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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樣?!?/br> 他想自己還是道行太淺了,至少在她的面前。 這幾乎一瞬間就點燃了他的怒火,他迅速傾身向前,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柔軟的唇。 天…… 就像是棉花糖一樣,她喝了酒,面色緋紅,嘴中有紅酒的芬芳,他卻一點都不討厭這個味道。 甚至十分迷戀,他覺得自己瘋了。 至少有6年沒有嘗到的滋味,一昔之間重溫,薛燼血氣上涌,下嘴頓時也沒了輕重,越發(fā)深入的探索著,直到下唇猛地一痛。 他本能的離開,見她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惱怒還是羞燥,蒙著一層淺淺的水光。 反倒看起來更勾人了。 薛燼混不在意的用手擦了擦嘴角,可能是流血了,但那又怎樣呢。 他聽見自己慢慢的道:“你再怎么反抗也沒用了,既然你還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別怪我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 說完,他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絕塵離去。 而一路上回家到現(xiàn)在,他至今沒有一絲困意。 薛燼認為自己當然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今她回來了,他才不管天王老子的阻礙,又或者她的任何分開的理由,他都不會再次任由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因為他已經(jīng)不是十八九歲的薛燼了。 指尖的煙漸漸又燃到了盡頭,他把最后一點猩紅捻滅在煙缸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 那邊響了好多下,沒有接。 他繼續(xù)打。 第二遍,幾十秒的鈴音過去,一個男聲萎靡不振的道:“喂……誰啊……” “薛燼,”他自報家門,然后冷靜的對那頭說:“我遇到駱羊了?!?/br> 男人有些生氣的聲音在夾雜著困懶的狀態(tài)傳來:“你瘋了吧燼哥!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我特么睡的正香……等下!”他陡然變得清醒:“你說你遇到誰了?” 薛燼重復(fù)一遍:“駱羊?!?/br> 接下來瘋了的人變了陸揚非自己,他大約是從被窩里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說:“駱羊?你是說……羊妹?!” 這個稱呼已經(jīng)太過久遠,從成年男性的口中被說出來,有種道不明的別扭。 可是,似乎又非常的熟稔。 陸揚非覺得這簡直是個驚天八卦,他恨不得立馬放下手機就去微信上找阿衡還有荔枝絮絮一番,可他現(xiàn)在不能掛電話,因為——看樣子,他無所不能的燼神,眼下似乎十分煩惱。 這是很少見的。 陸揚非確定薛燼見到的是羊妹以后,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故意對他道:“怎么了嘛薛大律師,遇到前女友就失眠到現(xiàn)在?這可太不像你的作風了,哎,這叫什么來著?為伊消得人憔悴……” 薛燼威脅般的叫了陸揚非的全名。 多年的兄弟,陸揚非要是連這個話中的惱羞成怒都聽不出來,他也就白活了。 開玩笑要適可而止,陸揚非坐端正了,問:“怎么回事啊燼哥,這羊妹不是都消失好多年了嗎?” 當年,高考一結(jié)束,就沒有人再見過駱羊了。 她甚至沒有來參加畢業(yè)典禮,仿佛一夕之間從溪城蒸發(fā)了一般,再沒有任何音訊。 好好的一個人,憑空就這么再不出現(xiàn)了,所有人都緊張的要命。 而他們這幾個跟薛燼駱羊關(guān)系比較鐵,又全程參與圍觀了他們一路走來的戀情的人,也完全見證了薛燼發(fā)瘋的模樣。 他是真的瘋了,陸揚非覺得這形容一點不過分。 他四處打探駱羊一家的消息,每天每天都去她原來的住址等待,但等來的除了旁人的冷眼就再沒有別的。 那年暑假特別的熱,天氣預(yù)報播報的氣溫一度到達了43度,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放棄。 陸揚非陪他等過兩回,雖然他心里也知道這樣做只是徒勞,但轉(zhuǎn)眼看到執(zhí)著的薛燼,他這話就堵在喉嚨口,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薛燼挺可憐的,就像是……被父母欺騙丟棄在游樂場還苦苦拿著氣球等到天黑的小孩似的。 讓人不忍心。 薛燼甚至登報做過尋人啟事,結(jié)果當然是石沉大海的。 陸揚非和齊衡他們幾個曾經(jīng)偷偷的討論過,羊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畢竟她跟燼哥是那么的投緣,那么的般配,怎么會輕易離開他呢? 在這種無望的等待中,等來了唯一的好消息。 從李素那邊聽說,駱羊的家人來溪城取走了她的畢業(yè)證書。 薛燼就像發(fā)了瘋似的沖去了學校,得知她的家人已經(jīng)回了老家。 后來,也不曉得他從哪里獲取的信息,竟然追到了駱羊母親的老家。 3天以后,他失落的回來了。 她的家人說只是接到了楊曉清的電話,家中的一個表哥才趕來替外甥女拿了畢業(yè)證書,至于她們母女如今身在何處,他們也說不上來。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風箏要飛走,等閑人也攔不住。 陸揚非只知道,暑假過后,薛燼在所有人的大跌眼鏡之下,既沒有去北京讀大學,也沒有選擇他最愛的專業(yè)和強項,而是留在溪城本埠讀了溪大。 溪大雖不及北大清華,卻也是全國數(shù)得上名的TOP5,只是拳頭專業(yè)不是化學而已。 薛燼念了法律。 身邊的人包括老師都是一頭霧水。 法律和薛燼,如同飛鳥和魚。 據(jù)說,就連他父親都難得低聲下氣的關(guān)懷詢問理由,薛燼由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這一晃,就到了現(xiàn)在。 就在十來分鐘之前,薛燼說,那個曾經(jīng)在他的生活中掀起驚濤駭浪的女生,她回來了,在他們還相遇了。 這真是一下子讓人無法消化。 薛燼可能也是想到了那些過去,靜默片刻,才說:“今晚我在一個會所碰到她,她看上去很好?!?/br> “你們打招呼沒?” “恩,”他帶著點自嘲的意味:“她對我說好久不見?!?/br> 陸揚非:“……” 陸揚非:“這羊妹還真是一點沒變,冷不丁一句話能把人氣死?!?/br> 薛燼這下沉默了。