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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非你執(zhí)意要將鸞鳳閣傳給師兄,我又如何會對他動了殺機,”蘇彥接住了匕首,冷笑著看著老頭子,“師兄,要怪,就只能怪你從小比我優(yōu)秀太多,而這個死老頭子,卻還想著要將他的一切都傳給你。”只因為這個,你就要那樣殺我?這會兒上音已經(jīng)從屋內(nèi)走出來了,聽了蘇彥的話,他除了臉色慘白并沒有其他什么異狀,只看著蘇彥和老頭子,皺眉:“蘇彥,我從未與你相爭。鸞鳳閣,也并非吾愿。”“哈哈哈哈哈,不愧是老夫最中意的弟子!”老頭子竟然還能笑出來,可見他的武功是到了什么出神入化的地步,“蘇彥,為師教過你多次,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到最后,你還是不如上音。”“夠了!給我閉嘴!你這個臭老頭,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說著,蘇彥就動當真在這狹小的甬道之中,和老頭子動起了手。☆、第十七章弒師上音看著蘇彥和老頭子拆招,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反而拉著蕭鸞退回到了那間小屋之中,干脆地合上了門。上音拉著蕭鸞進入小屋之后,屋內(nèi)就只有剛才老頭子留下來的燭臺。雖然這間暗室不大,可是一個燭臺根本不能照亮屋子的全部角落,聽著屋外打斗傳來的破風之聲,上音不看蕭鸞,只是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墻壁上:“蘇彥一身的用毒本事,是從師傅那里學來的。躲得再遠,不如在這里安全?!?/br>蕭鸞聽了這句話,細細品了一番,之后蕭鸞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將上音抱在了懷里。蕭鸞萬分興奮地緊緊抱著上音:“你擔心寡人是不是!上音你在擔心寡人!”上音在心里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任由蕭鸞抱著:“九年前,我也是這般在意你,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心。這件屋子里,你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上音?”蕭鸞聞言大驚,立刻放開了上音,一看上音的眼,瞬間蕭鸞后退了一步,神色大變,“你、你……上音你……”“我?”上音勾起了一個邪氣的笑容,伸出手來摸了摸那面涂滿了厚漆的墻壁,“九年前,我在這墻壁上刻了什么,你根本不知道吧?或者說、九年前的你,并不知道吧?我的大王?”上音尾音翹起,聲音帶著魔魅,一瞬間蕭鸞恍惚在屋中看見了八年前那個眉目之中全是殘忍很絕的小孩。蕭鸞最想要的那個人,可是現(xiàn)在上音這樣,蕭鸞竟然怕了,后退了一步。“大王怕什么呢?”上音嗤笑一聲,伸出了食指挑起了蕭鸞的下巴,“這個結(jié)果不是大王你心心念念想著的么?希望上音恢復記憶,這樣你就可以繼續(xù)你罔顧倫常的夢!”“不、不、不,上音,你不能,寡人沒有相讓你想起這件事——”蕭鸞臉色變得慘白,“寡人只想你想起來、想起來寡人和你的約定……”“約定?等我長大嗎?”上音笑起來,忽然一把狠狠地捏住了蕭鸞的下巴,看著蕭鸞痛得皺起了眉的時候,上音忽然湊近了蕭鸞的耳邊,在蕭鸞耳邊說了兩個字。然而,就是這兩個字,讓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律王蕭鸞后退了一步,整個人崩潰一般跌倒在了地上,更是撞翻了在暗室里面唯一的燭臺。屋內(nèi)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律王蕭鸞爆發(fā)出來了受傷野獸一般痛苦的嘶吼——可是能夠在黑暗之中視物的上音,卻不過是在唇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冷笑:蕭鸞,是你逼我的。外面的打斗聲漸漸散了、遠了,上音這才推開了小屋的門,看了外面一片狼藉,上音面容不動,只是頭也不回地律王蕭鸞說了一聲:“大王若再不出來,師傅和蘇彥拆了這里,將大王活埋在這里,上音可就真的要‘謀朝篡位’了!”這句話,上音將“謀朝篡位”幾個字念得極重,看著上音絕塵而去的瀟灑身影,蕭鸞渾身都升起了寒意:他為他們想過了千百萬種結(jié)局,卻沒有想到這一種。蕭鸞想要上音想起來的,不過只是那個孩子看著他對他微笑,說的那一句你等我長大。可是,上音想起來的事情,卻遠遠超出了蕭鸞的預料,蕭鸞又一次不知所措起來。匆匆忙忙地追著上音出去,卻發(fā)現(xiàn)外面的冰窖已經(jīng)被蘇彥和老頭子給拆得不成樣子,上音雙手環(huán)胸挑眉瞇著眼睛看了看一地被凍得冰涼的毒物尸體,只聽聲音便知道蕭鸞跟了上來。“我倒低估了蘇彥的武功?!鄙弦魢@了一句。正在這個時候,上音頭頂?shù)牡牡匕鍏s忽然塌了,蕭鸞大喊一聲“小心”也就沖了過去將上音護在了身下,被蘇彥和老頭子打落塌陷下來的東西不過是碎裂的銅箔和銅鏡,那些碎片刺入了蕭鸞的背上,蕭鸞流出了汩汩鮮血,上音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蕭鸞護了自己周全,然后從蕭鸞身下爬出來,勾起嘴角看著滿身狼狽的蕭鸞道:“可惜了大王費心修的清音殿。”說完這句話,上音轉(zhuǎn)頭就走,根本不管蕭鸞能不能自己爬起來。而蕭鸞也不過是自己苦笑一聲:在他和上音的這場拉鋸戰(zhàn)之中,他從來都不是贏家。上音走出了東廂房,卻看見了蘇彥氣息奄奄地靠在外面的桃花樹下,院內(nèi)血光點點,卻不見了師傅的身影。上音立刻快步走到了蘇彥的身前,蘇彥還是一席白衣、青白色的鞋面,白衣上面有繡著墨色的梅花,平日里他喜歡舉著的淺色傘,已經(jīng)被打得散得亂七八糟,落在一邊。以前,哪怕是屠戮了一個家族的人,蘇彥身上,也不會沾上一份血跡。以前,哪怕是有心想要和這個師弟搞好關系,上音也不會主動離蘇彥這么近。可是,現(xiàn)在蘇彥身上占滿了血,腹部破開了很大一個洞,上音都可以看見肌膚皮rou之下蘇彥少掉的那部分腸子。蘇彥命大,現(xiàn)在還沒死。可是,也活不了了。蘇彥很驕傲,落得如此狼狽,自然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所以上音直接來到了蘇彥面前,蘇彥看著上音走過來,卻勉強支起了身體,從袖中掏出了什么,丟在上音懷中。“解藥……”蘇彥喘息著說了兩個字,看著上音忽然就笑了,“師兄,其實我……”話沒說完,蘇彥笑了,倒不是因為他要氣絕死了,而是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說完?,F(xiàn)在的上音,也知道他要說什么——他從來沒有恨上音到非殺了上音不可的地步。上音看著蘇彥丟給自己的解藥——喝了這東西自己的武功就能夠恢復了,可是上音并沒有馬上喝,只是看了看蘇彥身上到處扎著的毒針,還有從他傷口處爬來爬去的詭異小蟲:“蘇彥,你想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