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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不急?!泵髭S當(dāng)時的話有些迂腐古板坑兒女,損人又不利己,明染聽得拂袖而去,爾后此事不了了之。虞勁烽垂下睫毛,卻忽然冷笑一聲:“我猜得到,講你們中原文諫死武戰(zhàn)死既然國破大家都該死那一套唄。倘若萬一云京城破,你卻打算怎么辦,也以身殉國?”明染愕然道:“你想哪兒去了,朱鸞國又不是我的,怎么能輪到我以身殉國?不過……幾路兵馬來勢洶洶,也確實(shí)不是好兆頭。云京若不能保全,明翔軍勢必會陷于被動之中。若是我逃不掉被圍毆致死,不殉也得殉?!?/br>虞勁烽陰著臉看他:“胡說什么,我能眼睜睜看著你死么?說得這般駭人,你是不是想把東海的明翔軍都調(diào)回來去支援姑孰城?”明染心中一動,他確實(shí)曾起過這樣的念頭,但當(dāng)時就覺得可行性不高,東海是他千辛萬苦打下的地盤,撤兵就等于自動放棄,因此想想便作罷。此時聽虞勁烽提起,便將扇子抵了下頜沉思。虞勁烽一看卻有些急了,拍案而起:“我不同意!你難道不怕把明翔軍悉數(shù)葬送在這里,一轉(zhuǎn)頭東海又沒了?”他一句話震得艙中嗡嗡作響,明染蹙眉道:“你發(fā)什么脾氣,我回云京之時也沒帶幾個人,爾后是你又重新調(diào)撥了明鋒營回來。怎么現(xiàn)在我調(diào)人就不行了?你想架空你座主?”虞勁烽卻不罷休,起身在他書案上一陣扒拉,準(zhǔn)確無誤地找出另一只羊脂玉兵符,毫不客氣揣入懷中:“你不準(zhǔn)調(diào)撥剩下的兵馬,這兵符我暫且替你收著,省得你肆意妄為。若是嫌我以下犯上,就軍法處置我?!?/br>明染臉色呆滯瞪著他,半晌方道:“簡直反了你?!鳖D一頓,過去將扇子挑起他下巴又仔細(xì)看了看,笑道:“別這么大火氣,你想拿就拿著好了,什么時候高興了再還給我。若是還不放心,明日你和我一起回去?”虞勁烽有些別扭地?cái)Q開頭,依舊臉色陰沉,輕聲道:“那自然是要跟著的?!?/br>想是前方戰(zhàn)事不利之訊屢屢傳來,云京街巷之間的行人比之上次又稀疏許多,且均都頗有些匆忙惶急之態(tài)。不知誰家庭院中,幾片梧桐黃葉隨著秋風(fēng)飄落院外,更增幾分寥落凄涼。左文徽陪著兩人接了所需軍械,令隨行之人小心運(yùn)回凝江域去。明染還沒顧上遞折子求見國主,國主聞聽消息,已經(jīng)派內(nèi)侍來召喚他兩個。于是三人一起趕往皇宮中,路上明染問起胭華書院及鄞王之事的處理結(jié)果,左文徽言簡意賅:“就那樣?!?/br>明染也就明白了,按國主的脾性,該怎樣還是怎樣,遂不再多問。國主正在御書房中相候,另有幾個朝中忠臣及兵部的一群臣子也在。國主一見明染就抱怨道:“小染,這陣子時局動蕩人心不穩(wěn),許多大臣將家眷子女私下里送了出去,哼!他們以為孤不知道,其實(shí)孤知道得清清楚楚。這群人,加官進(jìn)爵了,領(lǐng)俸銀賞賜了,就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如今國難當(dāng)頭,還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你說成個什么樣子!”他猶猶豫豫地看向明染,試探問道:“有大臣遞折子勸孤出云京往南邊避禍去,讓太子監(jiān)國,小染,你覺得如何?”明染:“太子監(jiān)國?”太子今年十三四歲,說小不小,說大卻也真不大。他暗思忖國主你坑我們也就罷了,怎么連你自己的親兒子都坑?卻是不動聲色,只在一干臣子臉上梭巡一遍,問道:“誰遞的折子?”余人倒還好,兵部尚書是從前的兵部魏侍郎,林尚書在沉櫻島被明染一怒之下干掉后,魏侍郎臨危受命,直接變成了魏尚書,此時想是思及林尚書的下場,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軀。明染立時目不轉(zhuǎn)瞬盯著他,唇角含笑語氣溫和:“是你遞的折子?”魏尚書只驚得五內(nèi)俱焚,忙道:“不,不是微臣!”明染又轉(zhuǎn)首看向另外幾人:“那是你們哪個上的折子?”一群人神色或?qū)擂位蛸瓢粱蚧炭郑寄徽Z。明染瞥了左文徽一眼,左文徽淡淡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殿外,顯然不欲多言。于是明染道:“陛下是打算采納此諫?這主意不錯,陛下往南邊避禍而去,云京剩了一座空城,想來蒼沛國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了。那么臣弟恰好趁此機(jī)會去東海一趟,那邊許多事情還等著臣弟處理?!?/br>國主微微變了臉色,忙道:“他們也就是說說而已。孤沒打算走,孤還罵了他們呢,孤……誓與云京共存亡!”明染笑一笑,溫聲道:“如此最好。不知陛下召見臣弟卻是何事?”國主指著龍案上一張極大的輿圖給他看:“小染,前幾天你上折子說起姑孰城和廬州戰(zhàn)事,孤沒有及時回復(fù)你。孤實(shí)在是為難,也曾召了萬將軍來問了,六軍實(shí)在是分不出兵馬來。你看你的明翔軍能否分兵支援一下姑孰城和廬州?”明染拒絕得十分干脆:“不能。凝江域這邊大軍壓境,我明翔軍尚且應(yīng)付不來,哪里分得出人去?況且明翔軍是水軍,姑孰城也還罷了,廬州必須想別的辦法?!?/br>國主原地轉(zhuǎn)了幾圈,覷著明染臉色,忽然道:“孤還知道有一支兵馬就在云京左近,是嶺南郡都督遣手下兵馬,雖然號稱勤王之師,但是你知道嶺南那邊,由于地處偏遠(yuǎn),早就失了管制,他們也就是做個表面功夫罷了。這支兵馬據(jù)說幾個月前就從粵州那邊出發(fā),磨蹭到如今竟然還在云京南邊打轉(zhuǎn)。小染,你那位未來的大舅哥,他可是嶺南郡手下都尉,聽說極得都督倚重,你……能否出面催催他,讓他的兵馬快些增援到廬州去?”明染道:“我跟他……”他噎住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片刻后方道:“我去催也不合適吧。蕭玄霓祖父和父親皆在朝中任職,陛下不如直接催一催他的長輩們,想必更妥當(dāng)。”國主實(shí)則已經(jīng)催過了,但蕭玄霓此人似乎十分看不上朱鸞國,從幼時便游離于云京世家子弟的圈子之外,一年到頭在家也呆不了幾天,蕭家兩位長輩無法承諾任何事,只能答應(yīng)盡量讓蕭玄霓催著些。此時國主可憐巴巴盯著明染:“小染,那你什么時候娶親?”明染身后不遠(yuǎn)處的虞勁烽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明染聽在耳中,眼角微微一抽,語氣沉痛而鄭重:“如今國難當(dāng)頭,古人云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臣怎么還有心思顧慮到終身大事。且等蒼沛國退兵后再說吧。”國主急道:“可是……可是等著退兵要到什么時候?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兩下里并不耽擱,你趕緊的抽個空把親事辦了,成親后總可以催一催你那位大舅哥吧?”明染頂著他一連串的逼問和左文徽洞若觀火的眼神,數(shù)位臣子的虎視眈眈,不敢拒絕得太過分,只能硬著頭皮道:“實(shí)在是太倉促,我覺得不妥,是等蒼沛國退兵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