有個借口,比如邀請艾倫回周榮牧的家看一看,之后才能請他去自己家作客。周宇這次沒有忽視岳藏舟與顧峘,猜測他們是艾倫的小輩。“不知兩位怎么稱呼?”周宇也猜測岳藏舟與艾倫是很親近的血緣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父子吧。但是岳藏舟卻說,“叫我蘭斯就行了?!?/br>周宇見他也沒有自我介紹是艾倫的兒子,覺得也許是理解錯了,外甥隨舅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他主要與艾倫攀談起來,哪怕是他說十句,對方回答一句,都比冷場要好。這段車程說長不長,就到了小漁村。周豐等在那里迎接他們,“村里留下的老人也不多了,艾倫先生不如先去叔父以前住的地方看看?”艾倫看著小漁村的變化,比起十多年前,現(xiàn)在這里真的人煙稀少了。留下的多半是老人,而更多的就如周宇所說,因為孩子外出去上班,也都跟著搬了出去。他看到從前救他的那個老漁夫所住的小房屋,遠看也能看到那里的大門敞開,門前堆了一些廢棄的漁網(wǎng)。“那里以前是個老漁民住的,他過世后沒有打理,漸漸就變成了堆著舊漁網(wǎng)的地方?!敝苡铐樦瑐惖囊暰€看去后解釋著,“我們這里年輕一輩的都希望去外面闖闖,留下來繼續(xù)以捕魚為生的人很少?!?/br>“趁著年輕去外面看看也不錯?!卑瑐惪偹阏f了一句讓周宇心花怒放的話。周宇聽了后努力壓住了激動的內(nèi)心,艾倫這么說也是認可他們的意思吧。周豐走在前面,他與岳藏舟交換了姓名,對于岳藏舟只是介紹顧峘是朋友姓顧,甚至連名字也沒有告之的做法,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顧峘這種一看就帶著清冷氣質(zhì)的人,很像是大家族出生,周豐看到一般都會避退三舍。就算是對岳藏舟,周豐也不見過分地熱情,而是隨意自然地說著,“如果,晚上有閑情可以在維多利亞港周圍轉(zhuǎn)轉(zhuǎn),那里有幾家酒吧不錯,各有特色。藍色妖姬新來了一位調(diào)酒師很受歡迎。”“看起來周先生經(jīng)常光顧酒吧,見識不少。”岳藏舟說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綿里藏針,“不過,周先生還是大四學生吧?”周豐也沒有人認為岳藏舟是在嘲諷什么。港島與米國差不多,大學去酒吧玩很正常,這與如今的大陸情況有所不同。周豐先入為主地認為岳藏舟,也就是化名的蘭斯來自米國,看年紀岳藏舟比他大不了多少,所以以為他只是略有所感而已。“還好啦,最近在公司實習了,與幾個同事會去放松一下。”周豐并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反而介紹起了港島的美食,談起了幾家地道的小店,“別看這些藏在民間,比那些高級餐廳也不逞多讓。如果蘭斯想要嘗一下正宗的粵菜也以去看看,我等會把地址抄給你們。特別是李家的燒鵝,是九龍的一絕,老食客都是去了再去,蘭斯要是過而不入真是可惜了?!?/br>“哦,那我會去試試的。”岳藏舟不得不承認,如果拋開他的成見,周豐給人的感覺,比急功近利的周宇要好上百倍,特別在近距離的對比中,尤其如此。他把距離掌握在不親不疏的狀態(tài)里,讓人生不出討厭之情。也許,偽裝是一個人的本能?;蛘哌@樣的姿態(tài)就是周豐與生俱來的。“那你也不盡一些地主之誼?”岳藏舟好像調(diào)侃地說,“我們對港島不熟悉,可能找不到那些小吃店啊?!?/br>周豐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我剛?cè)ス緦嵙?,不敢翹班,等會我把地址在地圖上清楚地標注出來。如果晚上的話,我倒是有時間,你們要是不覺得我煩,我也是隨叫隨到?!?/br>“對了,那些老店的服務(wù)員有些不會說英文,也聽不懂普通話?!敝茇S與岳藏舟的交談用的都是英文,他沒有問對方會不會粵語,既然岳藏舟長在國外,很有可能國文說得并不流利?!白詈脦弦粋€會說粵語的翻譯?!?/br>“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痹啦刂埸c頭致謝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周豐算個周全的人,要找到這種人的破綻并不容易。他其實沒有與對方多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