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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后,微風(fēng)從青翠竹林間拂過,發(fā)出簌簌聲響,益發(fā)顯得這一間宿舍有些冷清。姚宣上前敲門。屋內(nèi)聽不見一丁點聲音。姚宣再敲。屋內(nèi)依稀聽到了椅子拉動的聲響。姚宣繼續(xù)敲。好不容易,里面?zhèn)鞒鲆宦暘q豫的詢問:“誰呀?”“是司空明同學(xué)嗎?我是地字七號宿舍的姚宣?!彼中陌怖淼玫某蛄搜奂珙^的小風(fēng)妖,一邊將它收回魂海一邊張口就來,“我的風(fēng)妖跑到你宿舍里去了,能開門讓我進去找找么?”可憐司空明壓根沒意識到如此近的距離,妖寵大可直接收回,更沒意識到門外人竟然知道他姓甚名誰,就老老實實地開了門。接著他便見門口站了個眉清目秀的男孩,沖自己微微一笑:“多謝?!?/br>司空明:好想把自己埋起來怎么辦!??!☆、未來的藥師(二更)兩世為人,姚宣還是第一次見到司空明的實物。對方身量同自己相仿,體格卻更單薄些,膚色極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打量,男孩身體抖了抖,眼神四處漂移,一層紅暈漸漸從脖頸浮上面頰。沒想到這位未來的四品藥師也有如此害羞的時光,姚宣忍著笑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順勢捧出自家小風(fēng)妖,一臉驚喜地對司空明笑:“找到了!今天真是多謝你了!”司空明覺得眼睛快被閃瞎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直視姚宣:“沒沒沒沒事……”但應(yīng)答卻控制不住的磕巴起來。這孩子比小風(fēng)妖還要好玩,姚宣心想,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物,“藥爐?”“是!”“司空同學(xué),難道你是藥師?”“不不不!”司空明連忙擺手否認,又撓了撓腦袋,聲音猶如蚊吟,“我還只是藥童?!?/br>姚宣道:“有朝一日總會是藥師的,司空同學(xué)沒信心嗎?”司空明一愣,神色倒是逐漸平復(fù)下來,朗聲道:“我定會成為藥師!”姚宣笑了:“那不就得了?!?/br>司空明才剛恢復(fù)的臉色又開始泛紅,眼神到處亂飄,“那借借借姚同學(xué)吉言……”姚宣便作勢欲走,邁出去兩步,又露出想起什么的神色,“司空兄,不知你可聽說了這回學(xué)堂大考提前的消息?”司空明老老實實搖頭:“不曾聽說?!?/br>姚宣道:“我有一個主意?!?/br>司空明先看他一眼,目光又飛快躲開,“什什么?”姚宣道:“學(xué)堂大考離現(xiàn)在還有兩個多月,到時候靈藥鐵定要漲價,司空兄不如煉制些靈藥來出售?”司空明抽了口氣,忙不迭的搖頭:“不不不行,我我我現(xiàn)在才是藥童,煉煉煉不了靈藥?!?/br>姚宣卻慢條斯理道:“若是你既知道材料,又知道如何炮制,還清楚注意事項呢?”司空明又是一愣,眼神放空,仿佛在思索什么,良久才道:“若是這樣,就只需要試驗火候了,倒是不妨一試?!闭f完他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又面紅耳赤道,“剛剛剛才說話的一定不是我!一定不是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姚宣誠懇道:“我家中有一份名叫‘歸元丸’的藥方傳下來,上面不論材料、炮制手法和其他事項都寫的一清二楚。我一直苦惱該找何人煉制,卻不料遇到了兄臺。司空兄,這些材料并不難得,你煉藥也能借此練手,增添經(jīng)驗。而于我來說則正好用以謀財,豈不是一舉兩得?”司空明眨眨眼,像是在消化他的話,好一會兒才紅著臉道:“那咱們就試試?”“好。”姚宣滿意頷首,“我們一言為定?!?/br>兩人接下來商定了合作流程——幾乎單方面由姚宣提出,司空明頭也不抬只一個勁地“嗯嗯嗯”。簽署協(xié)議的時候司空明也沒多看,只拎著筆磕磕巴巴:“那我我我簽啦?”姚宣問:“你不再仔細看看?”司空明臉一紅:“反反反正我不不不懂……”姚宣道:“我擬的條陳里可是對你有不少限制的哦。”司空明忽然鼓起勇氣看了他一眼,又觸電似的挪開視線,手上動作倒是飛快,行云流水般在協(xié)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姚宣先去采集了一百份材料,兩人一道炮制妥當(dāng),司空明又反復(fù)將煉制過程中的注意事項諸如燈芯草需高溫等等記熟了,他才開始嘗試第一次煉制。一旦面對藥爐,司空明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同方才靦腆又害羞的樣子再無相似之處。那張臉上神色堅定而又專注,一切風(fēng)吹草動仿佛都驚擾不到他,他的世界里只剩眼前這藥爐。原本還有些不放心的姚宣,見到此刻的司空明,也不禁暗暗點了點頭。天賦平庸可以彌補,但對一件事毫無熱愛之心,結(jié)果如何就很難說了。如果說此前他的倚仗更多還是出于對未來四品藥師的信心,現(xiàn)在卻對司空明本身多了分肯定。難怪他年紀(jì)輕輕就能成為四品藥師,姚宣支著下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司空明的一舉一動。司空明先點燃爐火進行預(yù)熱,繼而將炮制好的材料按順序投入藥爐,接著閉上眼,用魂力進行cao控。只是才過了一刻鐘,司空明臉色驀地一白,藥爐中隨之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細碎聲響。姚宣還未開口,司空明已經(jīng)轉(zhuǎn)頭羞愧道:“姚姚兄……我我我失敗了……”姚宣自然知道這是炸爐,并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辈贿^是初次嘗試,司空明眼下還是藥童,炸爐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還有九十九份材料,繼續(xù)吧?!?/br>司空明咬了咬嘴巴,抖著手將爐渣清理干凈,又定了定神,開始了第二次嘗試。第二次比前次堅持的時間略長了些,但結(jié)果卻沒什么變化,仍是炸爐。第三次還是一樣。第四次,第五次……漸漸的,司空明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全是汗,眼睛通紅,身體都顫抖起來。姚宣出聲道:“司空兄,先停下吧。”汗像小溪一樣順著他的下巴流下來,他卻不敢去擦一下,羞愧難當(dāng)?shù)男÷暤溃骸拔椅椅矣质×?。?/br>姚宣整肅了面色:“司空兄,你現(xiàn)在魂力消耗太多,還是先休息一番,再做計較?!?/br>“可可是……”司空明急得說不出話來,算起來他已經(jīng)浪費了足足二十份材料。哪怕這材料來得再輕易,那也需要細細采集。他有些些許動搖的道,“我是不是……”“不是!”姚宣一眼便看出他的想法,連忙制止他說完,“你不過是著急了!其實不用急的,還有兩個多月,現(xiàn)在才第一天!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