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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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動作麻利,沒一會就走到他們隊伍前面,隔著三兩條路,蔣桐低頭往下看。 下面人正停下歇息,隊伍里有男有女,其中有個白衣女子,正坐在山坡巨石上,她頭戴白色斗笠,遮住面容。 蔣桐也不知道為什么,視線不受控制般,從頭至尾都在盯著那白衣女子。 明明隔這么老遠,但蔣桐還是能聽到他們對話。 只見一中年女子湊上前去,圣女,要準備啟程。 白衣女子點頭站起來。 原來她竟是圣女,蔣桐心想。 那圣女跟著隊伍繼續(xù)往上走,她走路時微微側(cè)頭,正沖蔣桐方向,明明她已用斗笠遮住面容,可蔣桐就是知道,她是在看自己。 有意思,真有意思。 蔣桐很驚訝,這世間竟有事能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她沒有半分遲疑,抬腳繼續(xù)往上走。 作者有話要說: 蔣桐平丞:平丞身體失去控制,摔倒在地。 蔣桐平嫣:蔣桐扶著平嫣,將她放到一邊地上 蔣桐俞朝皖:蔣桐伸手將俞朝皖從霧中抱下來,放到小塌上,順便理了理她耳邊碎發(fā)。 狐貍:?。?!你還敢說你沒有差別對待 蔣桐:咳咳咳,我,我沒有。 第39章 進入幻境之二與第三十九個flag 隊伍走了又刻鐘, 終于到山頂祭壇處。祭拜前要做準備,圣女先被帶回房休息。 蔣桐上來的快,已早早躲在房間里面。 只見白衣女子走進來,先將頭上斗笠摘掉。 從蔣桐這個視角只能看到那女子背影, 烏黑長發(fā)散落在背后, 她往邊挪了挪,實在好奇這人相貌。 卻沒注意到腳下有根樹枝。 噗嗤聲。 那女子轉(zhuǎn)過身來。 她年齡不大, 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她皮膚很白,白到透光,五官極其精致, 蔣桐時都不知該怎么形容。 丹鳳眼眼尾發(fā)紅,帶著三兩分凌厲,那雙赤瞳望過來只覺艷麗。 可她偏偏又穿了身白衣,卻有種禁欲的美。 圣女回頭見角落有個小姑娘,沒忍住驚呼聲。 圣女,出什么事了。外頭有人喚道。 她眉頭微皺,沒, 沒什么事,看到只蟲子, 嚇我跳, 已經(jīng)跑了。 您沒事就好。前面已經(jīng)準備完畢, 您收拾完叫我。 好的。 蔣桐只見這女子三步做兩步, 轉(zhuǎn)眼就走到自己面前,她比自己稍稍高些,蔣桐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對上她的眼睛,真漂亮。 你是哪家姑娘, 速速離開。不準說見過我,聽見了嗎。她怒斥道。 也不知道從哪年傳下來的規(guī)定,說圣女的相貌是個禁忌,只有親屬可見。若有旁人見到,便要被處死,所以圣女日常都選擇帶著斗笠。 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是叫圣女吧。蔣桐好奇道,對她聲色俱厲的樣子并不害怕。 你,圣女被蔣桐氣得不知該說什么,只覺得這小姑娘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這但凡被發(fā)現(xiàn),死的可是她。 而蔣桐這邊,見圣女被自己氣到,心里竟突然升起絲詭異的成就感,好似之前被懟到自閉的都是自己,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你就告訴我嘛,你告訴我,我就走。蔣桐央求道。 你罷,罷了。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姓俞,名朝皖,你既然知曉就趕緊走吧。 圣女,準備好了嗎。外面人又喚道。 好的,我馬上出來。俞朝皖將蔣桐推出窗外,臨了還囑咐道,出去不準說見過我,聽到了嗎。 蔣桐乖乖點頭。 俞朝皖從里面把窗戶關(guān)上,長舒口氣,心想這到底是誰家孩子,這么大膽。 她整理好心情,帶上斗笠出去。 祭奠儀式由巫師引導(dǎo),先是頌唱,再念祝詞,念完將抄寫的贊詞燒掉。 之后由圣女領(lǐng)頭,帶著選出來的三男三女,九叩九拜。 別看儀式簡單,套下來整整持續(xù)了個時辰,才終于結(jié)束。 儀式完畢后,圣女要留在山上過夜,那三男三女當天必須下山。 張嬸,我這邊沒事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結(jié)束后,俞朝皖直接回房。 是的,圣女。飯給您放桌子上,您吃完早點休息,累了天。有什么事您叫我。張嬸將飯放下,轉(zhuǎn)身離開。 等房間只剩她自己時,俞朝皖才將斗笠卸下。她也的確餓了,洗漱番坐下準備吃飯。 她剛拿起勺子。 你每天就吃這些,不餓嗎?頭頂傳來個女孩聲音。 俞朝皖抬頭去看。 嗖的聲。 從梁上跳下來個人,還是剛才那個小女孩。 你怎么還沒走。她怒道。 我沒事干,就上來逛逛。蔣桐沒客氣,直接坐在她對面小塌,單手支頭打量著俞朝皖。 心下滿是驚嘆。 很好奇,只有這個人不樣,她是真實存在的。在她身上,蔣桐沒有覺到那種違和感。 這不是讓你來逛的地方,被人發(fā)現(xiàn)你會死的。 可是,你不說,我不說,別人怎么會知道。蔣桐立即反駁。 真的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是自來熟,可在這個人面前,就總想撩撥她幾句。 俞朝皖眉頭微皺,就算不說,也會有人發(fā)現(xiàn)。所以趁現(xiàn)在沒人,你趕緊走。她說著站起來就要拉蔣桐。 蔣桐瞥了眼桌子上的白粥,從懷里掏出兩顆草果,顆塞到俞朝皖手里,這果子很好吃的,你嘗嘗。 俞朝皖愣了下,看著手里草果,你該知道,祭祀期間,我不能吃別的。 這是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祭奠前后個月,圣女只能喝白粥。 可人家還說,見過圣女真面目的人都要被處死,你為什么要幫我隱瞞。 俞朝皖要怒了,我這還不是為保你性命,怎么倒成你堵我話的由頭。 蔣桐莞爾,誒呀,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說,我看就知道你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吃吧吃吧。 俞朝皖猶豫了下,她本應(yīng)將果子扔掉,趕緊把這人趕出去才對,但事實上,她將果子送到嘴邊,輕輕咬了口。 嘶嘶唉嘶 好酸,酸死了。俞朝皖手扶著額角,感覺酸的上頭,不滿地看著蔣桐,感覺她在耍自己玩。 誒,你不喜歡吃酸的嗎?蔣桐疑問,說著三兩口將手里那顆草果吃完,很好吃呀。 俞朝皖搖頭,光是看蔣桐咔嚓咔嚓嚼,她都覺得自己牙酸,悶悶道,不喜歡。 說完頓了下,我比較喜歡吃甜的。 那我下次帶成熟的草果,那個甜。蔣桐道。 俞朝皖心道,哪里會有下次??伤寡劭粗Y桐,卻怎么都說不出口,最后竟低低應(yīng)了聲,算作答應(yīng)。 她心里面斥責自己,怎么能答應(yīng)這種事,面又暗自期待,她這是有朋友了嗎。 圣女,山上人送衣服過來了。 俞朝皖被嚇了跳,等,等下,我收拾下,馬上開門。 她說完拉著蔣桐往窗邊走,這次走了,你可不敢再回來。到晚上我身邊都有人,出去后不準說認識我,你記住沒有。 俞朝皖念叨半天,見蔣桐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真要被氣笑了,眼見著蔣桐翻出去,忙拉住她手腕,記住,出去不準說見過我。 最后狠了狠心,終是理智占據(jù)上風,自己不該交朋友的,這是害人害己。 她開口又道,我剛才答應(yīng)的事你忘了吧,不用給我?guī)裁垂印?/br> 她握著蔣桐的手腕微微用力,以后不準來找我。 蔣桐卻抿嘴笑,渾不在意,我才不要。放心吧,我不會被抓住的。 見這小姑娘沒聽自己的話,俞朝皖心里第反應(yīng)卻是高興,竟隱隱期待下次會面,可下秒又開始譴責自己的放縱,兩種情緒匯聚在起,只叫人五味具雜。 眼見那小姑娘就要走遠,俞朝皖忙喚道,喂。 蔣桐停下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蔣桐招招手,我叫蔣桐,我還會去找你的。 俞朝皖站在窗口,感嘆這小姑娘身手的確不錯,轉(zhuǎn)眼間人影都不見了,她關(guān)上窗戶,嘴里嘟囔句,蔣桐嗎,小名應(yīng)該就是桐桐吧,很可愛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覺得好看的不要忘記點收藏呀 今天沒有小劇場,略略略 第40章 進入幻境之三與第四十個flag 另一邊, 蔣桐速度也快,沒一會就到山腳下。 她的竹籃還在林中放著,就是籃里的蘑菇不知被誰拿走。她只能再進林里轉(zhuǎn)一圈,等回家都到傍晚。 那天過后, 一直是大晴天, 村里都說是圣女祈福保佑的結(jié)果。蔣桐很想去找俞朝皖,但最近蔣明病了, 爹娘出去務(wù)農(nóng), jiejie蔣惠忙家務(wù),她必須要看著蔣明。 這一耽誤,就又過去五六天, 蔣明的病總算好些。 中午大太陽照著,蔣桐坐在家門口樹上乘涼,下午蔣明病好跑出去玩,她也總算有空閑時間。 她記得上次俞朝皖說喜歡吃甜的。 但,哪里有甜東西呢? 蔣桐低頭去看,路邊野花開的正旺,蜜蜂飛來飛去。 她抿唇一笑, 有了。 另一邊,對于俞朝皖來說, 每天都像是在簡單的復(fù)制粘貼, 枯燥無味的日常從未有過絲毫變化。 可就是這么一天中, 突然出現(xiàn)個名為蔣桐的意外, 她就像只蝴蝶,一個偶然令她識得玻璃瓶中的鮮花,玩鬧一番后轉(zhuǎn)身離去。 花朵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該期待蝴蝶到來, 可心里卻總是安奈不住去想,她為什么還不來找我。 這天下午,俞朝皖剛做完午課往回走,那些祝詞她已背的滾瓜爛熟,但每天依舊要去祠堂念誦。 她穿了身粉色長衫,依舊頭戴白色斗笠,一路過來稍稍有些悶熱。 等走到門口,俞朝皖推門進去,見屋里窗戶被打開個小縫。 一瞬間,她心跳加速,那個孩子來了。 她長舒口氣,嘴角已不自覺浮起笑容,轉(zhuǎn)身先將門關(guān)好,然后走進去。 蔣桐,你在哪。俞朝皖喚道,可是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房里并沒有人。 喵~~喵~~ 一只橘貓?zhí)酱芭_上,無辜地望著俞朝皖。 原來是你啊。她伸手將貓抱進來,撫摸著它的后背,只見它舒服地瞇起眼睛,漏出那柔軟的肚皮,俞朝皖終是笑了笑,本也怪不到它身上,只是笑容中帶著三兩分失落。 你是在等我嗎。突然從窗戶上探出個腦袋,正是蔣桐,大太陽下她被曬的臉頰泛紅,腦后扎了兩個小牛角辮,很是可愛。 你. 蔣桐沒等她說完,趕忙先翻進來,俞朝皖也忙探頭出去,見四周沒人,趕緊將窗戶關(guān)上。 我弟最近生病,我要在家照顧他,所以這兩天出不來。進來蔣桐先解釋道,她沒客氣直接窩到小塌上,拿手扇風,又嘆,外面真的好熱。 你夏天帶這斗笠不熱嗎。蔣桐拿起桌上斗笠,雖然那層白紗很薄,但就算再薄戴在頭上不透風,肯定不舒服。 還好,畢竟習慣了。俞朝皖答道,給蔣桐倒杯涼茶推過去,你今年多大了,你, 俞朝皖頓了下,你知道和我見面的事,要一旦被發(fā)現(xiàn)的后果嗎。我不會有什么影響,可你必死無疑。 我今年十三歲。蔣桐答,她接過涼茶一飲而盡。 還是個小姑娘呢。俞朝皖嘆道。 我已經(jīng)懂事,不小了。別再說那些掃興的話,你上次還沒說夠呀。 俞朝皖斂下眼中神色,心中萬分糾結(jié)。 俞朝皖,你有沒有感覺這個世界就像是假的。蔣桐還是熱,她趴在桌上,臉頰貼在冰涼的桌面,發(fā)出聲悠長的嘆息。 你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覺得所有人都好假,整個世界虛幻的像是團白霧,但。她抬眼看著俞朝皖,只有你不同,你與所有人都不同。 俞朝皖失笑,我當然不一樣,我可是圣女。 圣女祈福什么的,明明你也不相信吧。只是因為這是家族期望,是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蔣桐肯定道。 很奇怪,不過才是第二次見面,但蔣桐就是感覺自己很了解俞朝皖,這個人一定是這么想的。 俞朝皖指尖微顫,嘴角努力提起個笑容,胡說什么呢你。 蔣桐眼神咕溜溜轉(zhuǎn),視點落在杯子上,食指戳著玩。 桐桐,不要再來了。俞朝皖突然道。 蔣桐這人對自己影響太大了,天知道剛才聽她那么說后,自己第一反應(yīng)竟是認同,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蔣桐瞳孔微縮,桐桐這個稱呼,還有誰這么叫過她? 聽到了嗎,桐桐。俞朝皖只當她在愣神,坐過來彈了下蔣桐額頭,從抽屜里拿出些鑄幣塞到蔣桐手里,聽我的話,這些錢你拿著,不過小心點花,一定不能讓人知道你認識我,是從我這里拿的。 蔣桐將錢收下,反手揣到懷里。 見蔣桐將錢收下,俞朝皖心下松了口氣,可心頭卻悄悄被蒙上層陰影。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反復(fù)無常的小人,一邊驅(qū)趕蔣桐的人是她,而心里別別扭扭舍不得的人也是她。 這樣奇怪的情緒,俞朝皖一瞬間都很嫌棄自己。 一會趕緊走吧。俞朝皖道。 但對于蔣桐來說,她只是憑感覺在行動。明明才第二次見俞朝皖,可就是覺得既然她給錢,自己拿著就是應(yīng)該的,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至于俞朝皖說的話,那就抱歉,我并沒有聽清楚呢。 不要。 啊,什么? 我不走,因為你很有意思呀。蔣桐雙手墊著下巴,興致勃勃地看著俞朝皖,怎么都覺得這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