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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三對均是情侶,赫赫是當(dāng)時他們一屆著名的大姐大,跟陸驍有的一拼。顧司晨常戲稱她為“四紅”。 她能喜歡黎昕,黎昕也能喜歡她,顧司晨當(dāng)時嚇一跳,以為二人要上演虐戀情深。沒想到的是,黎校長知道此事,并沒有反對自家兒子和女混混在一起。 阮遇秋跟在顧司晨身旁,三對情侶各玩各的。陳子禾拉著徐臨跑,她穿著印花長裙,邊跑邊喊:“阿晨,我們就這樣跑,你給我們照相哈,拍的好看點(diǎn)!” 顧司晨打開相機(jī),無奈答應(yīng)。 他業(yè)余愛好攝影,倒也有點(diǎn)水平,喊道:“你跑慢點(diǎn)?!?/br> 唐曜也抱著女友米咪,喊道:“顧美人,這邊這邊,給我們也拍!” 赫赫一六七的身高,橘紅色吊帶長裙,也跑過來,黎昕在后面追,還不知道在喊什么,赫赫道:“顧司晨顧司晨!給老娘拍個人沙灘寫真!” 中學(xué)時代課業(yè)緊張,他們出來的機(jī)會不多,這會跟脫韁了的野馬似得,撒著蹄子到處歡。 在赫赫的yin威之下,陳子禾也鬧不過,只好先給她拍個人寫真,赫赫隨意走,顧司晨隨意拍,一直到陳子禾鬧得不行,才開始給她和徐臨拍。 一直拍了三個小時,顧司晨相機(jī)一放,“不拍了不拍了。” 他找了個游客,給他們八個人拍個合照。 陳子禾吻徐臨臉,米咪靠在唐曜懷里,黎昕攬著赫赫的肩,顧司晨哥倆好般搭著阮遇秋的肩,后面是海天相接,俊男美女,分外養(yǎng)眼。 到下午一行人又累又餓,進(jìn)餐廳休息吃飯,到夜溫度下降,一行人進(jìn)了商場買衣服。 他們待了整整一個星期,潛水、沖浪、日光浴,不是旅游,而是度假。 最后一天入夜后,顧司晨悄悄起來,熱帶的夜色也沒有什么不同,海風(fēng)吹來分外舒爽,他長褲短袖,走在沙灘上。 “阿晨?!?/br> 黎昕淺眠,顧司晨起來后,他察覺,便也跟著出來。 “明天就回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黎昕快步跟上他,“我記得你以前都是一覺蒙到天亮,現(xiàn)在怎么還起夜了?!?/br> 顧司晨笑道:“說得好像你跟我一起睡過似的?!?/br> 黎昕“哎”一聲,老實(shí)孩子不知道該怎么回敬他。 “跟你說正事?!?/br> 顧司晨道:“說唄,嘴長在你身上?!?/br> “他們都是你發(fā)小,我站在局外人的角度……” 顧司晨示意他停,“合著你一直把我們當(dāng)外人?” 黎昕道:“不是,但就事實(shí)來說,我跟你們認(rèn)識的確實(shí)遲。但是確實(shí)把你們當(dāng)兄弟,肖遲為什么沒報(bào)湛華?報(bào)完志愿,事情發(fā)生的有點(diǎn)快,你第二天就去歐洲了,我想問你也問不上,我問過肖遲,他也不說,后來大家都避開這些話題,我現(xiàn)在想問問你。” 顧司晨手揣兜里,不太想回答。 “是不是因?yàn)榭杉??我知道可嘉的占有欲?qiáng),他喜歡跟你玩……” 顧司晨聽得失笑,“黎昕?!?/br> 黎昕臉有點(diǎn)紅,“是我想多了,可嘉不會那樣?!?/br> 顧司晨道:“夏昱的意外,是我第一次直面生死,我那時想,人生無常,珍惜活著的人,但是……都被我搞丟了。我也很挫敗,為什么沐宇離開不跟我說一聲,雖然我當(dāng)時也幫不了他,但是他一消失,都無影無蹤?!?/br> 黎昕道:“我也擔(dān)心他,擔(dān)心他有沒有錢吃飯,有沒有地方住,身邊有沒有人照顧,他自尊心太強(qiáng),都不愿意我們幫他?!?/br> “喝點(diǎn)什么?” 黎昕點(diǎn)頭,顧司晨指指那邊,“那邊有二十小時咖啡店,我們?nèi)プ??!?/br> 進(jìn)門坐下,服務(wù)員過來問他們要什么,兩個人各點(diǎn)了一杯果汁。 顧司晨突然神情一結(jié),黎昕問:“怎么了?” 顧司晨表情糾結(jié),“我……沒帶錢?!?/br> 黎昕趕緊摸口袋,“我……也沒帶?!?/br> 服務(wù)員已經(jīng)端著果汁過來。 家里籠罩著悲傷,王陳澄整個寒假都無精打采。 顧司晨在她外公下葬那一日來祭拜,她沉浸在悲傷里,他安慰了幾句,她也沒有多余精力招待他,所以顧司晨走的時候,她只是收到一條短信。 過后幾天,她看到唐曜發(fā)的朋友圈,原來他們一群人都去三亞了。 看著顧司晨的笑容,曬黑了一點(diǎn)。 她落寞的坐在自己的臥室,這晚不知為何怎么也睡不著,親人們都未從外公的去世中走出來,她前幾天老是夢到外公的音容笑貌。大一開學(xué)前,外公為她考上湛華而自豪,還給她紅包,讓她上大學(xué)好好學(xué)習(xí),然而僅僅是半學(xué)期,便天人永別,她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 兩人差點(diǎn)霸王,所幸此處支持電子付款。 “這一回去又快過年了?!?/br> “恩,回去我們?nèi)ノ黛o園看看夏昱。”顧司晨道,“想一想他都離開兩年多了?!?/br> 黎昕道好,“也不知道葉佳怎么樣了,聽說她報(bào)了華旦?!?/br> 顧司晨道:“莫墨在姑蘇大學(xué),只有開學(xué)前走的時候聯(lián)系過,放假應(yīng)該都回來了,回去我組織,咱們都聚一聚?!?/br> 黎昕道:“那么……肖遲呢?” 顧司晨一噎,他其實(shí)很怕別人提起肖遲,果然黎昕還是不放過他。 “停,我們別提他,我不想說?!?/br> 黎昕是最善解人意的孩子,顧司晨直言不想說,他自然不再多問,“薛思默的電影是賀歲檔吧?” 顧司晨點(diǎn)頭,“她昨晚還給我發(fā)微信,說她剛從陜北回來。” “黃土高原?窯洞?延安?哈哈哈,不忍直視她那個村姑造型?!?/br> 顧司晨道:“她電影正好在她生日那天上映,臘月二十,公歷多少?” 黎昕滑開鎖屏,“是一月三十一日,這個月底?!?/br> “到時候我們組團(tuán)看首映吧,看她演技怎么樣,別一口一句雷臺詞,以后都要笑話她了?!?/br> 黎昕笑道:“溫澤安作為原著作者,這次可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吧?!?/br> 顧司晨道:“回去坑他一頓飯?!?/br> 黎昕道:“哎……不是很早就拍完了嗎?她才從延安回來,又是拍了什么新電影?” 顧司晨道:“她說簽了保密協(xié)議,不能透露,據(jù)說和父是一個系列的?!?/br> 黎昕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溫澤安寫了什么‘父’的三部曲?” 顧司晨道:“誰知道,等他們做宣傳的時候就知道了?!?/br> 顧司晨不知道,的上映,其實(shí)也是給他的另一份“大禮”。 像這樣年輕的日子不多了,像這樣秉燭夜談的日子也不多了,大學(xué)明明才開始,卻仿佛過了很久。 三亞的風(fēng)比之北京,暖和很多。 ☆、第10章 時代之遠(yuǎn) 2013年1月17日,顧司晨返京回家,他離京已整整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