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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見兩個孩子玩兒的來,才決定下來,有意無意的試探了賢妃jiejie幾句,她也是有意的。” “兩下里都愿意,那朕怎么好做惡人?明日朕便下旨為他們賜婚,”圣上聽得一笑:“只是他們畢竟年紀還小,且等幾年再完婚便是。” 來這里之前,靜儀長公主心里準備過幾番說辭,沒想到一個都沒用上,圣上便準允,大喜道:“謝過皇兄!” 說著,又去看自己女兒:“還不謝過舅舅?!?/br> 在圣上面前,陳薇乖巧極了,笑的很甜:“謝謝舅舅!” 圣上半靠在軟枕上,撐著額向她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對于錦書而言,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即使第二日圣上降旨,引得長安勛貴議論紛紛,也同她無什么干系。 她需要仔細準備著的,便是初九那日的命婦宮宴。 這也是她作為皇后,第一次在長安命婦面前露臉,由不得馬虎。 圣上心疼她,見她為此憂心忡忡,不免出言安慰,錦書知他好意,也松一口氣,可歸根結底,總還是有些忐忑的。 每年正月初九,宮中便有命婦宮宴,朝中勛貴之妻與正四品誥命的命婦皆需列席,堪稱大典。 借著錦書的緣故,姚家程家都能來這里走一圈兒,這一回,姚家來的自然是張氏,程家來的則是程老夫人與程夫人。 錦書心知張氏有幾分水準,可是若是叫她稱病不來,反倒叫人笑話,便將她的坐席安排到舅母與外祖母身邊去,兩下里有個照應。 姚望并不傻,夫妻多年,他比錦書更了解張氏,出門之前便耳提面命,捏著耳朵囑咐,叫她萬事仔細,千萬別出錯,此外更得謹言慎行。 張氏心中不喜錦書這個繼女,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女將來還是得靠著她這個皇后jiejie。 雖然對于姚望態(tài)度不虞,她倒是真沒生出什么別的心思來,只牢牢跟在程老夫人身后,規(guī)矩的很。 錦書有孕,也未曾濃妝。 內殿里早被熏的暖香融融,她穿著正紅九鳳曳地裙,外罩淺金色短褥與銀紅色披帛,拋家髻上金質九鳳連珠步搖,耳畔是圓潤東珠,典雅端嫻,凌然貴氣。 不是沒有人詬病過她的出身,可是這會兒,任誰見了也得承認,只看相貌氣度,姚氏確實有正位中宮之像。 此前年月,歲首宮宴皆是由賢妃cao持,與一眾命婦談笑風生,長袖善舞,這會兒坐在錦書下首,面色難免有些不自在。 與她一般不自在的,還有王家的大夫人周氏。 側過臉去,她隱晦的瞥一眼靜儀長公主,得到她回望的目光后,微蹙的眉頭隨之舒展開來。 錦書身為皇后,自是位居正中,賢妃身為正一品妃,也在她身后得了一個小小席位,其余宮嬪,卻無資格列席。 命婦宴席也是論資排輩,坐在她左手邊的是安國公之母,年近七十的公府太夫人,右手邊的則是中書令夫人,年紀也是不輕。 兩人活了這么些年,經的風雨也多,最是知曉世事變遷如何反復無常,即使外邊有人傳言姚氏狐媚惑主,此刻對著這位皇后,也只做不知,言笑晏晏。 安國公太夫人年歲最長,資歷也厚,反倒沒有太多拘束,笑吟吟的說了幾句玩笑話,不管好笑與否,在場的夫人們皆是掩口,一道笑了出來,倒也和氣融融。 錦書唇邊笑意還未曾散去,梨渦正顯,想要開口時,卻見一側有人起身,屈膝拜了下來。 那婦人上了年紀,面容保養(yǎng)卻得宜,周身貴氣,不似俗輩:“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是位分尊崇,今日得見,已是有幸,愿娘娘長樂未央,嘉延千歲?!?/br> 她這幾句話說的極漂亮,錦書心卻微微沉了一下,仿佛是被魚咬了的漂子,直直墜了一墜。 那是先晉王妃的生母,王家大夫人周氏。 “借夫人吉言,”她含笑應聲,面色不變:“坐吧?!?/br> “娘娘請恕臣婦冒昧,”周氏低著頭,看似恭謹:“臣婦此次入宮,除去宮宴,還有一求?!?/br> 錦書淡淡一挑眉:“今日只是命婦宮宴齊聚一堂,若是說起別的,豈不是掃了興致?” 周氏唇邊略過一絲嘲諷,只是低著頭,被掩飾掉了:“娘娘大度,何妨一聽?” 錦書面色已經帶著一點冷了:“夫人,你大概忘了,這是什么地方?!?/br> 周氏還不曾說話,靜儀長公主便笑了:“皇后做什么這樣冷臉,先嫂嫂人都去了,你還吃什么飛醋?” 拿團扇掩口,她咯咯笑了起來。 正文 43|等他 靜儀長公主之女陳薇與賢妃所出的三皇子結親, 錦書自是知曉, 卻不曾想過,這樣的場合里,她會站出來,為王家人說話。 目光隱晦的往身側賢妃面上一掃,錦書心有所悟, 明白過來。 即使如此, 也不代表她便要給靜儀長公主這個面子, 順著她心意將話扯下去。 臉面都是別人給的,可不是自己紅口白牙去要的, 她不將自己放在眼里, 自己何必巴巴的湊上去,自取其辱。 更不必說, 靜儀長公主與賢妃結親, 早就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皇后娘娘,”錦書不語, 靜儀長公主便笑的愈發(fā)開懷了:“您倒是說話呀?!?/br> “長公主隨駙馬外放,別的沒學到, 鄉(xiāng)野婆子的口舌倒是學的十足。” 錦書輕輕一哂,側目看她, 也不客氣:“搬弄是否, 言語粗鄙,知道的,你是皇族長公主, 不知道的,以為是哪來的村婦呢?!?/br> 眾人同這位年輕皇后說了這么久的話,一直都覺她溫和敦厚,哪里想得到對上靜儀長公主時,會這般犀利決絕,偌大的內殿,當即便是一滯。 靜儀長公主也怔住了。 沒出嫁之前她是嫡出公主,很得先帝寵愛,出嫁之后幾年,先帝駕崩,繼位的是她胞兄,她這個長公主愈發(fā)尊貴,更沒人敢輕易違逆她了。 等到這次回京,圣上待她態(tài)度雖淡了些,但畢竟骨rou至親,愿意買她賬的人依舊很多,真的被人這樣明晃晃說到門面上,還是頭一次。 捏著團扇的手一頓,靜儀長公主面色一沉,面露譏諷:“皇后這是什么意思,真想擺出長嫂的架子,教訓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