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把門關(guān)了。“你搞什么玩意？大半夜發(fā)什么瘋？！”我把他推墻上，他抹了抹眼睛，嘴里喊著說著：“我他媽有病呢！我他媽有病呢！”

這小子就這酒品？不能喝還喝這么多？我有些生氣了：“你給我去洗把臉去，清醒了給我回學(xué)校！”

“不回去！”他放大了嗓門拖著哭腔，“我不想回去，回去干嘛？回去也是一個人，我不要回家?！?/br>
“你愛去哪去哪！跟我著嚎個屁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沒多少耐心，“蕭然我跟你說，你想怎樣都是你的事，你搞清楚我沒這義務(wù)在這聽你發(fā)脾氣，你跟你那老板事我管不了！”

他懵了，睜著眼睛一個勁吸鼻子，估計沒想到我甩包袱這么干脆，我冷笑了一下說：“你要真想他呢，電話給我我讓他來找你行不？別跟我這叫喚！”

“誰……？”他完全蒙圈了，反應(yīng)不過來我忍不住嘲諷起來：“你那還沒表白的心上人吶?！?/br>
他搖晃了一下，睜大了眼睛，哭都忘了，緊接著我硬是沒想到他沖過來對著我臉就是一下子，我措手不及，卻還是下意識接住他，他整個人都撞上來了，我不接著他他就得撞墻上，走廊位置就這么窄，我好不容易站穩(wěn)，他卻癱了，我手上用力想扶住他，誰知他使勁掙開了我摔到地上去了。

我cao，這小子下手太狠了，我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估計得腫?？蛇@醉鬼在地上嘴里喊著的是：“姓程的你他媽的是混蛋！”

我火大了，這都哪跟哪，突然的，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似的腦子里嗡嗡的響。

這小子可千萬別……

“我他媽喜歡的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5章可勁心煩的一陣子

說實(shí)在的，當(dāng)時我也蒙圈了，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蕭然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爬了摔摔了再爬，腳底下用不上力氣站不穩(wěn)，我就在邊上看著，直到看不下去了才去扶他，他奮力想掙開我，我卻不想再這么耗著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臂，他掙不開就放棄了任我把他拉起來。

他身子也不算重，我一聲不吭把人拎著扔到床上，經(jīng)他這么一鬧騰我倒是冷靜下來了，他總是這樣讓人又是驚訝又是驚嚇。

我就站在床邊上，沒什么表情，張了張嘴，臉一扯就疼，cao，沒見過這樣的。這會兒臉上紅印子已經(jīng)起來了，在顴骨的地方狠狠發(fā)著燙，我都不想去想自己未來幾天上班是個什么樣。蕭然好像也清醒了點(diǎn)，不鬧了，上半身撐坐起來，睜著眼睛望著我，估計我表情也有點(diǎn)嚇人總之蕭然的眼神又是緊張又是怕，悲哀絕望還有點(diǎn)期望。

我?guī)缀跏且欢旅懿煌革L(fēng)的墻，一時半會根本沒什么想說的，我像是重新認(rèn)識他似的打量了幾眼隨后轉(zhuǎn)身去浴室把換下的衣服再穿回來，想也沒想就離開了。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也沒有覺得莫名其妙，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但是亂是肯定的，換句話來說，我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但凡感情，交情，都是我說了算，我是主動的那個，這小子冷不丁的來這出確實(shí)不在我控制范圍內(nèi)。

后來我才知道蕭然等我電話等了兩個月，本來想著畢業(yè)了沒聯(lián)系也就斷了準(zhǔn)備好了要回浙江老家，這節(jié)骨眼上給我叫出來了結(jié)果到底是沒忍住。

那天走了之后我沒忘把房間錢給付了，收銀臺的小姑娘盯著我臉盯了半天。

幾天后公司開會，坐我對面的黃琪科幸災(zāi)樂禍地瞅著我，我就知道他會是這德行，要說我和他打架從來都是我揍他的份。高中的時候這混球不積口德罵了我還罵了我媽，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扯到我媽身上，說她這樣那樣，我是個私生子是事實(shí)，可我媽不是小三更不是黃琪科嘴里的婊子，我比他大，長得慢，當(dāng)時和他還一般高，但是我發(fā)了狠了，咬著牙把人摁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直到大院里的叔叔伯伯過來把人拉開。那會兒我印象最深的是爺爺讓我們兩個跪在院子里，問我們倆打架錯沒錯，我張嘴就喊我沒錯，原本我在理可態(tài)度一橫就變得不在理了，黃琪科這孫子就在邊上哭，慫的要命。這時候我爸和黃姨都趕了過來，原本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結(jié)果黃姨帶著滿臉傷的黃琪科去了醫(yī)院，我爸問清了事由什么也沒說就走了。我倒希望他說點(diǎn)什么，不過也確實(shí)沒話可說，最后也就我一個人還跪在大院里頭。

爺爺知道怎么回事，態(tài)度放軟了讓我認(rèn)個錯也就放我過，可我當(dāng)時就一個念頭：我沒錯！我就沖著那些個叔叔伯伯說：“我做錯什么了？他不該打嗎？我媽做錯什么了這么說她？人都沒了還想怎么樣！人都沒了！”爺爺氣的甩手不管了，就叫我跪著，我媽的事也是他造的孽，說是當(dāng)初逼著父親結(jié)婚，說什么不能娶一個國外來的不干不凈的女人，這事就是我一心結(jié)，跟家里所有人都隔著這個結(jié)。晚上回到自己房間放開了嗓門哭，那是我從小到大唯一一次沒忍著，使勁哭，有多大委屈哭多大力氣，堃叔想要來勸我，我沒聽，我不管。

我只知道一件事，這世上再也沒有什么可以讓我傷心了，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了，我不會等待指望依靠任何人，這世上就我程自舟一個人可以靠著。

公司會議上總結(jié)了之前和老美的生意失敗的原因，每個人都得站出來承擔(dān)點(diǎn)罪名這是表面的程序，就算背再多人家的單子也落不到我們身上。

在之后的幾天父親讓我在家休整，公司里里外外都知道我在外面給人打了，我說的是被東西砸的估計也沒人信，我懶得解釋。臉腫倒是不腫了就是青紫的顏色重了點(diǎn)，之前去劉姨的醫(yī)院瞧了瞧，敷敷藥消消腫，只是皮外傷。劉姨先前也是住軍屬大院的，她父親和我爺爺也是戰(zhàn)友，也是在越戰(zhàn)犧牲的，用我爺爺?shù)脑捴v，那時候?yàn)榱藠Z高地冒著炮火踩著戰(zhàn)友的尸體沒命地往上沖，前天夜里也都說好誰要是不在了家里的人會有人幫襯著。劉姨家有個女兒叫林紛，是我打小院子里玩的好的朋友，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爺爺要罰我，她往我前面一站說幾句爺爺就放過我了，幾個發(fā)小就她一個女孩子也是眾星捧月似的長大的。

這陣子心情不好，各種事壓心里，一方面著手準(zhǔn)備日本那邊的工作一方面也確實(shí)在煩蕭然的事。林紛是在一個周末回的北京，我開車去機(jī)場接她，她指著我的臉笑了半天：“怎么回事啊，分手快樂??？”她知道我愛玩，也認(rèn)真交過女朋友，和上一個分手到現(xiàn)在肯定也沒少出去玩。我說是一男的打的，她不信。

“就你？還有男的敢動你？誰不知道你打起架來打遍一中無敵手??？”一中是我們一起念的高中，后來林紛在國內(nèi)上的大學(xué)再后來出國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