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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趙爵臨終托付的盒子一定很重要!趙爵被承影攔著,急得直跺腳,“快回來!你倆都回來!”白玉堂見展昭跳進(jìn)火里也著急,管它什么木盒子都沒有展昭重要!兩人離開十里亭時,木質(zhì)小梁燒塌了掉下來,展昭想推開白玉堂,白玉堂也想推開展昭,平時默契絕佳的兩人居然互相拖后腿!最后白玉堂比較倒霉,被燃燒的木梁砸中后背,展昭扯著他逃到安全地方,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滅火,展昭捧著白玉堂臟兮兮的臉,緊張道:“玉堂你沒事吧!”白玉堂眨眨眼:玉堂什么的,比小白順耳多了!白玉堂虛弱的躺著裝死,“貓兒,我沒事……”展昭臉更白了,手足無措不敢亂碰白玉堂,“你傷哪兒了!”白玉堂見展昭這么緊張,心里酥麻麻的,正想解釋一下,就見趙臻抱著胳膊冷冷道:“師傅你別信他!我的軟甲結(jié)實耐用彈性極佳水火不侵,他內(nèi)功那么深厚,還是不怕熱的寒冰體質(zhì),被個木頭砸一下能有多重!他裝死忽悠你呢!”展昭剛才是急蒙了,現(xiàn)在仔細(xì)看白玉堂的臉色,除了沾點兒灰,哪有重傷的樣子!展昭丟開白玉堂的臉,轉(zhuǎn)身抱起趙臻上下檢查,“你沒受傷吧?!?/br>趙臻笑嘻嘻道,“我沒事啊~”備受冷落的白玉堂捧著腮幫子心塞塞。展昭忽然想起正經(jīng)事,“對了那些妖僧!”趙臻伸手一指,“在你倆談情說愛的時候,妖僧已經(jīng)被制服了。”展昭回頭,只見穿著奇裝異服的士兵,將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妖僧捆起來,妖僧大多被火燒傷了,有兩個衣服燒沒了近乎果奔。妖僧的表情驚恐萬分,自動配合士兵把自己捆起來,連反抗都不敢。展昭奇道:“他們怎么了,點火自殺未遂嗎?”趙臻翹著小尾巴得意道:“這些士兵是我的秘密部隊!穿的衣服是方便潛伏的迷彩裝,用的武器是威力巨大的新火器,每個都壯壯噠~猛猛噠~棒棒噠~至于那些妖僧……”趙臻的語氣急轉(zhuǎn)直下,撇撇嘴不高興道:“妖僧被火器驚呆了,只燒了衣服就大喊‘天火’跪地求饒了?!?/br>難得一次實戰(zhàn)機會!扼腕??!除了扼腕嘆息的趙臻,所有人都很無語。豆沙包趙小臻太兇殘啦,只有外表是軟萌噠,稍微舔一口就燙壞舌頭。趙臻的秘密部隊很給力,一半人將妖僧押走審問,一半人留下來滅火。趙臻攥著手里的戒指,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情緒漸漸低落。有些人明明死了更好,你偏偏有些舍不得……承影警惕著趙爵留下的中年男子,“皇上,妖僧和襄陽王一定還有同伙,要搜山嗎?!?/br>趙臻嘆氣:“來不及了,幕后人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每次我們抓住一根樹枝,他就要砍掉整棵大樹,無論是妖僧還是襄陽王,幕后人都不會留下活口。兩敗俱傷,漁翁得利,我們就是收尸的……”趙臻看到不遠(yuǎn)處森林升起黑煙,“派人去那兒搜,運氣好還能留個全尸?!?/br>展昭問趙臻,“那個木盒子很重要吧,這么大火肯定燒成灰了?!?/br>趙臻尚未開口,中年男子忽然道:“那是王爺后半生的心血!是他搜集了二十年的幕后人罪證!你居然弄掉了!”中年男人不加掩飾的怨恨著趙臻,“你居然弄掉了!”趙臻靜靜看著他,“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那個木盒不是空的嗎。”“空的?!”所有人都低聲驚呼。白玉堂道:“襄陽王不會臨死前還騙你吧。”趙臻閉上眼睛道:“木盒太輕了,我一拿就知道里面是空的,所以才沒當(dāng)場打開?!?/br>趙臻眼神冰冷看著中年男人,“趙爵不會騙我,所以一定是有人騙了趙爵。這個人能接觸到木盒,必是趙爵一生最信任的人,他臨死前還托我照顧你,他還希望你娶妻生子壽終正寢……”中年男人忽然開始顫抖,趙臻只是淡淡道:“是你做的?!?/br>這四個字沒有任何怒氣,卻砸的人心疼。中年男人抬起充血的雙眼,“是我,我侍奉王爺足足三十二年,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他致命一刀!”男人一字一頓地追問趙臻:“你知道盒子是空的!為什么不打開!為什么不問!”朝夕相處三十二年,怎么可能沒有感情!舊主讓他騙到趙爵的信任,他就騙自己奉趙爵為主,想騙過趙爵,先要騙過自己。他以為自己騙的很好,他以為自己能守得住,他捅了趙爵致命一刀,那一刀也森森扎在自己心上……不同的是,趙爵死的問心無愧,而他,余生再不敢問心。舊主待他恩重如山,要忠!趙爵待他從無虧欠,要義!忠義兩難全的選擇,幾乎把他逼瘋了。于是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他遵照舊主命令盜取木盒里的東西,又將空木盒還給趙爵,只要趙爵發(fā)現(xiàn)木盒是空的,就一定會知道——我是個可恥的叛徒。到時要殺要剮都認(rèn)了!可是趙爵沒發(fā)現(xiàn),趙臻發(fā)現(xiàn)了卻不問,他為何不問?男人心亂如麻,走火入魔傷及內(nèi)府,噴出一口熱血,捂著心口緩緩倒下去。展昭上前幫他點xue,趙臻只管袖手旁觀,就那么冷冷的看著他。中年人固執(zhí)的看著趙臻,“為什么不打開盒子?!?/br>“為什么要打開?”趙臻反問他,“難道就因為你的懦弱,就要趙爵死不瞑目嗎?!?/br>臨死前還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半生的執(zhí)念全成笑話,換成誰都得死不瞑目。“……你說得對!”中年男人慘笑一聲,似乎已經(jīng)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你想死嗎?”趙臻緩緩道,“別忘了趙爵的遺愿,他讓你娶妻生子壽終正寢?!?/br>中年男人的表情一瞬間空白。良久,男人失魂落魄的爬起來,跌跌撞撞轉(zhuǎn)身離開,甚至沒有留下一個名字。白玉堂道:“他真的會娶妻生子壽終正寢嗎?”展昭嘆氣,“他會,即使死了比較幸福,他也會痛苦的活下去?!?/br>趙臻看著手上的戒指,“那個木盒就像趙爵的一生,曾經(jīng)擁有的都失去了,空空來空空去。”白玉堂真搞不懂這些神經(jīng)病,“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有這么復(fù)雜嗎?”展昭也搞不懂,“趙爵到底喜歡誰?劉皇后?先皇?還是剛才那人?或者趙爵最喜歡就是他自己,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