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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一些后,去到大臣們聚集的地方。不得不面對了,也不知道這些豬隊友還會干些什么蠢事。葉黛暮走了進去,屋內(nèi)一陣溫暖?!案魑痪玫攘恕!?/br> “陛下,請給臣等一個解釋?!必i隊友上線。 葉黛暮懶得跟這種傻子廢話?!靶鞂④?,請李侍郎出去。諸位都已經(jīng)明白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了吧。有什么主意就請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岢鰜?。再委婉地說,我們的尸骨都要涼了?!?/br> 伴隨著李侍郎的咒罵,眾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最終還是文閣老先出聲?!氨菹?,眼下是個什么情況,也請陛下與臣等說明一下。好叫我們想想該怎么辦?” “與山下禁衛(wèi)軍的通訊被阻斷了。”葉黛暮毫不隱瞞,一一說明。“千牛備身探查到有一支不明的軍隊。若是要轉(zhuǎn)移,山路并不好走,此前的爆炸,導(dǎo)致了不少傷員,行動不便的人員過于冗雜。本來只準備了三天儀式的存貨,山上的物資并不充沛?!?/br> 情況很糟糕。眾臣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叭羰侵嘏梢魂犎笋R前去通知山下的禁衛(wèi)軍呢?” “起碼要派出百人以上,不止一批,才有把握不會被截斷訊息。”葉黛暮頓了頓,繼續(xù)說?!艾F(xiàn)在的千牛備身已經(jīng)有不少傷員,若是派出如此眾多的人員。很有可能既通知不到禁衛(wèi)軍,又會使得這冬宮的防衛(wèi)薄弱。更何況就算現(xiàn)在派出的人能通知到禁衛(wèi)軍,一來一回也來不及趕在天黑之前趕到冬宮?!?/br> ☆、第壹百零陸章 折服 “陛下的安危要置于首位,不可減少冬宮防衛(wèi)。”說話的工部嚴尚書。他想了想,有些猶豫,說?!氨菹?,臣有一個提議,這冬宮里也許有些東西可以派得上用場。請陛下準許臣先去探查?!?/br> “準允。徐將軍派幾個人保護嚴大人。若是嚴大人需要什么人手,盡管調(diào)動?!比~黛暮想到工部乃是古代的科技院,也許會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好辦法。反正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陛下,還是派人去通知山下禁衛(wèi)軍。畢竟我們不能肯定他們的人數(shù)。若是沒有援軍,冬宮遲早會被攻破。”這個消極調(diào)調(diào)的家伙,葉黛暮真想把他拖出去打一頓。但是這種不同意見還是不能忽略。葉黛暮可不想因為自己傲慢錯過重要的策略。 “那徐尚書,有什么建議?”葉黛暮咬牙切齒地問出來。 “臣懇求陛下,由臣帶一隊人馬下山聯(lián)絡(luò)禁衛(wèi)軍,為陛下分憂?!碧焐舷录t雨了?葉黛暮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個。但是反應(yīng)過來,葉黛暮突然意識到,這家伙也許是幕后兇手之一。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敢下山的人只有兩種,一種英勇無畏,忠誠于她的人;另一種,注定自己下山的途中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知情人。 不知為什么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后面那一種。不管以貌取人不可取,葉黛暮靜下心來,把他當(dāng)做其他人來思考,比如一個不是徐姓的人。可以。首先,他若是個可靠的人,那么這樣可以加大她們得到援軍的概率;其次,他若是個危險人物,那么將他支走,可以減少內(nèi)部計劃的暴露,從而達到敵不知我的有力狀況。 “準允。還有誰愿意和徐大人一般?”又有七八個官吏出來,葉黛暮冷淡地點了點頭,將他們交給徐景茗的副手之后。她再與剩下的人繼續(xù)商討?!昂昧?,現(xiàn)在的問題是需不需要轉(zhuǎn)移。山上并非只有冬宮一座宮殿,但是除此之外的地方應(yīng)當(dāng)都不足以建筑可靠的防線。各位大人,有什么策略就盡量提出來吧。” “陛下,可否由臣來統(tǒng)計人數(shù),從中也許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的線索。另外,也請陛下給我冬宮侍從的調(diào)配權(quán)。若是能在其中發(fā)現(xiàn)熟悉山路或是知道一些其他東西的人,也許可以派上用場?!闭f話的是戶部王尚書。不愧是戶部,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自己的老本行。 “準允?!比~黛暮從中得到了一些靈感。六部其實最開始就是國家組織分工的產(chǎn)物,例如戶部乃是管理戶籍、土地和稅負。這么說來,葉黛暮歡快地掃了一眼在場的六部官員。呵呵,叫你們當(dāng)初要忽視我,現(xiàn)在要是不好好聽話……哼哼?!靶滩可袝碀卧冢俊?/br> “斐大人被碎片劃傷了,現(xiàn)在服了藥正熟睡?!比~黛暮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個長得挺帥的大叔應(yīng)該是刑部侍郎柳益衡。恩……好像還是中書省閣老柳慈的三子吧。 “那便由柳侍郎來吧。請您帶人跟著王尚書一一去辨認,若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人有異常,請記錄下來,報予徐將軍?!比~黛暮知道這些干刑事的人往往都有異常靈敏的直覺。若是能揪出幾個臥底也好,反正物盡其用。 “兵部盧尚書何在?”葉黛暮想了想,把他支去查看布防的缺漏,但是不可擅自做主。畢竟徐景茗再怎么不可靠,也沒有想丟過她的命。并暗中對徐景茗下了,若是有異常立即關(guān)押起來的命令。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傻傻地顧忌什么臉皮了,命都快沒了。葉黛暮冷冷地警告那一臉桀驁不馴的盧尚書?!扒形鹕米宰鲋??!?/br> “吏部?哦,徐尚書下山了。那好吧。姜侍郎你來負責(zé),約束那些不服管教的官吏。告訴他們?nèi)羰遣环?,那就麻溜滾蛋。大魏不缺這種拖后腿的家伙?!比~黛暮火氣三丈地說。剩下的禮部沒什么作用,葉黛暮瞧也懶得瞧他一眼?!笆O碌娜司透髯匀プ鲎约耗茏龅氖掳?。虞大人、柳閣老和文閣老就先在此待命吧?!?/br> 剩下的謝閣老留在上京處理政務(wù),門下省的陸大人腿腳不好,不便出行,也留在了上京。大理寺是不會出京的。若是將這山頭一把火燒了,那大魏幾乎就被人一鍋端了。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只要還有一個王位繼承人活著,這大魏便能在短期內(nèi)重新建立起新的朝堂。 葉黛暮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個傀儡皇帝大概是其中最沒有用處的人吧。 現(xiàn)在不是想這種東西的時候。趁還活著,還是想點有用的東西吧。葉黛暮趁著這一點空閑,讓小侍女拿了紙筆來,自己磨墨,寫了起來。 幼安親啟: 連夜冬雨寒如霜,巴山西窗剪花燭。皎月夢春風(fēng)寄箋,思君一日如三秋。 寫到最后,葉黛暮不由地感覺到自己鼻尖一酸,一滴淚珠滑落。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嘲笑自己。如此悲春傷秋,實在有點不像自己了。還想,還想再見他一面,一面不夠,想擁抱他,想親吻他,想要愛他。 陷入命運的傻子,卻笑了。 夜已深。四周卻聽不見一絲聲響。就算徐景茗什么也沒說,葉黛暮也知道冬宮已經(jīng)被團團包圍了。“將軍可唱過虞姬的和歌?” “陛下,都何時了。還在說笑?!彪m是這樣說,徐景茗的嘴角卻帶有笑意。 “不知道,會不會有虞姬為我這女君唱這殉葬歌。”葉黛暮若無其事地讓小侍女們?yōu)?/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