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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書案之上的牌子即可,會有姑姑帶你們前去,只不能發(fā)出吵鬧之聲影響他人,至于做完的人,把你的卷子覆面,同樣舉起牌子,等老夫去收了你們的卷子,你們就跟著姑姑離開這里。” 說罷,姜太傅微微頷首示意。 “咚咚咚” 又三聲銅鑼聲響起,姜太傅望向站在一旁的隨侍太監(jiān),“請?zhí)焓故究碱}?!?/br> 隨侍太監(jiān)點頭,拿出三把鑰匙,打開了由兩個禁衛(wèi)一直守護(hù)著的木箱,取出里面上了火漆的竹筒,拆了火漆,從里面抽出一張卷子,遞給了姜太傅。 姜太傅低頭掃了一眼,將卷子貼在了板子上,一個禁衛(wèi)舉著板子開始慢慢在屋子里游走起來。 姜太傅親手放下漏斗,淡聲道:“第一科明經(jīng)科,開始吧。” ☆、第236章 過關(guān)斬將 舉著板子的禁衛(wèi)幾乎是走一步停一步,姜元羲手上未動,眼睛只看著板子,等把板子上的卷子看完了,這才慢慢研墨。 姜太傅是不擔(dān)心姜元羲的,方才他掃了一眼卷子上的考題,對五娘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他坐著捧起茶盞,低頭輕啜,鄭大將軍索性連考題都沒看一眼,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也沒有管場上有自己的嫡親孫女和外孫女在,倒是甘東生,背著手在場上走來走去,時不時在某個小娘子身邊停下,探頭看人家的卷子。 畢竟是九卿之一,從前又是刀山火海里殺出來的本事,身上威勢著實是不小,不少小娘子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心慌,一下子就忘記先前看到的考題內(nèi)容了,只得擱下筆,靜等禁衛(wèi)再次舉著板子來到她身前才能再看一次。 甘東生也在姜元羲身邊停駐了,不過姜元羲筆下行云流水,仿佛當(dāng)他這人不存在一樣,埋頭奮筆疾書。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姜元羲擱下筆,一邊查看著自己的卷子,一邊靜等墨水干透,片刻之后,她將卷子覆面,舉起了牌子。 甘東生是第一個見到她舉牌子的人,搶先姜太傅一步來到她身邊,將她的卷子拿起,擺手讓她出去。 姜元羲不緊不慢的收拾著文房四寶,提著籃子,朝祖父等人福了福身,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走了。 有人第一個離場,這在場不少小娘子有些焦躁起來,在這里的九成都是世家女,她們也有一顆爭斗之心,內(nèi)心中有不少人是想爭第一個離場的,第一個離場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學(xué)問最扎實的,不然怎么會做得這板塊? 結(jié)果被人搶了先,不服氣了,這些考題對她們來說難度不大,都是跟著先生學(xué)過的,又看了一眼姜元羲坐的位置,覺得應(yīng)該是她坐在最中間,第一個看到考題,所以寫得快的緣故。 其他人的想法姜元羲不在乎,她從貢院里出來,找到自家馬車,就見五哥和小哥都等在旁邊,看到她出來,齊齊問道:“考得如何?” 姜元羲攤攤手,“你們就對我就這般沒信心?” 姜伯錦立即改口,一臉的驕傲,“也是,我家五娘文韜武略無有不全,這簡簡單單的明經(jīng)科哪能難得到我們五娘,沒看五娘是第一個走出貢院的么!” 姜元羲煞有其事的點頭認(rèn)同,“還是小哥你有眼光,你看別家小娘子的阿娘都來這里等候了,還是我們阿娘對我充滿信心...” 然后她就見到五哥和小哥神色古怪的樣子,只聽小哥笑咪咪的,“阿娘也來了,不過她帶著阿朱姑姑去了酒樓那邊的凈房?!?/br> 姜元羲:“......” 等到了鄭幼娘,見到姜元羲的頭一句話也是問她考得如何,姜元羲苦著臉,鄭幼娘立即就緊張了,以為她考得不好,姜伯庸遙遙頭,出聲道:“阿娘,五娘這是逗你玩呢,她學(xué)問都是族學(xué)里頭最好的那個,她要是考不好,這豈不是說那些世家子不用出仕了?” 鄭幼娘好笑的輕輕捏了捏姜元羲的臉蛋,“好啊你,又逗阿娘?!?/br> 又問起了鄭晗玥,“聽你大舅母說玥娘也去湊熱鬧了,你覺得考題難不難?玥娘能過第一科嗎?” 鄭幼娘不期盼侄女兒能過第三科,但若然去參加應(yīng)舉了,最起碼也是要過第二科的,畢竟他們鄭家是大將軍府,總不能太丟阿爹的臉面才是。 “見著了,考題不難,學(xué)過九經(jīng)的人都能過。” 姜元羲并不覺得考題難,且當(dāng)時威勝王陳朝上奏條陳的時候,就把明經(jīng)科要考的九經(jīng)是哪些都曾列舉了出來,籌辦這個科舉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腦子不笨的人都曉得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專門看九經(jīng)。 鄭幼娘這才放下心來,等姜元羲回到家,又受到家里人輪番問話,好不容易等到祖父回家才歇了這話頭。 “這些卷子已經(jīng)全部收好,我跟親家、甘廷尉各自一把鎖,等明天下朝之后,就會召集九卿為你們閱卷?!?/br> 用完了晚膳,全家人都留在上房,聽著姜太傅說起卷子的情況。 到了第四天,貢院門口的露布之下,貼上了第一科明經(jīng)科考過的名單,頭名儼然是——天水姜家五娘子。 這就是姜元羲了。 姜伯錦自告奮勇去看榜單,回來將姜元羲的名次一說,喜得鄭幼娘大手筆的自掏腰包賞了府中人人一個月的月銀。 姜元羲反而更加好奇鄭晗玥和鄭依楠的名次,“小哥,玥娘是多少名?” 姜伯錦張嘴就來,“第三十八名?!碑吘故潜砻茫部戳肃嶊汐h的名次。 “那滎陽鄭家三娘子呢?”姜元羲又問道。 “僅次于你,第二呢?!?/br> 鄭依楠的名字就在姜元羲后頭,姜伯錦想看不到都難。 姜元羲撫掌一笑,“果然是能說出休言女子非英物的人呢,不可小覷啊?!?/br> 姜伯錦并未過多關(guān)注,滿不在乎的道:“不管是誰,反正都沒五娘厲害,五娘必是每一科的頭名?!?/br> 小哥這理所當(dāng)然的話,難得也讓姜元羲臉紅了紅。 又過一天,第二科秀才科開考,這一次,依然還是同樣的應(yīng)舉人。 秀才科考的是律法和算經(jīng),有人有女郎專門去學(xué)北梁律法的,算經(jīng)又是雞兔同籠這種考題,這些對姜元羲來說也不是難事,倒是她看了考題之后,覺得這一科恐怕要刷掉不少人了。 這次看到姜元羲第一個出來,姜伯庸和姜伯錦都沒問了,帶著她去酒樓用了飯才歸家。 到了公布榜單之時,姜元羲的頭名讓鄭幼娘甚喜,鄭晗玥險之又險的竟然也過了第二科,更是讓她心花怒放,又一次賞了全府上下一個月月銀。 不過讓姜元羲同樣詫異的是,這次緊隨她其后的,仍然是鄭依楠。 “這位鄭家的三娘子,看來也是涉獵甚廣的人,連律法都如此精通,看來滎陽鄭家的族學(xué)很是厲害?!?/br> 姜元羲不其然的想起上次鄭依楠攔住五哥的事,琢磨著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