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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多錯。 徐大老爺見狀,悠長的嘆息一聲,“我記得才從江南回來的時候,你還小,軟軟的叫著爹爹,叫的人心肝都舒坦!怎么越長大咱們父女倆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因為長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難免的!”徐凝慧淡聲說道,眼眸略帶深意的看著徐大老爺。 “這么說你知道了?”徐大老爺擰眉問道。 “女兒該知道什么,女兒自己也不知道呢!”徐凝慧依舊打著啞謎,笑容淺淺。“父親你不是最喜歡女兒嗎,您來告訴女兒?” “你的??!”徐大老爺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的病癥不對?” “我不是快要死了不是,難道老天爺開眼,不要我的命了!”徐凝慧話里的深深諷刺和怨懟的語氣,終究是出賣了自己。 徐大老爺就一直端在手中的粉彩茶杯重重的擱置的在了徐凝慧的書桌之上,“許老先生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不是質(zhì)問,是確定!徐凝慧被席卷的涼意沁透全身,可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驕傲叫她不在任何人面前低頭,于是仰著頭與徐大老爺說道,“老頭兒失蹤了,給我拿藥的玉竹不是說他出城下鄉(xiāng)義診了?這又是鬧得哪一出,雖說我私自出府是不對,也沒有同長輩們知道,但是這是祖母答允我的!我手上有間鋪子,需要我時時打點照看,可是我也不是父親想的那樣沒有心肝的東西,老頭兒好歹救了我好幾次的命,我便是再討厭他,也不會對他下手!”徐凝慧轉(zhuǎn)了眼眸看向徐大老爺身上的紅玉佩,“再者,父親怎么會猜到老頭兒的失蹤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院子里的,外面,不都是您,祖父,祖母的人不是嗎?你大可找了他們問就是了,還是說父親已經(jīng)問了,只是沒有問出什么來,所以才將官場上用的那一套用在自己的親身骨rou上!” 徐大老爺不料自己不過是問了這么一句,她竟然可以猜出這許多來,“爹爹不過是問一句,那里就是那樣的心思!連你祖父都說,你的消息最是靈通,說不定你興許知道!” 徐凝慧虛虛一笑,“今日不知道父親是受了誰的挑唆來這樣問詢女兒,但是女兒卻不是那樣只知道哭鬧的受氣包!我不求父親像對待大jiejie那樣的信任和疼愛,但至少請父親知道,我因為您的緣故,自小沒有在父母身邊承歡長大!連親生的母親對我甚至比不上庶出的姑娘,可是您要知道,我是您的女兒,不是外室女,不是庶女,不是不被長輩喜愛的女兒,是正室嫡出,是在祖輩的保養(yǎng)下精心呵護長大的女兒!但凡是我的父母對我盡心些,我何嘗不是一個乖順聽話的姑奶,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精于算計,沒了天真和善良!”說完徐凝慧就不管徐大老爺,流著眼淚回了內(nèi)室任誰叫門也不開! 待徐大老爺賠禮哄騙之后,徐凝慧也不現(xiàn)身,只得聽了吳mama的話,離開了期頤院。 “姑娘,大老爺走了!”吳mama對著內(nèi)室小聲的說道,“婢子問清楚了是三姑娘在大老爺面前說了什么大老爺才這樣急急的過來,等了姑娘一個時辰!” 門吱呀一聲被徐凝慧打開,“吳mama,咱們院子里不清凈,是您老的責(zé)任,在上午我離開之后出過院子的人,都給我打發(fā)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心高,我徐四姑娘的廟小養(yǎng)不起!” 吳mama一驚,但是轉(zhuǎn)瞬就看到了院子外的人影攢動,明白了徐凝慧這話說給誰聽。 “叫玉竹進來!”徐凝慧吩咐一聲,就回了內(nèi)室。 玉竹好久不進徐凝慧的內(nèi)室,有些恍惚的閃了閃神,在看到坐在軟榻上的徐凝慧后,低聲大叫了一聲,“姑娘!” “我將你meimei送到了吳叔身邊做事,將來也能尋個干凈的出身,嫁給普通人家做正頭娘子!”徐凝慧看向她說,“我已經(jīng)如了你的心意,你呢?” 玉竹噗通一聲跪在了徐凝慧的身邊,“婢子從來沒有背叛過姑娘,將meimei留在老夫人身邊是呂嬤嬤的主意,當時要meimei的有二夫人和三姑娘,而姑娘那個時候身子時好時壞,婢子這才沒了法子!” “那之后呢?”徐凝慧慢慢的問道,“為何我院子里有金子的事情,寧冬榮會有次猜測,我可是叫你選的不打眼的,為什么他們會知道?你實話說就是,我心里明鏡似得,不然依著老太爺?shù)男乃?,恰好在我們有了金子之后,他再也沒有提及給我銀錢打點!” “婢子真的沒有多嘴,婢子是簽了死契給姑娘的,就是被姑娘打死也是無人問及半句的!”玉竹一面說著,一面在地上扣的咚咚作響,很快地上就出現(xiàn)了一灘血漬。 徐凝慧盯著青石磚上的血漬,才反應(yīng)過來,“好了,你起來!” 玉竹低著頭,這才站了起來。 “三姑娘那邊你替我傳個話!”徐凝慧曼聲說道,“不要再妄想插手我的事情,我既可以將她捧上天去,也可以將她拉進地獄,但愿她不要辜負了謝家給她的機會!” 玉竹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內(nèi)室,就聽得吳mama在外面招呼著老夫人院子來傳話的人,徐凝慧眉頭一鎖,“吃什么飯,連親身的父目錄都嫌棄我,餓死算了!” 登時院子里說話的聲音就斷了,然后就聽見來傳話的嬤嬤問詢的聲音,吳嬤嬤半推半就的將事情說餓出來,傳話的嬤嬤立即回了院子。 “姑娘?”玉竹大驚,徐凝慧鮮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但是,徐凝慧像個沒事人一樣,“將頭上的傷處理好,早些時候賢妃娘娘賞的膏藥,記得摸一摸。女兒家不要留疤才是!”然后脫了衣服躺在床上,諸事不問了! 玉竹推開門出去,圍上來的幾人見狀,也不好多問,流月拉著她去處理傷口,甘松和吳嬤嬤小心的進去,看見了徐凝慧的樣子,很是無奈。 還是甘松機靈,問道,“只怕待會兒老夫人會問起,姑娘以為婢子們該怎么應(yīng)答?” 床上養(yǎng)神的徐凝慧睜開眼,“我都是快要死的人,受了這樣不明不白的詰問,病發(fā)什么的最是尋常了!” 無嬤嬤笑道,“要是真的病發(fā),到時候府醫(yī)過來,豈不是又要穿幫了!還是不吃不喝的好,這樣一來,為著姑娘的面子,府上的人心里知道姑娘的不自主,老夫人也有了問話的由頭!” “就這樣吧!”徐凝慧冷聲道,“至于三姑娘那里,要是她敢散播一絲半點的消息出去,不用管,將這件事情通知老夫人就是了,要不是因為珠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