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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俗世呀 作者:謝知安 文案 小蘭妖蘭若為報(bào)顧白前世之恩,初入凡塵所見證的俗世百態(tài)——朝堂上的風(fēng)起云涌,在野的愛恨糾葛。 心系民生神醫(yī)“顧撩撩”顧白vs隱忍復(fù)仇花魁“蘇三變”蘇千嫣 “能有心上之人,本就是人生一小幸了?!庇奶m望著遠(yuǎn)處,眼神悠遠(yuǎn)。 “那在下真是要好好感謝幽蘭姑娘了。”顧白唇角帶笑,看向幽蘭的眼神里帶著無限柔意。 “嗯?” “多虧遇到了姑娘,在下才得以實(shí)現(xiàn)姑娘口中的人生一小幸。”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dú)鐘 女強(qiáng) 復(fù)仇虐渣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顧白,蘭若,幽蘭 ┃ 配角:很多 ┃ 其它:報(bào)恩,復(fù)仇,微虐 ================== ☆、顧白喪師 “白雪漫天,但雪終究會消融,隱藏著的罪孽何時又能大白于世呢……”她立于屋檐之下,伸出手,一片片雪花觸手而化,像所有世上一瞬而逝的美好。 一個身穿杏黃衣衫的女子從身后為她披上了一件猩紅的帶絨斗篷,口里輕喃道:“小姐喜歡看雪,也要小心別染了風(fēng)寒才是?!?/br> 女子目光一冷,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屋,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自那天后,我對這世間萬物都已奢談不上喜?!?/br> 喜歡,這么溫暖的情感,她早已失去,于世難覓。 洛城外,一愁谷內(nèi)。 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跪立在一座冰冷的青碑之前,他一襲白衣似要融入這雪景里。 “顧……顧白……”遠(yuǎn)處傳來氣喘吁吁的叫喊聲。 白衣男子沒有回頭,也沒有起身,只是微微抬起了低垂著的眼簾,不覺淚已無聲滑落。 前來的男子一身暗紫色長袍,兩端袖口繡著蘭花的暗紋,墨發(fā)如瀑,只有一股頭發(fā)被一個蘭花樣式的玉簪隨意地綰在頭上。 “這樣大的雪,你這么跪著,不要命啦!”他邊說邊急忙打開了手中的油紙傘為白衣男子遮雪。 “蘭若?!卑滓履凶勇曇羯硢〉匾蛔忠痪湔f著,“師傅,他,走了……” “我知道?!鳖櫚椎膸煾凳请[居于此的名醫(yī),醫(yī)術(shù)無二卻脾氣古怪,在這一帶頗負(fù)盛名。他逝世的消息蘭若在清陽門早已知曉,但因年度試煉于今日才得空下山。 “空青竟不在你身邊?還有你那師兄呢!怎么不見他人?”蘭若著實(shí)不滿,剛剛喪師,雖顧白師兄與顧白平日素有嫌隙,此時也應(yīng)先冰釋才是。 “師傅臨終前把這一愁谷給了我,師兄第二日便不辭而別了。他的醫(yī)術(shù)在我之上,他怨師傅,更怨我。”顧白閉著眼淡淡地講著,話中難掩哀傷。 “唉?!碧m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安慰道,“都過去了。先回家吧?!闭f完便欲扶起顧白。 顧白的唇色蒼白,耳畔各種聲音一齊涌入:“娘親,院落里的桃花開了,等爹爹下朝了,能邀爹爹一起來賞花嗎……”“娘親,你是不要瑾兒了嗎……”“扶澈有醫(yī)術(shù)卻無醫(yī)心,祛病救人之術(shù)不是他揚(yáng)名的工具,他永遠(yuǎn)也不會明白一愁谷這個名字的含義……”“我自幼在師傅身邊學(xué)醫(yī),你這個半路入門的師弟又算什么!鳩占鵲巢的東西!”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只聽見有人焦急地在喊:“你手怎么這么冰,要死了要死了。” “還好哪怕事到如今,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彼⑽⒁恍υ谛睦锇蛋祽c幸道,卻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 “傻子,怎么還在笑啊!你別嚇我啊。喂,醒醒,醒醒啊……”顧白眼前一黑,徹底失了意識。 妙靈山,清陽門。 “昔懷,把你蘭若師弟叫來?!币粋€白髯老者正坐在席榻上翻看著手中的竹簡,衣著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名叫昔懷的女子從一側(cè)走出,單膝跪地,行禮道:“回稟師傅。試煉結(jié)束后,蘭若師弟便下山了。” “嗯?!崩险呃^續(xù)翻看竹簡,不甚在意,“怎么了,還不起身?” 昔懷猶豫了一下,終開口道;“師傅,當(dāng)初那樣做真的無事嗎……他,他對此真的很上心,若是……”她一頓不再說下去。 “緣既已起便要有個了結(jié)。尋不到啟緣人無妨。他,會是個很好的終緣人。一個得了一世摯友,一個得了正道歸途,是兩全其美的事……”老者悠然地說著,緩緩合上了竹簡。 三年后。 鳥鳴空谷,別有一番幽景深意。一座木屋靜靜坐落在這幽谷內(nèi),似永世不會被俗世所打擾。 顧白拿起笸籮里的白術(shù)細(xì)細(xì)地看了看說:“空青,這白術(shù)今日還需曝曬一個時辰?!?/br> “是,公子?!笨涨鄳?yīng)聲后便端著笸籮來到了院子里。 “啊,又是他?!笨涨嗫粗h(yuǎn)處小道旁生長的樹木的樹端出現(xiàn)了一個紫色的身影。 他在樹端如履平地,飛身而來,時不時還在空中來個側(cè)空翻,空青一晃神的工夫那身影便消失了。 “哎?人呢?”空青暗自疑惑道。 “怎么樣,小空青?我的輕功是不是很好?”蘭若的聲音從空青身后傳來。 “這家伙?!笨涨嗷仡^一看,只見蘭若雙手抱臂,開懷地笑著。他也不理蘭若,便自顧自地曬藥去了。 “怎么今日心情這樣好,又戲弄空青?我可是不肯的,他是我的侍從,可不許旁人欺負(fù)了去。”顧白坐在院子的樹蔭里,朝蘭若一舉茶盞,意思是邀他一起品茗。 蘭若一揮衣袖,隨意地坐在了顧白對座?!邦櫞蠓蜻@句話有兩處錯了。”他端起一杯茶,仔細(xì)地品嘗了一口。 “哦?”顧白略微一歪腦袋,笑著問。 “一,我心情不好時才喜歡戲弄空青;二呢,可沒有我這般的旁人?!碧m若說完把一個木牌拍在了桌上,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一日不醫(yī)過五人,請來日早到片刻”兩行小字。 “入谷處的那塊牌子已經(jīng)掛了整整三年,風(fēng)吹日曬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所以送塊新的給你??瓷先ゲ诲e吧,是不是很厲害?”蘭若的笑容里一向帶著無畏的自信。 “做得很好?!鳖櫚讛[弄著木牌,說道,“明日我便把這牌子換上去……” “可是公子……”空青不知何時曬完藥靜立在顧白身后,此時開口打斷道。 “空青。”“是,公子。”空青悶悶地不再多言。 “何必要等明日,我這就把它掛上!哎對,今日的病人滿五人了嗎?”邊說著拿起了桌上的木牌。 “已滿。”顧白淡淡地答道。 “那就掛這有字的一面。我速去速回,待會兒再見!”蘭若飛身離去,他的身影已消失不見,聲音卻遠(yuǎn)遠(yuǎn)傳來:“此茶入口微澀,再品味有甘甜且滿齒生香,是上等好茶。多謝款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