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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京都的貴族們,老五受到這次改革的波折,被卷入其中。祭足足夠聰慧,老四的能力足夠自保,他作為主事人,沒人敢動手。只有老五,是最好的人質(zhì)。身份足夠尊貴,有著足夠的砝碼。如果是這些貴族們,那么只需要等待這些人提出條件。子黎的第二個懷疑對象是三皇子。自從徹查貴族一事的時候,三皇子一直隱身不出,低調(diào)的令人懷疑。而曾經(jīng)老三曾派暗衛(wèi)刺殺祭足的事情讓子黎一直未放下疑心,更何況老五一直以來都與老三為敵,在他耳邊說過老三無數(shù)次壞話。只安心等待不是子黎的風(fēng)格,他一方面讓祭足去試探貴族們,而他則需要和三皇子談?wù)劇?/br>這幾天正逢夏季多雨的時候,灰暗的天空,一群燕子低低飛過。子瑯腰間別著笛子,匆匆避雨而入東宮。天愈加陰暗,雨勢愈大,子瑯走到了院子里,衣服已經(jīng)濕了半邊,他也不避雨,也沒有立即進(jìn)去,而是叩門。昌順立即將人請了進(jìn)去,恭敬地遞上了擦拭的麻巾和替換的衣衫。“太子在何處?”子瑯問道,他推拒昌順呈上來的衣衫,只拿過麻巾將頭發(fā)擦拭了下,擰了身上的衣衫,雨水暈濕了門檻。“在內(nèi)室。”昌順恭敬答道。“我自個去,你忙去吧。”見子瑯神情嚴(yán)肅,昌順?biāo)伎迹雭硎且o的事情,不適合他旁聽,便退下了。子瑯深呼吸了一口,掀開簾子,走入了內(nèi)室。子黎找他來,是為了何事,他心里有一些猜測。自從和母妃談不攏之后,他便約束所有人,不得擅自做事。自己除了處理些微政事,不給子黎添麻煩之外,幾乎所有時間都是閑散地待在府上,他也不樂意招一幫歌姬在家里,也沒意愿在家里辦什么宴席。閑暇地在家里養(yǎng)養(yǎng)草,喝喝酒。夏日悠長,且去消磨時光。只是他的身體在這樣做,他的內(nèi)心仍不可避免地去關(guān)注子黎在做什么,擔(dān)心他會出什么意外。看著子黎一步步去逼迫貴族們投降,擠壓貴族們的生存空間……他非常擔(dān)心子黎會出事情,尤其是重生一世,知道貴族們有著子黎無法預(yù)估的力量,卻一直等待沒有出手,子黎知道這是伺機(jī)反擊的時候。他想給子黎幫助,想告誡子黎慢慢來,可是以他從前站在子黎對立面的立場,讓他無法做出任何行動。子瑯的一系列心理活動,無法宣之于口。“坐,喝茶還是酒?”子黎問道。青衣不染塵埃,而手上卻磨出繭子,不同于他常年習(xí)武磨出的繭子,分明是用筆過多導(dǎo)致的。子瑯想著。“茶水即可?!弊蝇樁俗谧永鑼γ?,垂眸說道。子黎把茶水遞給子瑯,觀察他的神情異常淡漠。似乎子瑯這個曾執(zhí)掌萬千兵馬的將軍,被京都的風(fēng)氣給消磨掉了所有精氣神,以至于低調(diào)到無人會注意他在做些什么。子黎有一瞬間不忍心去質(zhì)問,五皇子失蹤和他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沉默縈繞在他們周身。最終,子黎還是開口問了?!澳阒览衔迨й櫫藛??”子瑯的心一顫。這是懷疑到他身上了嗎?看來在子黎眼中,他還是那個對手,頭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他的那些示好,都被子黎視而不見了。那些示弱,都被子黎忽視了。子瑯心中有些悲涼。“我知道這件事?!弊蝇槼练€(wěn)的回答道。老五失蹤一事,被隱藏的極好,但這般大的事情,他的手下早已告知于他。即便他說不知,想必子黎也不會相信。子瑯心有千千結(jié),卻仍舊帶著那幅不動聲色的面具。子黎繼續(xù)問道:“那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你可知曉?”子黎沒有試探,直白的問道。而子瑯卻嗤笑一聲,眼角有淚笑出?!岸缫詾槲沂菬o所不能的嗎?”顯然他直白的問話,給子瑯造成了傷害。子黎沉默,對他而言,沒有試探已經(jīng)是交付了極大的信任,然而這卻遭至子瑯的抵觸。子黎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尷尬而冷寂的氛圍。子瑯無法再忍受下去,他站起來突然靠在子黎身側(cè),觸手可碰的距離,湊近子黎耳邊說道:“有一個秘密在我心里藏了好久,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不是皇后的親子。我不和你爭,不是因為你是嫡子,因為什么,你大概也不想知道吧?!?/br>子瑯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不知是哭還是笑。被懷疑的痛苦化為此刻的痛快一擊,從今往后,就此決裂。子瑯起身,在雨水地傾倒中,未曾撐傘,身影有些踉踉蹌蹌地離去。痛快淋漓地說出秘密之后,他與子黎越走越遠(yuǎn),就此咫尺天涯。從此不復(fù)相見,子瑯兀自下了決定。內(nèi)室只留下子黎空對酒樽。驟然聽到自己的身世,不是皇后的親子,子黎愣了一下,以至于茶潑出沾濕了衣袖毫無所知。他居然不是母后的親子?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母后父皇為何從未提起過?那么他的親生母親是誰?子瑯說他不想同他奪嫡,這么直白的表露心意是為了什么?子黎不認(rèn)為此時的子瑯還在對他施障眼法,顯然這是他的內(nèi)心。那他那幫幕僚,那幫軍士會同意他的不爭嗎?老五又是被誰捉去了呢,祭足哪里沒有消息,老三也不是綁他的人,會是誰呢?他該懷疑誰?子黎腦海里已經(jīng)亂如麻。作者有話要說: 子黎: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該到哪里去……子黎懷疑人生系列第47章【驟雨】祭足的懷疑直至黃昏,雨仍未停歇,反而愈發(fā)加大,在這酷熱之中,驟然一陣涼爽。祭足端坐在室內(nèi),已經(jīng)許久。為了糾察貴族的作案時機(jī),他翻閱著資料,找尋著貴族之間的罅隙,然而遍尋所有貴族的的資料都堪稱完美,都沒有可以攻擊的地方。祭足索性將資料推到一邊,繼續(xù)翻閱京都偵查司,調(diào)查是否有遺漏的線索。就在這時,越吹雪推門而進(jìn)。帶著濕漉漉的雨汽,以及有進(jìn)展的推斷。“我們遺忘了一個重要可疑作案人選?!痹酱笛┱f道。“是誰?”祭足詫異問道。五皇子失蹤一事,他和子黎在這上面耗費了大量精力,查詢了許多資料,來回復(fù)盤,都沒有找到確定的嫌疑對象。越吹雪給了一個讓祭足覺得始料未及的人物人選。四皇子,穆子峙。在越吹雪將名字說出口的瞬間,祭足有一絲明悟,卻還是開口問道,“你怎么會懷疑他?”“不是很明顯嗎?”越吹雪說道?!皬囊婚_始我們就把他定為懷疑對象,只不過沒有作案動機(jī)罷了,當(dāng)時他可是有充足的作案時間的啊?!?/br>“更何況我們不是早就將他視為監(jiān)察對象了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