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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發(fā)出舒服的笑聲。“不可以吃爸爸的手!”“啊啊!咯咯……”這個傻姑娘趁爸爸給她擦大腿的時候用亂笑亂舔。“不可以吃浴巾!”“不可以吃毛巾!”“咯咯咯咯……”張仲文給張匣姑擦完那天然嫩黃的頭發(fā),抓起吊柜上的一個大罐子說:“好啦,現在涂抹寶寶最喜歡的嬰兒爽身粉!香香的!”“?。““?!”張匣姑非常激動,非常期待。“寶寶,你完全沒有必要在臉上擺出這么……不檢點的表情吧?”然后她被爸爸用顏色膚淺值爆棚的紫色干浴巾包裹成一個阿拉伯婦女寶寶,從衛(wèi)生間里里捧了出來,按照程序,爸爸會高高地抱著她,在客廳里巡游睥睨五圈,少一圈都不行,不然她就會“啊嗷”至少五分鐘,以示最強烈的抗議。“?。殞毰时菹?!外面的天空變得好黑啊,哇哇,真可怕!”張仲文抱著張匣姑剛走進客廳里,就驚駭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現在是下午兩點半,而且剛才抓寶寶去洗澡之前外面還是晴空萬里,可是也就十幾分鐘給寶寶洗了個澡的時間,天色就完全陰暗了下來,毫無預兆就憑空出現的云層又黑又密,仿佛天空即將塌陷般的昏暗。“啊啊啊?。 睆埾还糜眯「觳苍抑职值哪X袋,似乎在催促他:“游行!女皇游行!天塌下來女皇也要游行!”張仲文打開了燈,舉著高貴美麗知性淡定的張匣姑開始在客廳里踱步。走到窗口探頭望了一下,午睡之后喬月蘭和張世榮就跑到樓下?lián)煊鹈蛉チ恕?,這對夫妻比張匣姑還樂觀,天都陰成那樣了,還在你拍到我這面的地方我撿、我拍到你那邊的地方你撿地玩得很歡——反正他們就在樓道口,如果真下雨的話那么跑三五步就進樓了——奇怪的是外面一點兒風都沒有,樹上的葉子都一動不動,所以一會兒他們回來也不必爭論誰順風誰逆風。“寶寶,爸爸不想讓你長大。不過爸爸也很希望你能長大,可以和爸爸一起撿羽毛球。”張仲文扭頭對著張匣姑不太滿意的小臉蛋說——因為他走的太慢了,女皇游行不是這個節(jié)奏。“哦,對了!我們先暫停游行!”張仲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抱著孩子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啊???”張匣姑決定暫時先不發(fā)怒。張仲文把孩子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從床下翻出一個快遞紙盒,很是開心地撕扯起來。“嗒嗒!寶寶!你快要過生日啦,這是爸爸給你買的生日禮物!我覺得你應該先試穿一下……不合身的話還可以提前修改,嗯嗯!”張仲文從快遞盒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拿出來一件極小嬰兒的所謂純棉制露臂公主連衣裙裝,淡粉紅色調,底裙外面有看起來很豪華的雙層紗制套裙,上身還有一大兩朵絹花——又靚又可愛,看起來很像蛋糕上的奶油花!“咩——”張匣姑捧著臉暈倒在爸爸的床上。“沒出息的,先別暈!”張仲文捏了一下張匣姑的肥臉,又從快遞盒里掏出一個小黑盒。“嗒嗒!公主王冠!”張仲文捏著一個亮晶晶的水鉆發(fā)箍在張匣姑面前晃了一下。“吱——”張匣姑散開了紫浴巾,攥著拳頭瞪著腿渾身亂顫,幸福得口吐白沫。“果然老話說的好,女孩一定要富養(yǎng)啊……三十五元的衣服和十五元的首飾再加郵費總計五十五塊錢就把你這個笨寶寶搞得雙手緊握腳踝!我突然有一種壓力很大的感覺。好啦,寶寶,我們穿新衣服,看看合適不?”張仲文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公主裙,然后服侍公主更衣。不過他很快發(fā)現公主對服裝的熱愛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寶寶,美麗的衣服……不是用來吃的!”張仲文憋著眼淚,怎么也無法讓張匣姑松手張嘴吐出那潔白的裙紗。即便是拿來鏡子照給她看也沒有用,公主似乎覺得事物的好壞標準是不是可以塞進嘴里吃,至于自己是個什么姿態(tài)根本無所謂。公主穿上了新衣,不依不饒地用嘴咬著裙子頭戴那個終究還是有點兒大的王冠,甚覺優(yōu)雅華麗地在躺在床上瞇眼睛品嘗著美麗的滋味,過了那么一小會,她極其懶惰地伸開小胳膊,示意爸爸把她抱起來。張仲文把她攬進懷中。“爸爸!”她很清晰地瞪大了眼睛,靜靜地指了張仲文的臉一會兒,然后又把手指朝自己的嘴。“你要吃掉我嘛?”“???”張匣姑竟然扭了扭頭,然后努力地伸開胳膊,撲到他的脖子上。“寶寶,你想說,爸爸也是你的,對吧?”“咕咕!”她晃著腦袋怪叫。“嗯!”張仲文摸了摸她那軟呼呼的小肩膀。張仲文閉上了眼睛,他在努力感覺自己懷里那生命的律動和sao動。“爸爸……不走。爸爸,在家!”張匣姑突然說出了一句語義接近完整的話。張仲文睜開眼睛,望著那很開心很喜悅地抓著自己的嘴、略帶害羞的胖胖的圓圓的臉,心臟里突然好像有一只小蛇在鉆來鉆去。“寶寶,爸爸剛才做出了一個簡單的選擇?!睆堉傥谋牬罅搜劬粗_始撕咬公主裙的女兒。“爸爸要去看醫(yī)生,今天就去。如果手術費什么的很貴,寶寶就要做好和爸爸一起去沿街乞討的準備!當然,你也要有賣身葬父的覺悟!”張仲文撓了撓那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吃得又很多很可能賣不上價的女兒的臉。“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改一下這件不是很體面問題多多的花衣服!”于是張仲文抱著孩子朝縫紉機走去。“我在哪里見過這種造型?”耿鳴從管道里爬出來之后,發(fā)現自己身處一個依然冷風嗖嗖的小破磚瓦房里,這磚瓦房和傳說中的圣殿半毛錢關系也沒有,但是好歹卻在房屋的角落里,非常惡意地擱置著一個寶箱。好吧那就是一個看起來很便宜很破舊的旅行箱。謝天謝地,旅行箱里有一個很干凈的毯子和一套基本適合他身材的服裝。白色的內衣褲,紅色的羊毛衫和秋褲,牛仔工裝背帶褲,還有一個棕色的圓頭皮鞋和一個紅色的棒球帽。顧不了那么多了,冰天雪地荒山野嶺的,雖然他覺得這套衣服他穿起來有點兒過于年青幼稚,但是總要比光屁股強。他抹干凈身上的水與泥,匆忙地套上了其實還是有點兒的單薄的衣服,一腳踢開磚屋的木門,然后對著萬里雪山寂寂空谷傻住了。吊橋,毫無創(chuàng)意的吊橋,很多吊橋,連接著一座又一座的巨大冰塔。積了少許的薄冰殘雪的吊橋上有一種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烏龜的動物,在緩緩地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