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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呀。”姨夫看著那長長的清單一陣頭疼,“我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差事,走吧,早買完早回家?!鞭D(zhuǎn)身帶著秦林和小木繼續(xù)奮戰(zhàn)去了。四個小時(shí)后,三人手中都提滿了戰(zhàn)利品,從人堆里掙扎著出來,秦林擦擦汗,看著大包小包的各樣?xùn)|西,感嘆道:“真不容易啊,終于買齊了?!?/br>三人將所有東西堆放上車,姨夫拿著清單一個一個的開始對,半個小時(shí)后,終于全部對完。秦林看著面包車后堆得像小山一樣的年貨都有些不敢相信是三個人買回來的。開車回到家,三人又將年貨一樣一樣的從車上搬回屋里,來回跑了四五趟才終于搬完了。秦林癱在沙發(fā)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了,小木倒是精力不錯,還在整理自己買回家的小花炮,火樹銀花之類的。中午吃過午飯,秦林才突然間想起來,后天就要開始錄分?jǐn)?shù)了,但是現(xiàn)在學(xué)生的試卷都還沒批改。他只好打消午睡的念頭,批改試卷去了。小木搬個小板凳坐在他旁邊,也認(rèn)真的做起了作業(yè)。安靜的下午就這樣悄然而過,秦林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膝蓋有些沉重,他低頭一看,小木正趴著睡得正香,筆和作業(yè)本已經(jīng)掉在地上了也沒察覺。秦林輕笑一聲,手指戳戳小木嘟起的小嘴,看著他夢囈般的嘟囔幾聲,怎么看怎么可愛。秦林玩累了,才把小木抱到房間去睡覺。剛把小木放好,電話就響了,秦林趕緊拿出來,是易思打來的。輕手輕腳的將門關(guān)好,才接起電話。“小林子,在做什么?”易思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明朗開懷,跟他的年齡完全不匹配。秦林一笑,回道:“什么都沒做,你呢?在干嘛?”“哈哈,我在學(xué)習(xí)潛水?!?/br>“大冬天的學(xué)習(xí)潛水?”易思道:“我不在國內(nèi)啊,我在夏威夷學(xué)啊,真笨!”秦林一撇嘴,“大過年的不待國內(nèi),跑去國外干什么。”“反正呆在家也是和易深那個混蛋大眼對小眼,還不如自己出來玩.”秦林扶額,“他肯放你出來?”“派了幾個人時(shí)刻盯著我,不過,也總比對著他好。”易思哼了一聲,“我們能不說他么,換個話題?!?/br>“換什么話題?”“試卷批改完了么?”“改完了?!鼻亓值?。“啊啊啊??!我完全還沒開始啊,怎么辦啊,小林子,我不想改啊?!币姿及Ш繋茁?。秦林笑道:“那你就等著校長親自來找你吧。”易思愁眉苦臉的說道:“要不你讓你師兄幫我求求情吧?!?/br>“我?guī)熜???/br>“你師兄不是和副校長關(guān)系挺好的嘛,讓他幫我說說吧。”秦林一愣,“他們關(guān)系好么,我不知道。”“我看副校長挺巴結(jié)你師兄的,他到底什么來頭啊?!?/br>“師兄沒有什么來頭,我沒聽說過。不就是批改試卷,你至于么?”秦林真想扒開易思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吃飯和睡覺就沒裝別的了。易思可憐兮兮的說:“我就是不想改,我看著那些試卷上的字就想睡覺?!?/br>“你沒救了?!鼻亓譄o奈。“小林子,你最好了,幫我改一下嘛,我給你帶小海螺回來,特別漂亮?!?/br>秦林嘆了口氣,“你的試卷也不在我這里,我怎么幫你改。”只聽易思那邊小聲的說道:“在你放試卷的那個盒子下面?!?/br>“什么?”秦林有些不敢相信,“你的試卷怎么會在那里?!?/br>“我......放的。”易思更小聲了。秦林郁悶的想撞墻,“你是早就預(yù)謀好了的,是吧?!?/br>“嘿嘿,嘿嘿,小林子最好了,批改完了記得幫我錄分?jǐn)?shù),我掛了,拜拜?!币姿伎辞闆r不妙,趕緊逃之夭夭。秦林在腦袋里將易思先蒸后煮,先炒再炸,真是徹底的服了他。年關(guān)越來越近了,家家戶戶也開始準(zhǔn)備過年的各項(xiàng)事情。小姨拿出早就買好的福字,對聯(lián)讓秦林和小木貼。小木對于小姨交給他的任務(wù)很是慎重對待,一臉嚴(yán)肅的扶著梯子看秦林貼對聯(lián),還得邊指揮‘左邊點(diǎn),誒,再右邊點(diǎn)’,秦林聽的哭笑不得,來回三四次才終于達(dá)到秦小木領(lǐng)導(dǎo)的要求。貼完對聯(lián),小木拿著一大摞福字開始滿屋子貼,秦林看著他像停不下來的小陀螺滿屋子轉(zhuǎn),心里又感慨又欣慰。要不是小姨的提醒,秦林也不會發(fā)現(xiàn)小木真的長大了,一轉(zhuǎn)眼,小木都已經(jīng)十一歲了。小時(shí)候,小木還會撒嬌,抱著他不讓他走,而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忍耐,學(xué)會了讓秦林放心。八年了,小木在秦林心里卻還一直是那個打電話哭著喊著要哥哥的小孩兒,會對哥哥說害怕黑,害怕一個人的小孩兒。但是現(xiàn)在他卻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不再對哥哥訴說自己的無助,只會說哥哥我很好,哥哥我想你,哥哥我不害怕。無助,彷徨,傷心,曾經(jīng)一定壓的小木手足無措,那時(shí)的他又是用怎么樣堅(jiān)定來默默承受著的呢。秦林暗暗嘆了一口氣,果然自己這個哥哥真是失職的很啊。小木卻沒感覺到秦林的沮喪,對著他招了招手:“哥哥,來貼這個?!?/br>秦林勉強(qiáng)笑笑,“來了?!?/br>和小木貼到了一半,電話響了。秦林一手拿著膠水,一手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喂?”電話那頭毫無人聲只有偶爾傳來的電流的沙沙聲。秦林疑惑的拿開電話看了看,正在通話中沒錯。他繼續(xù)詢問了一聲,那邊還是悄無聲息。秦林對小木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門外再次‘喂’了一聲,那邊依舊沒有動靜。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或是打錯了,秦林正要掛電話,那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秦林僵在了當(dāng)場。“林林......是我。”縱然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失真,也蒼老了很多,但是秦林依舊準(zhǔn)確的認(rèn)出了他的聲音,而記憶中的許多場景隨著這滄桑的聲音又逐漸的在腦海中翻騰了起來。‘林林真棒!果然是爸爸的好兒子’‘林林到爸爸這兒來,爸爸帶你上學(xué)去?!?/br>‘爸爸最愛林林了,林林愛爸爸么?’秦林以為自己早就已經(jīng)忘卻了他的聲音,他的長相,這一刻,他才知道,這個人在他腦中有多么清晰,有多么深刻。那一聲林林又將他拉回到那個溫暖的家,好像他們從不曾分開過。仿佛他還是那個溫柔儒雅的父親,愛著美麗善良的母親。然而,這些回憶卻全變成了一顆顆仇恨的種子,在秦林的心里生根發(fā)芽,長出仇恨,委屈,倔強(qiáng)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